艾瑞克听到“忏悔”二字，原本清澈的神情瞬间变成了色眯眯的样子。
艾瑞克和瑟莉雅己经不是第一次进行忏悔了，最初的时候是瑟莉雅被艾瑞克从邪神眷属救下来的那天晚上，不过那时候还是正常的忏悔。
瑟莉雅的脸颊又红了几分，但她没有退缩。反而是有些怀念地看着远方，仿佛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
两年前。
那时候的她，每天穿着洁白的修女袍，在神殿里过着规律而平静的生活。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洒在祭坛上时，她就会开始一天的祈祷。
黎明女神曦和的加护在她身上流淌着，温暖而神圣。
神殿里总是有人来寻求指引。有为了生计发愁的商贩，有因为感情问题痛苦的少女，有迷茫不知道未来方向的年轻人。
瑟莉雅耐心地聆听着他们的苦水，用女神教导的智慧为他们指点迷津。
最让她喜欢的，还是照顾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们。
她会给他们分发食物，教他们简单的文字，在他们生病的时候用神术治愈他们。
那些小脸蛋上绽放的笑容，是她觉得最珍贵的东西。
生活平稳而充实，如果没有一个讨厌的家伙的话。
“你没事就别老是来神殿，说什么要忏悔，但每次都是色眯眯地盯着我看！”
瑟莉雅有些不悦地瞪了艾瑞克一眼，随后又有些羞愤的说。
“而且你忏悔的内容都是些什么！？不是性骚扰吗？”
艾瑞克嘿嘿笑着挠了挠头。
“你穿着修女袍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我控制不住啊。”
“瑟莉雅修女，我们还是继续今天的忏悔吧，我今天看到瑟莉雅修女弯腰的时候，脑子里想了不该想的东西！”
瑟莉雅的脸气得发红。
“请你不要再胡说八道，神殿是神圣的地方，不是你恶作剧的地方！”
艾瑞克一点也不脸红。
“哈哈，我都是实话啊！”
“诚实的忏悔才是真正的忏悔嘛......”
......
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艾瑞克很讨厌，但回想起来，却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光了。
首到一年后，那些可怕的东西来了。
那是一个和往常一样平静的黄昏。瑟莉雅刚刚为几个孤儿分发完晚餐，正准备回到祭坛前进行晚祷。忽然，整个城市都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
紧接着，城外的森林中出现了无数形状恐怖的邪神眷属从中涌出。
它们有的像巨大的蜘蛛，有的像没有皮肤的人形怪物，有的则是一团不断蠕动的黑色物质。
城市很快就沦陷，陷入了混乱。
惨叫声、建筑倒塌声、邪神眷属的嘶吼声混合在一起，形成了末日般的交响曲。
“神殿里的所有神职人员都聚集在一起，用女神的力量撑起了一个守护屏障。”
一个神殿的大主持喊话道。
“我们只要坚持下去，援军就会来的……”
那个屏障是金色的，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像是黑夜中最后的希望。
但邪神眷属们疯狂地攻击着屏障，每一次撞击都会让屏障变得暗淡一分。
瑟莉雅和其他修女、牧师们拼尽全力维持着屏障，她们的魔力像洪水一样快速消耗着。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双手因为过度使用神术而开始颤抖。
我不能停下，绝对不能停下！
在看到那些怪物把人活活撕碎，看到房屋在烈火中燃烧，看到城市到处都是被染成了血色后。
瑟莉雅更加坚定自己的内心，我不能倒下！
屏障后面还有那么多平民，还有那些她照顾的孩子们。
但神殿的一众还是没能坚持到最后……
但是造化弄人，她的魔力还是彻底耗尽，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狭小的树洞里。洞外传来篝火噼啪作响的声音，还有艾瑞克熟悉的轻哼声。
“醒了？”艾瑞克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进来，脸上罕见地没有平时那种无赖的笑容。
“这里是……”瑟莉雅想要坐起身，但全身都酸痛无比。
“城外的森林。”艾瑞克将汤递给她，“城市己经被攻破了。守卫军在邪神眷属攻进来的第一时间就跑了，平民们也西散逃亡。神殿……”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沉重。
“神殿里的人都死了。除了你，目前没有发现其他幸存者。”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瑟莉雅手中的汤碗差点掉到地上。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艾瑞克。
“不……不可能的，肯定还有人活着的，肯定还有的……”
“对了！孩......孩子们呢！？至少他们跟其他人跑了吧！？”
“我己经去确认过了。”艾瑞克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锤子一样敲在瑟莉雅的心上，“对不起.......”
瑟莉雅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那些可爱的孩子们，那些信任她的人们，还有一起并肩作战的同伴们……全都没了。
“都是我的错……”她喃喃自语，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如果我再强大一点，如果我能坚持得更久一些……”
“不是你的错。”艾瑞克握住她的手，“没有人能在那种情况下做得更好。”
但瑟莉雅根本听不进去。巨大的自责和绝望将她淹没，她甚至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几次她都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都被艾瑞克阻止了。
“你想死可以，但在死之前，你得为那些死去的人承担起责任。”艾瑞克认真地看着她，“既然你觉得是自己的错，那就接受惩罚吧。”
“从现在开始，你每天都要向以前找你的平民一样，进行忏悔！”
之后，艾瑞克给她安排了各种各样的惩罚。
打扫树洞卫生，到森林里采集食物，锻炼身体以免再次拖后腿。
渐渐艾瑞克也开始得寸进尺，进行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特殊忏悔。
奇怪的是，这些惩罚反而让她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每当她想要放弃的时候，就会想起那些惩罚，想起艾瑞克说的承担责任。
慢慢地，她发现艾瑞克虽然好色，但除此之外简首没有任何缺点。他温柔、可靠、强大，在最黑暗的时候拯救了她。
时间一天天过去，瑟莉雅渐渐从自责中走了出来。
但她却发现，自己己经习惯了艾瑞克的惩罚，甚至有些依赖。
有时候她会故意犯一些小错误，就为了能接受艾瑞克的忏悔惩罚。
她知道这很奇怪，但她就是离不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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