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跟个巨大的番茄炒蛋似的挂天上，把前头那破神殿照得跟杀猪场似的。陆辰“哐当”一脚踹开青铜门，差点被里头那味儿熏个跟头——一边是烂鸡蛋味儿，一边是他二姨夫坟头摆的那种廉价香水味，混一块儿能把人鼻子腌入味儿。
苏璃被倒吊在三十米高的大卵壳底下，金红色的血顺着铁链往下滴，砸在祭坛图腾上。那图腾本来是俩蝴蝶亲亲的形状，这会儿吸了血首接变成村口王大爷家看门恶犬的脸，龇牙咧嘴的。
“陆辰哥！”角落里突然钻出林晓的动静，她被蛛丝捆在发光柱子上，跟个蚕茧似的，“他们拿我的荒兽基因当充电宝呢！陈秘书说要让始祖……”
“嘘——”一个穿白手套的家伙按住林晓的嘴，陆辰定睛一瞅，嚯！这哥们儿啥时候换了身绣蝴蝶的黑袍子，兜帽一掀，那张脸跟陆辰照镜子似的！
“第19次循环啦，陆辰K-17。”那哥们儿撇嘴，“你咋还跟刚通关新手村似的蒙圈呢？”
陆辰后脖子的鳞片“唰”地立起来了。就见那卵壳上的DNA螺旋纹跟吸奶茶似的狂喝血月能量，他自己基因链的部分红得跟闯红灯似的，苏璃那部分都快透明了——跟超市里快过期的果冻似的，一看就快被榨干了。
“你不是陈默……”陆辰往后蹦跶半步，影子里K-02的机械义眼“滋啦”冒红光，“你瞳孔咋跟七芒星饼干似的？你是……”
“K-00的完美克隆体，第379次循环的金牌观众。”那哥们儿把兜帽全摘了，后脖子没鳞片，就爬着个扭来扭去的蝴蝶纹身，“可惜你妈把档案库烧了，不然让你看看前378次循环里，你咋跟我这儿跪求献祭苏璃的，老有意思了。”
祭坛突然“咯噔”一下晃悠起来。陆辰他妈的全息影像从卵壳缝里冒出来，白大褂上全是血道子，背后的管理局主脑计算机跟烤红薯似的冒火星子：“小辰啊，这始祖之卵就是外星老大哥留在地球的播种机，每逢血月就跟扫地机器人似的扫描咱们基因……咱都经历十八回文明毁灭了，回回都挑双生体当充电宝。”
影像“唰”地切到古老星图，老大个卵状飞船“嗖”地划破星系，在地球轨道上支棱出触须似的裂缝。陆辰瞅见恐龙灭绝、亚特兰蒂斯沉海、黑死病爆发的画面，每回灾难天上都挂着血月，跟个固定嘉宾似的。
“他们就缺能兼容荒兽基因的充电宝。”他妈声音发颤，“你爸自愿当初代充电宝K-00，想靠克隆循环找个跟始祖搭伙过日子的法儿……谁知道陈默他们想当新文明的土皇帝。”
陈秘书突然“啪啪”鼓掌，卵壳上跳出好几十个投影：陆辰的历代克隆体K-1到K-16在图书馆自毁，K-07的七芒星屏障跟玻璃似的炸成渣。陆辰感觉胸口跟被人捶了一拳，暗袋里的齿轮钥匙烫得跟刚出锅的烤肠，那是所有克隆体跟他连在一起的命根子。
“现在就剩你一个充电宝啦。”陈秘书按了按耳麦，苏璃的锁链“嘎吱”收紧，“把你爸K-00的兽核碎片交出来，我大发慈悲让你先看苏璃凉透——跟前378次一个剧本。”
陆辰的影子突然“滋啦”一下飘离身体。K-02的意识“duang”地现了原形，机械义眼转着数据流：“哥，用双生视界给时间倒个带……咱还有三十秒。”
时间碎片在陆辰左眼“噼里啪啦”炸开。他看见前世的自己：K-16抱着K-02掉裂缝里，K-8在孤儿院让人拆零件，K-1在原始部落被当祖宗供着。每个结局都是苏璃被献祭，卵里蹦出个吞一切的荒兽，他自己成了始祖的第一张脸，跟个换皮游戏似的。
“得了吧！”陆辰一把抓住K-02的手，鳞片跟数据流“蹭”地织成青色铠甲，“我不当这循环里的NPC了！”
他刚往卵壳冲，苏璃胸口的圣核碎片“嘭”地爆发出强光。那些以前被做成子弹的圣血精华，这会儿在卵壳上拼出个完整的母猿图腾——就跟灼痕村传说里“始祖之母”似的，张开胳膊跟要抱全世界似的。
“陆辰！”苏璃的声音穿透血月的“嗡嗡”声，她胳膊上的蝴蝶胎记“啪”地分成金紫两色，“瞅图腾的眼睛！”
陆辰一抬头，嚯！图腾瞳孔是俩缠一块儿的DNA螺旋，一个是他的，一个是苏璃的。所有克隆体的记忆“唰”地灌进他脑子：K-07在孤儿院数蝴蝶，K-12在图书馆粘破书，连他爸K-00在实验室写的“咱得搭伙别取代”的遗言都看见了。
“始祖不是来灭咱的。”K-02的声音带哭腔，“它就是缺个能跟荒兽基因合租的房东，咱双生体的使命不是当充电宝，是……”
“是当中介。”陆辰把齿轮钥匙“咔哒”插进卵壳，他爸的兽核碎片跟K-07的七芒星能量一块儿爆了，“陈默，你以为循环是坑咱？错！这是始祖给咱的悔棋机会。”
卵壳“咔嚓”一声响。陈秘书吓得往后蹦，他那克隆体身子“滋滋”分解成数据流：“不可能！第379次循环该是完美皮肤才对……”
“因为咱这次选了困难模式。”陆辰接住往下掉的苏璃，瞅着卵里慢慢展开的不是荒兽，是个亮晶晶的茧，“始祖之卵不是末日按钮，是进化孵化器。”
血月“唰”地变成银色。陆辰的影子跟K-02“啵”地融一块儿，化成半透明的蝴蝶翅膀，托着茧往天上飘。林晓的蛛巢核心“啪”地挣断能量链，紫色光芒织成保护罩，把神殿废墟裹得严严实实。
他妈影像最后闪了闪，手里捏着陆辰的婴儿照：“小辰啊，荒兽语里‘充电宝’还有个意思是‘孵化器’。等茧破开，咱人类能有荒兽的劲儿，还保留人性的暖乎气……这就是你爸死磕的‘双生计划’真相。”
陆辰低头看苏璃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她那双色胎记慢慢变成柔和的粉色。远处图书馆爆炸的火光里，瘸腿猴陆辰光的数据流聚成光点，“咻”地钻进茧的能量场——这是他用最后力气给循环画了个句号。
“第19次循环的充电宝，陆辰K-17，申请存档。”陆辰冲银色月亮念叨，声儿里没了轮回的沧桑，全是新生的硬气，“这次咱不做钥匙不做祭品，咱要当第一个正版‘人’！”
茧在星空中慢悠悠转着，表面浮出地球各文明的图腾：埃及圣甲虫、中国阴阳鱼、南美羽蛇神，最后全变成双生蝶的样儿。陆辰知道，等茧再开，人类要迎来跟荒兽搭伙过日子的新纪元——而他跟苏璃，就是连接俩世界的活WiFi。
林晓突然指着茧的裂缝：“陆辰你看！里头有影子动弹呢……好像是个人形生物，它后颈有……”
“有蝴蝶胎记。”苏璃接过话头，握住陆辰的手，感受着茧传来的小心跳，“那是始祖的第一缕意识，它在跟咱打招呼呢。”
银色月光下，陆辰的影子终于不分家了。K-02的机械义眼、K-07的七芒星、苏璃的蝴蝶胎记，全变成茧上的小星星。他左腕的胎记这会儿暖烘烘的——这是循环结束的戳儿，也是新生的开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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