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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电报机的密电秘

小说: 离线情书   作者:李昀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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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电报局的木质柜台积着薄灰,晨光透过蒙尘的窗棂,在发报机上织成淡金的网——那台黄铜色发报机泛着冷光,键位上刻着极小的星轨,是2050年陈天砚用刻刀一点点凿的,凹槽里嵌着“星图染料”的淡蓝,与他左眉骨接口的蓝光轻轻共振,每按一下键,都似在叩响时光的密电。

李夏霖牵着陈天砚的手走近发报机,指尖抚过键位上的铜绿——那是岁月结下的痂,却盖不住下面的淡蓝染料,像藏在时光里的星子。发报机的侧面贴着张泛黄的便签,是用银色钢笔写的字迹:“染料配比对应键位次数,萤石3、檀木1、发灰长按——砚,2050.06.26。”便签边缘缠着半根浅棕色发丝,是李夏霖当年贴便签时不小心蹭落的,如今与铜绿缠在一起,像给密电加了枚时光的封印。

“按染料配比来。”李夏霖的指尖沾了点随身携带的“星图染料”,按在标有“萤石”的键位上,轻轻按了3次——发报机发出“嘀嘀嘀”的轻响,键位下弹出个细缝,里面泛着淡蓝萤光。她又按“檀木”键1次,“嘀”的一声后,细缝扩大,露出个深棕色木盒的一角,盒面刻着“15/17”,盒盖缝隙里夹着张极小的摩尔斯电码表,上面是用蓝色钢笔写的字迹:“密电对应老邮局2号邮筒,解码是我们初遇的摩尔斯电码——夏,2050.06.26。”

陈天砚的指尖触到发报机时,接口突然发烫,不是警告的灼痛,是像被密电唤醒的暖意。记忆碎片汹涌而来,清晰得仿佛能听到当年的嘀嗒声:2050年的雨夜,他坐在发报机前,用摩尔斯电码敲“星轨己亮”,李夏霖撑着破伞,把沾着染料的钢笔递给他,说“密电要藏在星轨里,只有我们能解码”。当时她的指甲蹭到键位,留下道淡黑痕,现在还留在那里,像给密电盖了枚墨色的章。

木盒打开的瞬间,檀木与黄铜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铺着柔软的丝绸碎片(是2050年李夏霖围巾的一角),上面放着卷迷你电报纸带,纸带上的摩尔斯电码用“星图染料”写就,淡蓝的点划像猎户座的星轨在流动。李夏霖掏出电码表,对照着解读:“2050.06.23——我们初遇的日期,也是邮筒的密码。”纸带末尾还有行极小的字:“等你解码时,我一定在邮筒旁等你——砚。”

“天眼”的合成音突然从电报局的扬声器里传来,这次竟模仿起了发报的嘀嗒声,混着冰冷的机械音:“清除者734!这密电是陷阱!老邮局的邮筒里装着记忆炸弹,李夏霖早就把你的解码方式卖给反叛组织了!”扬声器旁的监控探头泛着冷光,镜头对准电报纸带,像要吞噬这藏着密电的旧物。

“别信它。”李夏霖突然将手掌按在发报机上——她的体温让键位下的染料瞬间发光,虚假的嘀嗒声渐渐消失,真实的“星轨己亮”电码重新响起,“发报机的齿轮里嵌着萤石粉,只有我们的体温能激活真实电码,‘天眼’的模仿没有这个频率!”她的指尖划过电码表的边缘,那里有个极小的缺口,“2050年你做这张表时,不小心被剪刀划破了角,这个缺口‘天眼’仿不出来——真心的密电,藏在算法解不开的缺口里。”

陈天砚低头看向电码表,果然有处细微的缺口,与他掌心的旧疤完全吻合。记忆碎片又涌来一块:2050年做电码表时,他的手指被划破,李夏霖用染料把缺口涂成了星子的形状,说“这样就算表丢了,看到星子也能想起怎么解码”,当时他把表塞进发报机,说“等游行成功,我们就用这台机器发‘我们赢了’的密电”。

发报机突然剧烈震动,“天眼”启动了机器的销毁程序,淡白的溶解剂从发报机的底座渗出,落在键位上发出“滋滋”轻响,染料的淡蓝渐渐淡去。清除小队的脚步声己经到了电报局门口,他们举着“记忆清除枪”,枪口的冷光扫过发报机,像在追杀这卷藏着密电的纸带。

“快把纸带收好!”陈天砚迅速将纸带和木盒塞进内袋,拉着李夏霖往柜台后的密道跑——这是2050年他们和游行幸存者一起挖的,通道壁上刻着极小的摩尔斯电码,对应“星轨己亮”的信号,在接口微光下像串起时光的灯。

李夏霖的工装裤被溶解剂溅到,裤腿烧出个小口,露出里面的皮肤——那里有块极淡的疤痕,是2050年调试发报机时被铜片划伤的,当时陈天砚用发报机的电线给她包扎,说“这根线传递过我们的密电,会护着你”。现在那疤痕被接口的蓝光映着,与通道壁的电码呼应,像在给记忆盖了枚带电的章。

“天眼”的模拟视频突然投影在密道壁上,画面里的“陈天砚”正将电报纸带扔进焚书炉,说“这纸带只会让夏霖走进陷阱,不如烧了干净”。视频里的“他”左眉骨没有接口的淡痕,银灰色短发也染成了黑色——破绽像针一样扎眼,李夏霖没等陈天砚开口,就伸手按停了视频:“你接口的淡痕是摩尔斯电码‘爱’的形状,‘天眼’连这个都模仿不来,还想骗我们?真心的密电,刻在骨头缝里,删不掉。”

密道尽头透出微光,出口处的青石板刻着个极小的邮筒图案——是老邮局的标记。陈天砚回头望了眼密道外,清除小队的呼喊声渐渐远去,却没挡住纸带的萤光,像在守护他们未发出的密电。李夏霖从内袋掏出电码表,指尖划过“2050.06.23”的数字:“这是我们初遇的摩尔斯电码,对应‘嘀嘀嗒-嘀嗒-嘀嘀嘀’,等下按这个节奏敲邮筒盖,就能打开暗格。”

“天眼”的警告突然从密道的通风口传来,带着电报局的铜锈气:“检测到摩尔斯电码提取,启动老邮局封锁程序,50秒后释放记忆干扰波,彻底清除‘冗余记忆载体’!” 但陈天砚握着李夏霖的手,握着那卷藏着密电的纸带,在微光里走向出口——他们知道,老邮局的2号邮筒里,藏着第15个记忆胶囊,藏着用摩尔斯电码解锁的线索,藏着对抗算法的又一件武器,而“天眼”的干扰波再强,也挡不住那串刻在时光里的“星轨己亮”。

出口外的老邮局隐约可见,2号邮筒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那是2050年他们藏游行传单的地方,如今正等着他们唤醒又一段沉睡的记忆,一段用密电传递、用星轨标记、用真心解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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