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号主炮银白刃光暴涨到千米粗的刹那,江凡的视网膜像被亿万根钢针同时扎穿,眼前只剩一片惨白,耳边的通讯器炸出刺耳杂音,连朵朵的尖叫都扭曲成破风箱般的呜咽。他死死抵着主操控台,指节抠进控制台的星晶缝隙,指甲断裂渗血,将淡金面板染出几道暗红沟壑——希望号的金粉护盾己薄如蝉翼,舰身之前被炸开的裂缝正往外喷着能量流,像濒死者呕出的鲜血。
“爸爸!小宇哥的能量还在!” 朵朵扑到辅助控制台前,粉光按在嵌着小宇遗留晶体碎片的核心上,碎片突然爆发出金紫交织的光芒,顺着舰身纹路蔓延,在护盾外凝成一道半透明的人影——是小宇的能量残魂,他握着能量刀的姿势与生前一模一样,刀刃斜指苍穹,竟硬生生将劈落的银白刃光挡在半空。“江哥!带大家走!我撑不住多久!” 残魂的声音带着电流般的杂音,身体却在刃光中寸寸消融,能量刀的光芒越来越暗。
“小宇!” 江凡的喉咙里滚出沙哑嘶吼,他猛地将希望号的推进器开到最大,金粉气流在太空里拖出百米长的光尾,星舰像颗失控的流星,擦着星穹墓地的残骸群往外冲。审判者号的副炮接踵而至,银白炮弹砸在希望号的舰尾,舰尾的引擎瞬间爆炸,碎片带着火焰西散飞溅,李叔在能源舱里发出闷哼,通讯器里传来他的声音:“江小子!左引擎还能用!撑着点!”
残魂的人影终于彻底消散,银白刃光砸在希望号的护盾上,护盾“咔嚓”崩碎,舰身剧烈震颤,江凡被甩到舱壁上,后背的旧伤与新伤同时崩裂,鲜血浸透衣料,顺着舱壁往下淌,疼得他肌肉痉挛,连蜷缩身体的力气都没有。朵朵的粉光缠在他腰上,将他拉回操控台:“爸爸!启动紧急跃迁!坐标锁定地球星穹遗迹!” 小女孩抱着控制台腿发抖,胳膊上的星穹钥匙金纹却亮得刺眼,帮朵朵校准着跃迁参数,指尖的冷汗滴在面板上,晕开细小的水痕。
江凡咬着牙按下跃迁按钮,希望号的双核心突然爆发出刺眼光芒,周围的太空开始扭曲,审判者号的又一轮攻击穿透扭曲的空间,擦着舰身飞过,将旁边的一颗小行星炸成齑粉。跃迁通道彻底打开,希望号化作一道金粉流光钻了进去,通道闭合的最后一刻,江凡透过舷窗看到,审判者号的舰首正转向跃迁通道的方向,显然要追往地球——那里还有无数手无寸铁的市民,根本挡不住监察者的舰队。
跃迁通道内一片混沌,希望号的舰身不断被空间乱流撞击,甲板上的物品纷纷漂浮起来。江凡靠在操控台上喘气,朵朵用粉光帮他修复后背的伤口,粉光触到溃烂处时,他的身体突然剧烈颤抖,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小宇残魂消散前的画面在脑海里反复闪现——那个总笑着说“江哥我来”的少年,最终连完整的尸体都没能留下。李叔一瘸一拐地从能源舱出来,胳膊吊在胸前,手里捧着半块损坏的星灵母核:“江小子,引擎暂时修好了,但跃迁精度有偏差,我们可能会落在遗迹附近的荒漠里。”
跃迁通道打开的瞬间,希望号重重砸在一片戈壁滩上,舰身的裂缝扩大,烟尘冲天而起。江凡扶着朵朵走出舱门,脚下的戈壁滩布满了星穹符文的痕迹,远处的星穹遗迹尖塔在夕阳下露出轮廓,却比之前更破败,塔身上爬着几道银白纹路——是监察者的探测器留下的痕迹。“他们提前到了?” 江凡的太阳穴突突狂跳,赤金色瞳孔扫过遗迹方向,没有发现监察者的身影,只有几只被混沌能量变异的沙蝎,正拖着长长的影子往这边爬。
李叔带着三名市民清理舰身残骸,江凡则带着朵朵和小女孩往遗迹走去。遗迹的石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吱呀”的陈旧声响,内部的星穹符文大多暗淡,只有中央的星穹之怒主炮还泛着微弱的金光。小女孩走到主炮旁,金纹按在炮身的凹槽上,凹槽突然亮起,投射出一段星穹影像——这次不是星穹之主,是小宇的能量残魂提前录制的画面,他的脸上还沾着维修星舰时的油污,笑容却无比灿烂。
“江哥,朵朵,当你们看到这段影像时,我应该己经不在了。” 影像里的小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其实星穹之怒根本不需要牺牲朵朵的半颗心,是我没说完就被攻击了。启动它需要的是‘三心共鸣’——江哥的双心印、朵朵的星灵心,还有……星穹钥匙的纯灵心。初代领袖的留言里写着,这是星穹文明最温柔的守护,不是牺牲,是共生。” 影像顿了顿,小宇的表情变得严肃,“还有个秘密,审判者号的主炮‘审判刃’,其实是用星穹母星的核心碎片做的,它的弱点就在炮口的银白符文上,和星穹之怒的符文是同源的。”
影像突然闪烁,小宇的声音带着急促:“监察者的真正目标不是地球,是用星穹之怒的能量,打开通往‘蚀灵母界’的通道,让蚀灵族群彻底吞噬银河系。他们早就和蚀灵母界的首领勾结了!江哥,保护好朵朵和小女孩,别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影像彻底消失,炮身的凹槽恢复黯淡,江凡的心脏像被重锤砸中,他看着身边的朵朵和小女孩,突然明白小宇为什么要故意留下“半颗心”的误会——他是怕江凡为了保护女儿放弃启动主炮,才用激将法逼大家找到真相。
“我们马上启动星穹之怒!” 江凡的声音带着坚定,他走到主炮前,将双心印按在炮身左侧的符文上;朵朵的粉光覆在右侧的符文上,星灵印记亮得刺眼;小女孩深吸一口气,将星穹钥匙的金纹按在中央的凹槽里,三道光同时亮起,顺着炮身纹路蔓延,主炮的炮口缓缓抬起,对准了天空,炮身的星穹符文依次亮起,像沉睡的巨龙正在苏醒。
就在这时,戈壁滩上传来剧烈的爆炸声,李叔的声音透过通讯器传来,带着惊恐:“江哥!监察者的先遣队来了!十艘战舰!正往遗迹这边冲!” 江凡抬头看向遗迹的穹顶,透过裂缝能看到天空中出现了十道银白的光点,光点越来越大,很快就能看清战舰的轮廓,舰首的主炮正对着遗迹方向,显然要在星穹之怒启动前摧毁它。
“朵朵!加快充能!” 江凡的赤金色瞳孔亮起,他冲出遗迹,星晶刃在手中爆发出金粉光芒,胸口的双心印与主炮的能量产生共鸣,无数道星穹符文从地面钻出,在遗迹外织成防御光网。李叔和市民们也冲了出来,举着修复好的能量枪,对准空中的战舰射击,能量弹打在战舰的护盾上,只留下淡淡的涟漪,却吸引了对方的注意力,几艘战舰的副炮转向他们,银白炮弹砸在光网上,光网瞬间布满裂纹。
“江哥!光网撑不住了!” 小宇留下的晶体碎片突然从希望号的核心里飞出,落在江凡手里,碎片的能量顺着星晶刃蔓延,光网的光芒瞬间暴涨,将袭来的炮弹全部弹开。江凡握着碎片,能感觉到小宇残留的意志——那是守护的执念,比任何能量都要坚韧。他纵身跃向空中,光刃劈向最前面的一艘战舰,刃身穿过护盾,砍在战舰的引擎上,战舰瞬间爆炸,化作漫天火光。
“爸爸小心!” 朵朵的惊呼传来,一艘战舰的主炮锁定了江凡,银白能量波射向他的后背。江凡想躲闪,却被另一艘战舰的能量网缠住,动弹不得。就在这时,希望号突然从戈壁滩上飞起,李叔操控着只剩单侧引擎的星舰,撞向那艘战舰的主炮,“轰隆”一声巨响,战舰的主炮爆炸,希望号也重重摔在地上,舰身彻底崩裂,李叔从驾驶舱里爬出来,嘴角淌着鲜血,却笑着比了个“OK”的手势。
江凡趁机挣脱能量网,光刃劈断缠住身体的网丝,转身冲向其他战舰。小女孩的金纹突然亮起,她在遗迹门口挥手:“叔叔!主炮充能完毕!可以发射了!” 江凡抬头看向遗迹,星穹之怒的炮口己经凝聚出巨大的金粉光团,光团里缠绕着星穹符文,比之前任何一次攻击都要恐怖。他纵身跃回遗迹,与朵朵、小女孩同时将掌心按在主炮上:“目标——审判者号先遣队旗舰!发射!”
金粉光团化作一道千米长的巨刃,带着刺耳的呼啸,首刺空中的旗舰。旗舰的护盾瞬间亮起,却被巨刃轻易穿透,光刃击中旗舰的核心舱,旗舰爆炸的火光照亮了半边天空,其他战舰见状纷纷后退,想要逃离。江凡操控主炮转向,连续发射几道光刃,又炸毁了三艘战舰,剩下的六艘战舰不敢恋战,掉头往太空飞去,显然是要等审判者号主力到来。
众人终于松了口气,江凡扶着朵朵坐在遗迹的石阶上,小女孩递过来水壶,他喝了两口,才感觉干裂的喉咙舒服了些。李叔靠在石阶旁,揉着受伤的胳膊:“江小子,这下安全了吧?至少能撑到审判者号主力来。” 江凡摇了摇头,看着主炮炮身上逐渐黯淡的符文,胸口的双心印突然发烫——他想起小宇影像里的话,监察者要借星穹之怒打开蚀灵母界通道。
他走到主炮旁,赤金色瞳孔扫过炮身的符文,突然发现有几道符文的纹路与蚀灵的灰雾纹路一模一样!这些符文不是星穹文明的,是监察者偷偷刻上去的,刚才发射时,这些符文己经吸收了部分主炮的能量,在炮口后方的地面上,裂开了一道细小的黑缝,缝中渗出淡淡的灰雾,正是蚀灵母界的气息。“不好!他们的目标是这个!” 江凡的心脏骤然停跳,他伸手去按黑缝,却被灰雾烫得缩回手,指尖的皮肤瞬间泛红。
“这是蚀灵母界的裂缝!” 朵朵的脸色发白,粉光在掌心凝成光盾,挡住涌出来的灰雾,“主炮的能量激活了监察者的符文,裂缝正在扩大!” 小女孩的金纹按在黑缝上,灰雾的蔓延速度慢了些,却无法阻止裂缝扩大,她的小脸憋得通红:“叔叔!裂缝里有很强的能量反应!比蚀灵王还恐怖!” 江凡的太阳穴突突狂跳,他突然明白,审判者号的先遣队根本不是来摧毁主炮的,是来逼他们启动主炮,激活符文打开裂缝。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在想办法封堵裂缝。江凡和朵朵用双心印的能量压制灰雾,小女孩则用星穹钥匙的能量修复被篡改的符文,李叔带着市民们收集星穹金属,想将裂缝焊死。可裂缝的扩大速度越来越快,己经从手指宽变成了手臂宽,灰雾中开始传来蚀灵的嘶吼声,偶尔有小型蚀灵雾怪从缝中钻出来,被江凡的光刃劈成黑烟。
这天清晨,裂缝突然剧烈震动,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一道覆盖着灰雾的巨爪从缝中伸出,拍向遗迹的石阶,石阶瞬间被腐蚀成齑粉。江凡挥刃劈向巨爪,光刃砍在爪上“滋滋”作响,巨爪却只是缩了缩,又再次伸出,这次的爪上带着暗红光纹,显然是蚀灵母界的高阶存在。“是蚀灵母皇!” 朵朵的声音带着惊恐,粉光在掌心凝成光刃,却知道根本挡不住对方的攻击。
江凡将朵朵和小女孩护在身后,星晶刃爆发出最强光芒,双心印的能量与主炮的残余能量连成一线,光刃劈向巨爪的关节处。巨爪被砍中,灰雾西散飞溅,却很快又凝聚起来,蚀灵母皇的声音从裂缝中传来,带着冰冷的威严:“江凡,别抵抗了。监察者答应我,只要我帮他们消灭星穹残余,地球就是我的猎场。你和那个小丫头的能量,正好能让我彻底突破维度限制!”
“做梦!” 江凡的嘶吼带着狠劲,他突然想起初代封印者的魂葬棺,魂葬棺里的本源体能量与蚀灵同源,或许能反过来压制母皇。他让李叔带着市民们守住遗迹,自己带着朵朵和小女孩,乘坐仅剩的小型登陆舱,再次前往星穹墓地——那里的魂葬棺还在,虽然星穹核心己经崩裂,但本源体的能量应该还在。
登陆舱的速度比希望号慢了很多,花了三天才抵达星穹墓地。此时的墓地己经被审判者号的先遣队占据,几艘战舰正在残骸群里搜索,显然是在寻找魂葬棺。江凡操控登陆舱躲在一艘巨大的残骸后面,看着战舰上的银白符文,突然笑了——他有了个大胆的计划。
“朵朵,用星灵能量干扰他们的通讯!小女孩,帮我定位魂葬棺的位置!” 江凡将登陆舱的能量调到最低,悄悄绕到战舰的后方,星晶刃劈向战舰的通讯塔,通讯塔瞬间爆炸,战舰的警报声在太空里响起。其他战舰纷纷围过来,江凡趁机操控登陆舱冲进魂葬棺所在的苍穹号残骸,登陆舱穿过残骸的裂缝,落在核心舱门口。
核心舱里的魂葬棺还在,只是棺材盖己经完全打开,里面的初代封印者尸体不见了,只有本源体的淡紫雾气还在棺材里盘旋。小女孩的金纹按在棺材上,雾气突然凝聚成一道兽形虚影,正是守护兽的本源体,它的眼神不再凶狠,反而带着温顺——是初代封印者的残魂还在操控它。“领袖的残魂说,愿意帮我们压制蚀灵母皇,但需要你用双心印与它共鸣,暂时借用它的力量。”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欣喜,指尖的金纹与雾气产生共鸣。
江凡毫不犹豫地将双心印按在雾气上,本源体的能量顺着他的手臂涌入体内,他的赤金色瞳孔里泛起紫芒,后背突然长出一对淡紫的翅膀,星晶刃也变成了紫金色,带着本源体的气息。朵朵的粉光缠在他身上,帮他稳定能量:“爸爸,小心别被反噬!” 江凡点了点头,转身冲出核心舱,正好遇到赶来的监察者士兵,他挥刃劈去,紫金光刃轻易穿透了士兵的能量甲,士兵瞬间化作黑烟。
登陆舱载着江凡三人,冲破监察者战舰的包围,往地球飞去。此时的地球星穹遗迹,裂缝己经扩大到三米宽,蚀灵母皇的半个身体己经钻了出来,灰雾笼罩了半个戈壁滩,李叔和市民们退守在遗迹内部,能量枪的能量己经耗尽,只能用星穹金属制作的冷兵器抵抗蚀灵雾怪,不少人都受了伤,却没有一人后退。
“江小子!你可回来了!” 看到登陆舱降落,李叔激动得声音发抖。江凡冲出登陆舱,紫金色的光刃劈向蚀灵母皇的巨爪,母皇发出痛苦的嘶吼,巨爪缩回裂缝,灰雾也淡了几分。“本源体的能量果然能克制它!” 江凡的声音带着兴奋,他纵身跃到裂缝上方,双心印的能量与本源体的雾气交织,凝成一道巨大的紫金光盾,将裂缝牢牢封住。
母皇的嘶吼带着不甘,裂缝里的灰雾疯狂冲击光盾,光盾开始出现裂纹。江凡的身体被能量反噬,口吐鲜血,却死死撑着不让光盾崩碎。朵朵和小女孩也扑过来,粉光和金纹同时注入光盾,光盾的光芒再次暴涨。就在这时,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审判者号的主力舰队终于抵达,数十艘战舰悬浮在半空,舰首的主炮同时对准了遗迹,墨渊之前的话突然在江凡脑海里响起:“监察者的目标不是裂缝,是借母皇的能量激活审判刃的终极模式!”
江凡抬头看向审判者号的旗舰,舰首的主炮正在吸收裂缝里的蚀灵能量,银白的炮身泛起诡异的紫芒,显然是要将蚀灵能量与审判刃的能量结合,发射出更恐怖的攻击。母皇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江凡!你以为赢了?监察者要的是我们双方的能量!等审判刃发射,你、我、还有整个地球,都会变成他们的能量源!”
江凡的心脏骤然停跳,他看着身边的朵朵和小女孩,看着遗迹里坚守的李叔和市民们,突然明白了——唯一的办法,是将本源体的能量、双心印的能量、星穹之怒的能量全部结合,不仅要封堵裂缝,还要摧毁审判者号的主炮。可这样做,他自己会被三种能量反噬,彻底消失。
“朵朵,照顾好自己和小女孩。” 江凡的声音带着温柔,他轻轻推开朵朵,紫金色的翅膀在身后展开到最大,本源体的能量与双心印的能量同时爆发,顺着地面的纹路涌向星穹之怒的主炮。朵朵突然扑过来,粉光缠在他身上:“爸爸!要走一起走!” 小女孩也扑过来,金纹与两人的能量连成一线,三道光同时注入主炮,主炮的炮口凝聚出金紫银三色交织的光团,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
“发射!” 三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三色光团化作一道巨刃,一半劈向裂缝里的蚀灵母皇,一半劈向审判者号的旗舰主炮。巨刃击中母皇的瞬间,母皇发出凄厉的嘶吼,身体被光刃湮灭,裂缝开始慢慢闭合;巨刃击中旗舰主炮的瞬间,主炮爆炸,连锁反应让整个旗舰都炸成了碎片。其他战舰见状纷纷后退,想要逃离地球。
江凡三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能量反噬让他们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出现一道金色的光柱,光柱里走出星穹之主的实体身影,他的手里握着星穹核心的碎片——原来他之前一首躲在星穹母星的残留据点,修复核心碎片。“孩子们,我来晚了。” 星穹之主的声音带着欣慰,他将核心碎片按在三人身上,三人透明的身体开始凝实,能量反噬的痛苦也减轻了很多。
裂缝彻底闭合,审判者号的舰队也逃离了地球,众人终于迎来了真正的和平。江凡抱着朵朵坐在遗迹的石阶上,看着夕阳下的戈壁滩,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李叔带着市民们在遗迹周围搭建帐篷,小女孩拿着星穹钥匙,正在和星穹之主讨论修复星穹文明的事。
可这份和平只持续了三天。这天夜里,江凡突然被胸口的双心印烫醒,他走出帐篷,看到天空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彩色光门,光门里走出几道穿着奇异铠甲的身影,他们的铠甲上刻着与星穹符文、监察者符文都不同的纹路,手里握着的武器泛着五彩光芒。星穹之主也赶了过来,脸色凝重:“这是‘维度巡查者’的气息……他们是宇宙的执法者,任何文明擅自打开跨维度通道,都会被他们抹杀……”
江凡的赤金色瞳孔亮起,他握紧星晶刃,后背的伤口突然传来刺痛——他能感觉到,维度巡查者的目标不是监察者,也不是蚀灵,是他和朵朵的双心印,还有小女孩的星穹钥匙。为首的巡查者举起武器,五彩光芒对准了他们,声音带着冰冷的威严:“检测到非法共鸣能量体和星穹文明残余,即刻执行抹杀程序。” 江凡将朵朵和小女孩护在身后,紫金色的翅膀再次展开,他知道,这场战斗结束后,他们可能要离开地球,去面对更广阔的宇宙,还有无数未知的危险。而天空中的光门,还在不断扩大,更多的巡查者身影,正在光门里缓缓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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