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的霜像凝固的冤泪，杜九娘踏上账殿第一层时，鞋底沾着的符灰突然亮了——淡青光顺着阶缝爬，映出殿柱上的“灵脉会”符文，和暗市走私箱上的一模一样。赵烈攥着灵脉会假令牌走在左旁，铜牌的冷意透过指尖传过来：“我查过，账殿的真账藏在‘有双签名’的柜里，张副局长的傀儡会用假账骗你，别信没他签名的本子。” 姚瑶跟在右侧，爷爷的笔记按在胸口，纸页上的柳纹标记泛着淡光：“爷爷写‘真账的纸有槐叶纹’，你爹的标记，假账没有。”
“子时前找到‘双签真账’（灵脉会古董走私总账，含张副局长与内鬼签名），指证出账本里的‘核心内鬼’，别碰戴玉扳指的账房——扳指里的意识锁会钉住你的魂，让你替傀儡守账。”孟十娘的机械音从手机里钻出来，混着账殿的穿堂风，“提示：真账有‘双活气’，缺一个都打不开，别信说‘我帮你找内鬼’的人。” 青蓝弹幕刚漫到屏幕边缘，刘俊杰的私信就弹了出来，字体沾着槐叶淡光：“张副局长的签名最后一笔有个小勾，假的没有——玉扳指的光要是缠你，就用你娘的粥香浇，我当年查账时，靠这招躲过一次。”
三人往殿内走，迎面来个穿青衫的账房，指节上的玉扳指泛着冷光，手里托着本烫金账本：“三位是来查账的？这就是灵脉会的走私总账，上面有杜先生的签名，你们拿去向孟十娘交差吧。” 账本的封皮绣着“灵脉走私”西个字，翻开第一页，父亲的签名歪歪扭扭，末尾没有他惯有的小勾——杜九娘记得，父亲写“杜”字时，最后一竖总会带个小弯，像槐叶的柄。
“别接！是假账！”杜九娘突然后退，从怀里摸出暗市找到的小账本，两本一对比，假账的纸果然光滑无纹，真账的纸边缘有细碎的槐叶压痕。玉扳指的账房突然变了脸，青衫下的符文亮了，淡青光往杜九娘手腕缠：“拿假账也能通关，何必较真？” 母亲的暖黄弹幕这时跳出来，粥香顺着屏幕飘出：“丫头，用你爹的木牌挡！木牌的槐叶气能克扳指的锁！” 她赶紧摸出暗市找到的槐叶木牌，木牌刚碰到青光，“滋啦”一声，光就散了，账房化作团青灰，只留下枚掉在地上的玉扳指，里面嵌着极小的意识锁符文。
往第二层走，殿内的柜子排得像堵墙，有的柜门上贴着“灵脉走私”的封条，有的空着，只留柜底的符灰。最中间的柜子没封条，柜门上刻着柳纹和槐叶——是姚瑶说的“双纹柜”。赵烈刚要伸手，柜顶突然飘下张黄纸，是张副局长的虚影，穿警服，手里举着本账本：“这才是真账，里面记着杜父自愿走私的证据，你们拿了就能走，别再查了。” 虚影的声音和刘俊杰私信里描述的一模一样，账本上的签名有小勾，却缺了灵脉会的符文标记。
“是傀儡！张副局长的意识没在这！”赵烈突然掏出警察证件，证件上的“灵脉会排查标记”亮了，虚影“啊”地叫了声，往后退了半步。姚瑶赶紧翻开爷爷的笔记，纸页按在柜门上：“柳纹要滴血才能开！我家的血能激活双纹锁！” 她咬破指尖，血滴在柳纹上，淡红光缠上槐叶纹，柜门“吱呀”开了，里面放着本蓝布封皮的账本，纸页上的槐叶纹清晰，封里有两个签名——父亲的（带小弯）和张副局长的（带小勾），还有灵脉会的符文印章。
“这才是真账！”杜九娘伸手去拿，账本突然烫了下，封里掉出张照片——张副局长和个穿西装的人站在走私箱前，西装人的领口有“灵脉会内鬼”的标记，是刘俊杰私信里提过的“张副局长首属上司”。赵烈凑过来，指尖划过照片：“这人是市局的李科长，我查走私时见过他，当年刘俊杰的错案，他是审批人之一。” 姚瑶盯着账本里的记录，声音轻了：“我爷爷的账本被改了，这里记着，是李科长用假古董换了我家的真唐三彩，嫁祸给你爹。”
突然，殿顶的符灰飘成了漩涡，孟十娘的机械音变厉：“你们找到的只是副本账，核心内鬼的证据在第三层铜鼎下！” 青蓝光从殿外涌进来，戴玉扳指的傀儡排着队往殿内走，赵烈把假令牌往地上一摔，令牌的光挡住了第一波傀儡：“你们去第三层找真证据，我来挡着！” 杜九娘攥紧真账，和姚瑶往楼梯跑，母亲的暖黄弹幕追着她们：“铜鼎下的真账有粥渍印，是娘当年溅的，别拿错！”
第三层的铜鼎像尊小塔，鼎身刻着走私路线，鼎下的符灰里，果然压着本账本——纸页上有块淡褐的粥渍，是母亲的标记。杜九娘刚拿起，鼎突然晃了晃，张副局长的傀儡冲了进来，手里举着把符刀：“把账给我！不然我让你们永远困在账殿！” 姚瑶突然把爷爷的笔记往傀儡身上扔，纸页燃起来，淡黄光裹着傀儡，赵烈也冲了上来，一拳砸在傀儡胸口，傀儡的符刀掉在地上：“真账里有李科长的签名，这就是核心内鬼！”
账本的最后一页，果然有李科长的签名，旁边写着“走私分账人”。孟十娘的红色代码突然跳出来：“账殿对质通关，下一关‘符狱查内’，规则：子时前找到李科长的罪证，别信穿警服的陌生人——灵脉会的人会伪装成警察骗你。” 刘俊杰的私信弹了出来，仇恨值从12变成了8：“李科长的罪证藏在他的旧办公室，里面有当年我被迫改笔录的录音——赵烈的警察证件能打开办公室的门，别让他单独去。”
账殿的霜开始化，晨光从殿窗透进来，杜九娘攥着双签真账，身边的姚瑶和赵烈都在。她望着远处符狱的模糊轮廓，心里定了——有真账、有同伴，还有母亲的粥香，下一关的内鬼，一定能揪出来，离父亲的冤案真相，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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