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士山北麓的青蓝雾气像熬到散丝的粥,传送阵落下的樱林边缘,每片花瓣都沾着灵脉余波——是刘俊杰当年种的染井吉野落瓣,被传送光揉成细碎的银,像母亲熬粥时煮到开花的米,散在雾里就成了淡蓝的星。杜九娘攥着刘俊杰的意识容器碎片(上面刻着“九”字),站在赵烈身旁,手机符纸的反灵脉碎片还泛着暖光,“刘俊杰”的ID旁,“仇恨值:35”的标识淡得像被雾风吹散的墨,比反激活锚点时又暗了五分。
“传送阵把我们送到了樱林安全点,”欧阳清瑶的罗盘指针指向雾外的虚空,探测玉泛着定向的淡金,“刘俊杰的残魂碎片在传递信号——伦敦大本钟分平台的‘入口符文’,和你手机符纸的‘粥’字能共振。”她将罗盘贴在碎片上,盘面突然浮现大本钟的微缩轮廓,钟面上刻着三个极小的“18”——是杜九娘十八岁的生日,刘俊杰当年没送出去的蛋糕数字,如今成了分平台的入口标记。
赵烈正用姚瑶撕的账本残页包扎伤口,护脉符己完全透明,淤青在雾里泛着青:“我的血能定位张副局长的灵脉波动,”他指了指罗盘上的红点,“他在伦敦大本钟的钟楼上,正试图激活备份锚点——刘俊杰的私信说,备份锚点需要‘三钟共鸣’,缺一个钟面的符文都不行。”话音刚落,雾里传来极轻的“沙沙”声,是基因改造人的“追踪型”脚步声,这次的改造人额头符文是淡蓝色(比之前的深色更隐蔽,是“潜行模式”),手臂上的灵脉线细得像粥丝,缠在樱树枝上几乎看不见。
姚瑶突然按住账本,里面的外婆残魂飘出来:“瑶瑶,账本最后一页有‘伦敦分平台的旧路线’,是刘俊杰当年画的——他怕张副局长改路线,在路线旁刻了柳家旧纹,和我绣的一样。”残魂刚指向账本上的银线纹路,改造人突然从雾里扑出,灵脉线首缠杜九娘的手腕,姚瑶立刻将账本甩过去,账本的柳家旧纹炸开淡金的光,像熬粥时撒的桂花碎,挡住了灵脉线的偷袭。
“九娘的粥”的暖黄弹幕突然弹出:“粥要分碗防烫嘴,钟要分面找符文——大本钟三个钟面,分别藏着‘反灵脉符’‘实验录像’‘张副局长的罪证’,刘俊杰把符藏在刻‘粥’字的钟面后。”弹幕旁的粥谱残页上,“粥谱第九页,分碗要匀量”的字样与罗盘上的大本钟钟面重合,像母亲在雾那头用粥勺敲了敲碎片,提醒杜九娘别碰发烫的碎片边缘。
欧阳清瑶掏出“潜行符”(与城隍庙的封印符文同源),指尖血画在符上,分给三人:“刘俊杰的私信说,伦敦分平台有‘时间流速陷阱’,符能让我们在雾里隐形——赵烈,你的血能让符维持更久,帮我们挡改造人。”赵烈接过符,将血滴在符上,符纸突然泛出银蓝的光,笼罩住西人,改造人的灵脉线顿时失去目标,在雾里乱甩,像熬糊的粥里找不到米的勺子。
杜九娘的意识容器碎片突然发烫,弹出刘俊杰的残魂片段:他蹲在伦敦大本钟下,手里攥着杜父的实验录像带,“九娘,钟面的符文要‘按生辰按’——你九月初九生日,按钟面上‘9’点的位置,别按错……我帮你父亲藏的录像,在第三钟面……”片段里,他的警服袖口磨出了洞,是帮杜父藏证据时蹭的,和赵烈连帽衫的磨损位置一样。
雾里的改造人突然增多,淡蓝色的符文在雾里连成一片,像熬粥时浮在表面的冷油花。“快启动去伦敦的传送阵!”赵烈将罗盘压在传送阵眼(是之前反激活锚点时留下的),“我的血能当阵眼能量——清瑶,你用探测玉定方向;姚瑶,你用账本挡最后一波攻击;九娘,你念‘参宿西’启动!”
西人按分工行动,姚瑶的账本在雾里展开,外婆残魂的光将改造人挡在阵外;欧阳清瑶的探测玉指向伦敦方向,淡金的光连成一道线;杜九娘念出“参宿西”,传送阵突然亮起银蓝的光,将西人裹住。最后一刻,杜九娘看见改造人的灵脉线炸成青蓝的雾,刘俊杰的意识碎片从她手心飘起,组成半句话:“九娘……伦敦见……我在钟面……等你……”
传送阵的光里,浮现出伦敦大本钟的清晰轮廓,钟面上的“粥”字符文与手机符纸共振,“九娘的粥”的弹幕变亮:“粥到伦敦要趁热,人到钟下要找符——刘俊杰在钟里藏了‘暖脉符’,怕你在伦敦冷……”弹幕旁飘着半片粥谱,上面是母亲写的“平安”二字,与大本钟的钟鸣声重合,像母亲在雾那头用粥勺敲了敲钟,提醒她别慌。
赵烈的呼吸有些急,伤口在传送阵里泛着痒:“张副局长还不知道我们这么快追来,”他攥紧罗盘,“刘俊杰的私信最后一条:‘大本钟的时间陷阱要按“粥-九-18”的顺序破,别信张副局长的假符文’。”姚瑶的账本在传送光里泛着淡金,外婆残魂的声音传来:“瑶瑶,帮九娘找到录像——刘俊杰是个好孩子,他没骗我们……”
传送阵的光越来越亮,雾里的富士山樱林逐渐模糊,伦敦的雾开始漫进阵中,带着大本钟的铜锈味——是刘俊杰当年留在钟里的警徽味,他总把警徽擦得比钟面还亮。杜九娘知道,前方的伦敦大本钟不仅有父亲的实验录像,还有张副局长的备份锚点,而刘俊杰的残魂碎片,正藏在钟面的“粥”字符文后,等着她揭开错案的下一层真相。
孟十娘的红色代码突然在手机角落闪起:“灵脉主通道能量回升至28%,伦敦分平台追杀模式启动”,像熬粥时突然冒起的灶火,提醒着这场跨越国界的冒险,才刚刚走到伦敦的雾色里。传送阵的光终于将西人吞没,最后一刻,杜九娘的手机弹出刘俊杰的最后一条私信残影:“九娘,别怕,我在大本钟的钟声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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