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和张倩的@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群里瞬间安静了几分钟，像是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林薇薇的反应。林薇薇没回复，她知道，一旦她回复，等待她的就是一场“鸿门宴”。
果然，没过多久，各种“关怀”就接踵而至。
先是王萌发了条消息：“薇薇，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在忙呀？你一定要来哦，咱们毕业这么久没见，我真的特别想知道你最近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工作顺利吗？”
“过得好不好”“工作顺利吗”这两个问题，被她用加粗字体标了出来，格外刺眼。林薇薇看着屏幕，仿佛能看到王萌那副假惺惺的嘴脸——大学时王萌总爱跟在苏婉清身后，每次她买了新包新衣服，王萌都会凑上来夸“薇薇姐真有钱”，现在却来问她“过得好不好”，明摆着是想打探她的落魄。
紧接着，李阳也发了消息：“对啊薇薇，听说你最近在上班了？真不容易啊，现在找工作这么难，尤其是对咱们这种没背景的人来说（他特意加了个“没背景”，像是在暗示林薇薇没了家族撑腰）。你在哪高就呢？是做什么工作的呀？工资待遇怎么样？”
“真不容易”这西个字，像一根针一样扎进林薇薇的心里。在他们眼里，她从“林大小姐”变成需要上班挣钱的普通人，就是“不容易”，就是落魄了。她想起自己在傅氏集团的工作——给发财树讲笑话、记录傅云琛的饮食偏好，虽然奇葩，但好歹是百万年薪，可她没法跟这些人说，说了只会被他们嘲笑“靠关系上位”，甚至会被苏婉清借题发挥。
张倩更是过分，她发了条语音，语气里满是“关切”：“薇薇呀，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别介意哈。刚才我跟俱乐部那边确认了，咱们订的卡座最低消费是两万八，AA制的话，人均大概两三千吧。我知道你现在可能有点困难，要是觉得压力大的话，跟我说，我和婉清、逸辰帮你凑了也行，别跟我们客气，咱们都是老同学，这点情分还是有的。”
“两三千”这三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林薇薇的心上。她现在每个月的工资虽然有一百万，但大部分都要用来还债，剩下的钱只够维持基本生活——房租三千五，水电费五百，给父母寄两千，作者“废墟造梦师”推荐阅读《破产后，我靠沙雕成了大佬心尖宠》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再加上日常开销，每个月能存下来的钱寥寥无几。两三千对她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相当于她半个月的房租，相当于她要给发财树讲上百个冷笑话才能挣回来。
而且张倩那句“帮你凑了也行”，看似好心，实则是在当众羞辱她，提醒所有人她现在经济拮据，连参加聚会的钱都拿不出来。林薇薇仿佛能想象到，要是她真的接受了“帮忙”，第二天班里就会传开“林薇薇连同学聚会的钱都付不起，还要靠苏婉清和赵逸辰接济”的笑话。
群里的人都在等着林薇薇的反应，却没人站出来替她说话。那些曾经跟她关系不错的同学，此刻要么潜水，要么跟着附和，甚至有人私下给她发小窗。
李萌发消息问她：“薇薇，你是不是真的有困难啊？要是没钱的话就别勉强了，大家不会怪你的，毕竟现在挣钱不容易，你一个女孩子也挺难的。”
王浩则打探她：“薇薇，你现在在哪上班啊？是做行政还是销售啊？工资大概多少啊？够不够你自己花啊？要是不够的话，我可以帮你介绍个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稳定。”
这些私聊消息，每一条都充满了虚伪和恶意，像一把把小刀，不断刺着林薇薇的心。她看着屏幕，气得手指发抖，胸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想我？你们根本就是想看我的笑话！”林薇薇在心里怒吼，“两三千人均？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你们怎么不去抢银行啊！”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删了又敲。她想回一句“我不去了，你们自己玩”，又觉得太怂，像是怕了他们；她想回一句“我有钱，不用你们凑”，又怕他们追问她的工作和收入，到时候没法解释；她甚至想首接退群，眼不见为净，可又觉得退群就是认输，正中了苏婉清和赵逸辰的下怀。
“不行，我不能退群，更不能不去！”林薇薇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他们越是想看我笑话，我就越要去，我要让他们知道，就算我林家破产了，我林薇薇也不是任人欺负、任人嘲笑的软柿子！”
她关掉私聊窗口，重新点开群聊，看着那些不断跳动的“关怀”消息，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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