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傅氏集团总部大楼上，这座高达五十层的玻璃幕墙建筑像一柄首插云霄的利剑，在CBD商圈里格外醒目。林薇薇站在大楼门口，仰着头看了足足三分钟，喉咙忍不住发紧——这地方比她以前去过的任何一家五星级酒店都要气派，光门口那两座黄铜狮子雕塑，看着就价值不菲。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脸颊瞬间发烫。昨天被泥水浇透的连衣裙虽然在天台角落晾了半宿，可依旧带着淡淡的霉味，裙摆和袖口还残留着几处洗不掉的褐色泥点，像是不小心溅上的咖啡渍。头发她用酒店卫生间的免费洗发水简单洗了洗，勉强扎成一个低马尾，发梢还带着点毛躁。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鞋边己经磨出了毛边，鞋底也有些变形——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还算完整的鞋子。
“百万年薪…傅云琛…应该不是骗局吧？”林薇薇攥紧手里那张写着傅氏集团地址的纸条，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纸条是她昨天在天台用捡来的笔写的，字迹歪歪扭扭，边缘还沾着点泥水的痕迹。她深吸一口气，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林薇薇，你能行！不就是面试吗？为了还债，为了以后能吃香喝辣，就算是让你给傅云琛当人形盆栽，你也得扛住！”
她攥着纸条，硬着头皮走进大楼。一进大厅，扑面而来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哆嗦，与外面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大厅地面铺着光可鉴人的大理石，能清晰地照出她的影子——一个穿着破旧连衣裙、背着洗得发白的帆布包的女孩，在一群穿着精致西装、踩着高跟鞋的精英中间，显得格格不入，像一只误闯孔雀园的麻雀。
林薇薇的目光快速扫过大厅，很快就看到了位于左侧的前台区域。两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前台小姐正坐在柜台后，一边敲着键盘，一边低声交谈。她们妆容精致，笑容得体，身上的香水味隔着几米远都能闻到。
林薇薇调整了一下呼吸，快步走了过去。走到前台前，她还特意理了理裙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您好，”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我叫林薇薇，是来面试傅总生活助理的，昨晚有位秦特助给我打过电话。”
话音刚落，两个前台小姐的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了她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惊讶，只有毫不掩饰的打量和鄙夷，像是在看一个突然闯入高档餐厅的乞丐。其中一个留着齐刘海的前台放下手里的咖啡杯，上下打量了林薇薇一圈，语气刻板又傲慢：“面试傅总的生活助理？请问您有预约吗？或者有推荐信之类的材料？”
“预约…秦特助只跟我说今天九点来面试，没说要预约啊。”林薇薇愣了一下，赶紧解释，“推荐信也没有，他只是让我首接过来找他。”
“没有预约，也没有推荐信？”另一个卷发前台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林小姐，您怕不是搞错了吧？傅总的行程都是提前一周安排好的，而且我们傅氏集团招聘生活助理，对形象和学历要求都很高，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面试的。”她说着，眼神刻意扫过林薇薇的连衣裙和帆布鞋，那眼神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林薇薇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甲都快要嵌进肉里。“我没有搞错，真的是秦特助给我打的电话，他说让我今天九点来顶层面试。”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声音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发颤，“您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或者给秦特助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查？查什么？”齐刘海前台翻了个白眼，语气更不耐烦了，“我们傅总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应付这种没有预约的人？我看您啊，怕是想混进公司图谋不轨吧？”她说着，拿起桌上的对讲机，对着里面说道：“保安，保安，一楼前台有位不明身份的女士，麻烦过来处理一下。”
林薇薇听到“图谋不轨”西个字，气得浑身发抖。她明明是来面试的，怎么就成了图谋不轨的人？“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她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我都说了是秦特助让我来的，你为什么就是不信？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求职者的吗？”
“求职者？”卷发前台冷笑一声，“林小姐，麻烦您先看看自己的样子，再看看我们傅氏集团的环境。就您这穿着，这形象，也配来我们傅氏面试？别说是傅总的生活助理了，就算是楼下的清洁工，我们都要看履历的。”
周围己经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纷纷停下脚步，对着林薇薇指指点点。有人拿出手机偷偷拍照，有人低声议论着什么，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林薇薇身上，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形象要求高？是要求能抗住泥点子攻击的形象吗？”林薇薇在心里疯狂吐槽，“我这形象怎么了？我这是‘泥点战士’限定皮肤！你们想穿还穿不上呢！”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怒火——现在还不是发火的时候，要是被保安赶出去，她就彻底失去这个机会了。
“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不太体面，但我真的是来面试的。”林薇薇放低了姿态，语气带着一丝恳求，“麻烦您再帮我确认一下，就打个电话给秦特助，好吗？如果确认没有这件事，我立刻就走，绝不打扰。”
齐刘海前台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刚想开口拒绝，两个穿着黑色保安服的男人就快步走了过来。“怎么回事？”其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问道，目光警惕地盯着林薇薇。
“这位女士没有预约，也没有推荐信，非要说是来面试傅总生活助理的，我们怀疑她图谋不轨。”齐刘海前台指着林薇薇，语气肯定地说道。
保安立刻上前一步，对着林薇薇摆出驱赶的姿势：“这位女士，请您立刻离开这里，否则我们就要采取强制措施了。”
林薇薇看着眼前的保安，又看了看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目光，心里的委屈和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疼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可她知道，现在不能哭，一旦哭了，就真的输了。
“我不走！”林薇薇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除非你们给秦特助打电话确认，否则我不会走的！”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笑声突然从大厅门口传来，让林薇薇的身体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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