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揉碎的石屑，轻轻洒在社区的长椅上。米砚石蹲在椅前，指尖抚过英德皱云石的纹路——如云的褐纹里泛着淡光，像藏了片缩小的朝霞。石被他用布袋子小心裹着，贴在怀里，和玛瑙石“七天咒”挨在一起，两石的光交织着，暖得像揣了团炭火。身上的蓝色志愿者马甲沾着点晨露，左胸的鹅卵石别针温得像块老玉，社区里的消毒水味混着淡淡的石腥气，是英德石特有的“云纹香”，顺着风往鼻尖钻。
“米叔！李奶奶出事了！”林晓雨的声音撞碎晨静，高马尾上的粉色发绳晃得像团小火焰。她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假石，跑过来时气都喘不匀：“李奶奶被人骗了！说这石是‘镇灾石’，花了五千块买的，现在人晕过去了！”米砚石站起来，怀里的英德石突然发烫，纹路里隐约浮现出个“伪”字——淡褐的光一闪，又隐了回去。“假石？”他接过林晓雨手里的石，指尖一碰，英德石的“伪”字更亮了，“是刘煌田的假石，纹路是画的，石缝里塞着水泥。”
江紫媄的白大褂身影从救护车旁跑过来，手里拎着急救箱：“李奶奶在哪？”她的额角沾着点汗，白大褂的衣角被风掀起点，“刚才接到社区电话，说老人突发低血糖，可能和被骗有关。”米砚石点点头，怀里的英德石烫得更明显，他往李奶奶家的方向走：“石在引我们去，李奶奶家里还有假石，刘煌田的人可能还没走。”
李奶奶家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低低的啜泣声。米砚石推开门，见李奶奶躺在沙发上，脸色发白，旁边的茶几上摆着块和林晓雨手里一样的假石，石上贴着张纸条：“此石能镇疫，五千块保平安”。个穿灰衣服的人正往门口退，手里攥着个鼓鼓的钱包，见他们进来，慌得就要跑。
“站住！”米砚石喝住他，怀里的英德石突然亮了，褐纹里的“伪”字像团小火苗，“你这石是假的，骗老人的钱，不怕石惩你？”灰衣服的人愣了下，伸手就要抢米砚石怀里的布袋子：“你手里的是真石！刘哥说……”话没说完，江紫媄己经冲上去，用急救箱挡住他的手，林晓雨趁机掏出手机报警。
英德石的“伪”字突然炸出淡褐的光，像条带子缠上灰衣服人的手腕，他惨叫一声：“石烫！”米砚石走过去，把英德石从布袋子里掏出来——褐红的石面泛着光，“伪”字清晰地印在纹路上，“这是真英德石，能鉴假拆谎，你碰假石，它就会烫你。”灰衣服的人瘫在地上，钱包掉在地上，里面的钱撒了出来，全是李奶奶的养老钱。
江紫媄蹲在李奶奶身边，掏出血糖仪——血糖值3.1mmol/L，她赶紧从急救箱里拿出葡萄糖水，喂老人喝下：“奶奶别怕，我们来了，钱能追回来。”李奶奶慢慢睁开眼，看到米砚石手里的英德石，眼泪掉了下来：“他们说这石能保我孙子平安……我就买了……”米砚石把英德石递到她眼前，石纹里的“伪”字淡了点，“奶奶，真石认善不认恶，这假石是骗钱的，您孙子在医院好好的，我们昨天还去送过物资。”
灰衣服的人哆哆嗦嗦地说：“是刘煌田让我来的……他说社区老人好骗，让我们用假石换真石，还说……还说拿到真石就能卖大价钱……”怀里的玛瑙石突然冷了点，米砚石抬头看向窗外——晨光里，个穿黑衣服的人影一闪而过，是刘煌田的同伙！“他在跟踪我们，”米砚石握紧英德石，“刘煌田还没放弃真石。”
警察很快赶到，把灰衣服的人带走了，还没收了茶几上的假石。李奶奶拉着米砚石的手，把家里的老石拿出来——是块普通的鹅卵石，磨得光溜溜的：“米叔，这石是我老伴留下的，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真石？”米砚石接过石，英德石的“伪”字消失了，泛着温温的光：“是真石，虽然不是奇石，但有您的念旧之心，比刘煌田的假石金贵。”
江紫媄帮李奶奶收拾好钱，把葡萄糖水放在茶几上：“奶奶，以后有人卖石给您，先给我们打电话，”她看向米砚石，“有他的石在，假石骗不了人。”米砚石点点头，怀里的英德石和玛瑙石的光缠在一起，暖得像团小太阳——刚才拆穿骗局时，英德石的“伪”字亮得特别明显，是因为护了老人，石的灵力更强了。
林晓雨蹲在茶几前，翻着警察没收的假石：“刘煌田太黑心了！连老人的钱都骗！”米砚石摸了摸英德石的纹路，“他不仅骗钱，还想要真石，”他想起灰衣服人的话，“刘煌田在找机会抢石，我们得把英德石藏好。”江紫媄走过来，帮他把布袋子系紧：“藏在社区的物资站吧，那里有监控，还有志愿者看着，安全。”
晨光渐渐升高，照在李奶奶家的窗台上，假石被警察收走了，留下的鹅卵石泛着温光。米砚石站起来，怀里的两石光交织着，暖得他心口发甜——从汴梁穿越到这里，从只懂赏石的米芾到护民的米砚石，他终于明白，奇石的灵力不是用来收藏的，是用来护善的。刘煌田的恶计拆了一次，还会有下次，但只要有石在，有人在，再冷的恶，也能被暖化。
“米叔，我们去物资站藏石吧！”林晓雨拎着布袋子，兴奋地说，“我还想看看英德石的‘伪’字，太神奇了！”米砚石点点头，和江紫媄并肩往物资站走，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怀里的英德石轻轻发烫，像在说：下次再遇假石，我还帮你们拆穿。江紫媄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怀里的玛瑙石突然亮了点，光更柔了——有她在，石光更暖，人心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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