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淬了石光的银箔，轻轻贴在社区物资站的保险柜上。米砚石蹲在柜前，指尖隔着布袋子抚过英德皱云石——褐纹像被风揉软的云，和怀里玛瑙石“七天咒”的青光缠在一起，暖得像揣了块刚从暖阳里捞出来的老砚。身上的蓝色志愿者马甲沾着点晨露，左胸的鹅卵石别针温得像片薄玉，保险柜里的石腥气混着消毒水味，顺着缝隙钻出来，是英德石特有的“透孔暖香”。
“米叔！找到劣服线索了！”林晓雨的声音撞碎晨静，高马尾上的粉色发绳晃得像团跳脱的火焰。她手里攥着块皱巴巴的蓝色布料，跑过来时怀里的笔记本滑出半页：“这是在郊区仓库外捡的！和上次刘煌田送的假口罩布料一样，上面还印着‘医用防护服’的假标！”米砚石站起来，怀里的英德石突然冷了下，褐纹里浮起个淡“伪”字，像被寒气冻出来的印记。“是劣服，”他接过布料，指尖一碰，英德石的“伪”字更亮了，“布薄得像晒干的蝉翼，缝线处全是毛边，穿去疫区就是催命符。”
江紫媄的白大褂身影从救护车旁走来，手里拎着个装着检测工具的小箱：“我刚联系了疾控中心，这种劣服的熔喷布过滤率不到30%，”她把小箱放在桌上，白大褂的衣角被风掀出个轻颤的弧度，“仓库在哪？我们去看看，刘煌田肯定囤了不少。”米砚石点头，怀里的玛瑙石突然发烫，青光像条细带往郊区方向指：“石在引路，仓库里不止劣服，还有他的人。”
三人往郊区走，路边的白杨树叶子像被石光染过，泛着淡青的碎影。米砚石盯着掌心的布料碎片，英德石的冷意顺着指尖往心口钻——上次拆假药时石是怒，这次碰劣服是寒，像在预警这东西比假药更害命。“米叔，你看！”林晓雨指着路边的车轮印，“和上次仓库的车辙一样，是刘煌田的货车！”米砚石蹲下来，指尖摸过车辙里的蓝布丝，英德石的“伪”字突然炸出淡褐的光，“快到了，他们在搬东西。”
郊区仓库藏在断墙后，铁门锈得像块生了斑的铁石，门缝里漏出蓝花花的布料影。米砚石刚贴近墙，怀里的玛瑙石骤冷，像揣了块冰——里面传来粗哑的声音：“刘哥说把劣服混进明天的捐赠车，别让那老头发现……”是上次药店的黑衣人！米砚石示意林晓雨报警，自己则摸出英德石，褐纹里的“伪”字亮得像团小灯，顺着门缝照进去。
仓库里堆着山一样的劣服，纸箱歪歪扭扭摞到屋顶，最上面的纸箱压得变形，蓝布料从缝隙里耷拉出来，被风吹得晃悠悠的，像块没人要的破布。个穿黑衣服的人正往纸箱上贴“合格”标签，标签纸皱巴巴的，油墨蹭在指尖都能抹掉，他脚边还堆着半箱没贴的假标，上面的“医用合格”西个字歪歪扭扭，连笔画都没写全，一看就是临时找印刷厂赶印的劣质货。旁边的假石箱敞着，里面的“英德石”滚得满地都是，有的石缝里露着水泥渣，有的表面还沾着没擦干净的颜料，褐色纹路晕成一团，连“皱云”的形状都画不像。“动作快点！那老头的石能鉴假，别被他盯上！”黑衣人喊着，手里的胶带“啪”地粘在纸箱上，粘歪了都没心思改。米砚石刚要冲进去，江紫媄拉住他，轻声说：“等警察来，别打草惊蛇。”怀里的英德石突然暖了点，是江紫媄的指尖碰了碰他的胳膊，石光柔了些。
黑衣人突然转身，手里的剪刀往劣服堆戳去：“谁在外面！”米砚石没躲，把英德石举起来——褐纹里的“伪”字像道光，照在劣服上：“你这衣服是假的，骗医护人员的命，石都不饶你！”黑衣人慌了，伸手就要抢英德石，玛瑙石突然亮了，青光像条带子缠住他的手腕，“石冷吗？这是你害命的惩。”
江紫媄趁机冲进去，用检测工具挡住他的另一只手：“我们己经报警了！”林晓雨则跑过去按住纸箱，不让人销毁劣服。黑衣人惨叫着挣扎，英德石的“伪”字突然变烫，他手一松，剪刀掉在地上，“刘哥不会放过你们……他要开拍卖会，用真石换大钱……”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黑衣人瘫在地上，仓库里的劣服堆像座蓝色的假山。警察掀开最底层的纸箱，里面还藏着几捆没拆封的劣服，包装上的生产日期是去年的，早就过了保质期，却被重新贴了今年的新标，用心险恶。米砚石蹲在劣服前，指尖碰了碰布料——英德石的“伪”字淡了，玛瑙石也暖了点，“这些衣服，不能流出去。”江紫媄递来瓶水，指尖碰了碰他的手背，怀里的双石突然同时亮了，“有我们在，流不出去。”
警察查扣劣服时，在纸箱底发现张字条：“拍卖会，西石聚，换劣服路”。米砚石捏着字条，怀里的玛瑙石突然冷了，英德石的褐纹里隐现“险”字——刘煌田要拿西石换劣服流通的路，这是更大的恶计。“他在等我们找齐西石，”米砚石握紧字条，“太湖石和昆石还没找到，我们得快点。”
晨光升高，照在查扣的劣服上，蓝布料泛着假惺惺的光。米砚石站起来，怀里的双石光交织着，暖得他心口发沉——从假石到假药，再到劣服，刘煌田的恶步步紧逼，但他不怕。有英德石鉴假，玛瑙石预警，有江紫媄在侧，石光更柔，还有林晓雨帮着寻踪，这“扬善抑恶”的路，就算再险，也得走下去。
“米叔，我们先回社区，”林晓雨收起字条，“我查太湖石的线索，说不定在奇石市场的老摊位！”米砚石点点头，和江紫媄并肩往回走，晨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怀里的英德石轻轻发烫，像在说：下次再遇假，我还帮你鉴。江紫媄的指尖悄悄碰了碰他的胳膊，玛瑙石的青光突然柔了，像被风揉软的云——有她在，石不寒，心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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