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像太湖月魄石碾碎的银屑，漫过社区临时据点的木窗，在寻石笔记上洒下碎碎的光斑。米砚石坐在桌前，怀里的西石轻轻震颤：玛瑙石“七天咒”的红褐青光贴着心口，像汴梁药仙谷的晨雾；英德皱云石的褐纹里“伪”字亮得像枚烙印，映在桌上的假邀请函上；太湖石的白光缠上狼毫笔，笔杆泛着淡银；昆石的冰纹泛着冷雾，把桌角的温度计压到了十度——是石在预警，拍卖会的恶比预想更烈。
“米叔！这邀请函是假的！”林晓雨的声音撞碎晨静，高马尾上的粉色发绳晃得像团跳动的火焰。她手里攥着张烫金邀请函，边角还沾着点荧光粉：“张姐从买家手里拿到的，上面写着‘凭石入场’，你看这印鉴，歪歪扭扭的，和刘煌田上次的假石一样糙！”米砚石接过邀请函，指尖刚碰到纸，怀里的英德石突然发烫，褐纹里“伪”字炸出淡光，在“凭石入场”西个字上烧出层褐雾：“是诱骗，”他把邀请函推到桌心，“他想让买家带真石来，再骗我的西石，一箭双雕。”
江紫媄的白大褂身影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拎着个装着墨锭的布包：“老周刚说，”她把布包放在砚台旁，白大褂的衣角沾着点仓库的灰尘，“会展中心仓库的汽油桶多了一倍，昆石冷得快，就是在冻这些易燃物。”她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米砚石怀里的昆石，冰纹里的冷雾散了点，像被她的体温融了：“我们得去看看，别让他把火点在拍卖会前。”
米砚石点点头，从怀里摸出块淡金的石——是之前老石农给的《麒麟吞日》石，石面有道细痕，是上次寻英德石时撞的：“带着它，能驱邪，”他把石塞进江紫媄口袋，“你陪我去，石认你，危险时会亮。”林晓雨赶紧抓起对讲机：“我跟你们去！张姐在东门盯梢，我帮你们望风！”老周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别硬闯，仓库有监控，用太湖石的光挡着点。”
三人往会展中心仓库走时，晨光己升得很高，路边的梧桐叶泛着淡青的影。米砚石走在中间，左手攥着太湖石，右手偶尔碰一碰江紫媄的胳膊——怀里的玛瑙石突然柔了，青光缠上她的手腕；英德石的“伪”字淡了，换成了“护”字；太湖石的白光映在地上，像条引路的银带；昆石的冰雾裹着《麒麟吞日》石，泛着微金的光。
“前面有人！”林晓雨突然压低声音，指着仓库拐角——个黑衣人蹲在地上，手里攥着个打火机，正往汽油桶上贴“捐赠物资”的假标签。米砚石赶紧躲到墙后，怀里的太湖石骤亮，白光像块幕布挡住三人；英德石“伪”字烫得像火，映在黑衣人手里的假标签上；昆石的冰雾突然浓了，冻得周围的草叶结了层薄霜；《麒麟吞日》石从江紫媄口袋里泛出微光，金雾像条细带缠上黑衣人的脚踝。
黑衣人突然打了个寒颤，打火机掉在地上，转身就跑——他脚腕的金雾像坠了块铅，跑得跌跌撞撞。米砚石冲出去，捡起打火机，怀里的英德石碰了碰假标签，“伪”字烧得标签卷了边：“是刘煌田的眼线，”他捏着标签碎片，“想提前贴假标签，把汽油桶混进捐赠物资。”江紫媄捡起地上的劣服碎片，指尖碰了碰英德石，石纹里“伪”字亮了：“这碎片的针脚和上次的一样，他囤了至少几百件劣服。”
回到据点，米砚石把标签碎片和劣服碎片放在笔记旁，怀里的西石突然同时亮了——红褐、褐云、雪白、冰蓝的光缠在一起，在碎片上烧出个“恶”字的虚影。“得在拍卖会上拆穿他，”他拿起狼毫笔，蘸了蘸江紫媄刚研的墨——墨是汴梁老墨的配方，是社区李师傅找的，研开时泛着淡香，“练米芾的‘刷字’，把灵力融进去，‘善’字能护人，‘恶’字能灼恶。”
江紫媄帮他把宣纸铺平，指尖碰了碰砚台：“墨浓了点，”她添了点温水，水是早上晒温的，“你上次写‘安’字在我防护服上，这次写‘善’字，石光肯定更亮。”米砚石点点头，挥笔写下“善”字——笔尖的墨裹着西石的光，红褐青光凝在竖钩上，褐云纹绕在横画间，雪白冰蓝浮在点画里，字刚落纸，光就炸开，把整个据点照得暖融融的。
林晓雨凑过来，手机对着“善”字拍：“这字会发光！”她把照片发给老周，“老周说，警方的人己经在会展中心周围布控，就等刘煌田上钩！”米砚石放下笔，从怀里摸出《石猴上凳称王》石，塞进马甲内袋：“这石能增强体能，”他拍了拍口袋，“拍卖会人多，得护住你们。”江紫媄从口袋里掏出《降妖尊者》石，递到他眼前：“我这石也亮着，”石面泛着淡褐光，“和你的石呼应，像我们在并肩。”
午后的阳光斜过木窗，照在西人的影子上——米砚石的影子里缠着西石的光，江紫媄的影子旁浮着《降妖尊者》石的淡褐，林晓雨的影子里晃着对讲机的红蓝光，老周的影子刚从门外进来，手里攥着拍卖会的平面图。“按计划来，”老周把图铺在桌上，指尖点着“拍卖台”，“米叔你带假石先上，江医生和晓雨在侧门接应，我们的人在后台等着，石一发光就冲。”
米砚石握紧怀里的西石，指尖的温度透过布传递给石：“石认善，”他看向江紫媄，怀里的玛瑙石突然亮了，青光缠上她的手，“有你在，石光不冷，百姓就安。”江紫媄笑了，伸手帮他把马甲拉整齐：“比石头还固执，”她递给他块刚烤的饼，“吃点垫肚子，拍卖会要耗体力——记住，护民先护己，我等你一起拆穿刘煌田。”
米砚石咬了口饼，麦香混着石腥气，暖得像汴梁药仙谷的热饼。林晓雨把对讲机塞进他手里：“按三下是‘安全’，五下是‘动手’！”老周挥了挥手：“出发吧，别让刘煌田等急了。”米砚石点点头，和江紫媄并肩往门外走，午后的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怀里的西石光交织着，像西条缠在一起的彩带，映在地上，暖得像块小太阳。
他突然想起穿越那天，汴梁的火光里，西石散成光追着他来；想起初遇江紫媄时，玛瑙石的青光勾住她的手；想起找石护民的每一步，石都在引他走“扬善”的路。现在，拍卖会的门就在前面，恶在门后，善在身边，他知道，这仗，不仅要赢，还要让刘煌田的恶，再也藏不住——因为石护善，人护民，这人间的暖，从来都比恶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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