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把社区的石板路浸成了淡青，米砚石蹲在医院后门的桂花树下，指尖捏着块昆石的碎冰纹——石面泛着极淡的蓝，像把昨夜后厨的寒气，藏在了这清晨的雾里。怀里的玛瑙石“七天咒”温着，红褐石身的淡青光晕，把碎冰纹石映得更亮，石上的纹路似在轻轻颤动，像在预警着什么。
“米叔，快看！”林晓雨的声音从雾里钻出来，手里举着手机，屏幕上是洞庭湖边志愿者发来的视频——湖面上的冲锋舟旁，块白石头露着角，白光裹着舟上的志愿者，像极了他梦里太湖月魄石的光。“李姐说，这石昨晚亮了整夜，今早发现旁边有块假石，是刘煌田的人丢的！”她把手机递过来，指尖点着视频里的假石，“你看这纹路，和医院后厨的假石一模一样！”
米砚石的指尖捏紧了碎冰纹石，碎冰纹石的蓝光突然冷了些——像触到了刘煌田的恶气。记忆里的画面涌上来：汴梁寒窖的守石老人，把昆石的碎块放在他手里：“此石能感恶，遇恶则寒，遇善则暖——你护它，便是护人间的善。”老人的手很暖，像此刻江紫媄轻轻搭在他肩上的手。
“社区己经安排人守着后厨了。”江紫媄的声音裹着雾，手里拎着个保温桶，里面是她煮的姜汤，“王师傅说，今早发现后厨的门锁有撬动的痕迹，定是刘煌田的人昨晚没找到昆石，还想再来。”她把姜汤递给米砚石，杯壁的温透过粗布衣裳，传到怀里的玛瑙石上——玛瑙石突然暖了，淡青的光裹住她的手，像在回应她的仁心。
米砚石接过姜汤，喝了口，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混着碎冰纹石的寒，像把汴梁的冬与疫区的春，揉在了一起。他抬头，看医院后厨的方向，雾里隐约能看到志愿者的身影，防护服上的“安”字，是他昨天补的墨，还带着点石粉的味。“紫媄，”他声音发哑，把碎冰纹石递过去，“这石的寒，是在提醒我们——刘煌田不仅要昆石，还要那些劣质防护服，他想混进捐赠物资，害更多人。”
江紫媄接过碎冰纹石，指尖贴在石面，碎冰纹石的蓝光突然柔了——像被她的体温焐化了些。“我己经把劣质防护服的样本交给警方了。”她轻声说，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张纸条，上面是她画的防护服对比图，“你看，真防护服的针脚是每厘米12针，假的只有8针，布料也薄了一半——昆石的寒气冻住了这些假服，就是在护着我们。”
林晓雨突然凑过来，从帆布包里掏出米砚石的“新石谱”，上面己经补好了昆石的轮廓，冰蓝的纹路旁，用毛笔写着“性寒凝气，主避险”。“米叔，我昨晚查了《米芾石谱》的残卷，上面说昆石‘能冻恶物，不冻善民’。”她指着石谱上的字，“就像昨晚后厨的寒，只冻假服，没冻我们——这石真的有灵！”
作者“李昀轲”推荐阅读《石魂穿越携石闯疫区》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米砚石的指尖划过石谱上的昆石，墨痕还没干，沾着点碎冰纹石的蓝光。记忆里的汴梁，他在石谱上题字：“奇石之魂，不在石身，在护善之心。”现在这疫区的清晨，他把这句话补在昆石的注旁，毛笔落下时，玛瑙石突然亮了，淡青的光裹着石谱，像把千年的石魂，都映在了纸上。
“有人！”江紫媄突然拉住米砚石，往桂花树后躲——雾里，个穿黑夹克的人影在医院后门徘徊，手里捏着块假石，时不时往后厨的方向看，眼神里的贪光，像极了汴梁时偷石的盗石贼。玛瑙石骤冷，淡青的光缩成了点，碎冰纹石的蓝光也冷了，像在警告。
人影走后，米砚石从树后出来，指尖捏着块刚从地上捡的碎石——是人影掉落的，石面僵白，纹路是画的。“是刘煌田的眼线。”他把假石碎块放在碎冰纹石旁边，两石相触的瞬间，碎冰纹石的蓝光突然炸开，把假石碎块映得更僵，“这假石没有魂，成不了事——但刘煌田不会善罢甘休，他定还会来。”
江紫媄把保温桶里的姜汤分给林晓雨，轻声说：“我们分三班守着后厨，我值上午，晓雨值下午，米叔值晚上——昆石在，我们在，定不让刘煌田得逞。”她的手电筒光扫过桂花树枝，上面挂着个小小的石头挂坠，是社区小朋友做的，涂着红褐和冰蓝的色，像玛瑙石和昆石的合影。
米砚石蹲下来，把假石碎块埋在桂花树下，上面压着块碎冰纹石：“让昆石的寒，冻住这恶气。”他抬头，看雾渐渐散了，太阳把医院的白墙照得发亮，像汴梁寒窖里的昆石光。“当年在汴梁，我用昆石冻住漏酒的桶，现在我们用它冻住恶人的路。”他轻声说，怀里的玛瑙石突然暖了，淡青的光裹着碎冰纹石，像在应和他的话。
林晓雨把“新石谱”放进米砚石的帆布包，里面还躺着张居民送的感谢信，上面画着块发光的石头，旁边写着“谢谢米叔的石”。“米叔，洞庭的李姐说，等雾散了就把太湖石的照片发过来，我们说不定能早点找到它！”她的声音里满是期待，像盼着寻石路的下一步。
米砚石站起来，拎着帆布包，里面的石谱、碎冰纹石、玛瑙石，都带着暖与寒，像把千年的护善路，都装在了里面。“走，”他说，声音里带着坚定，“先去给张奶奶送药，再去后厨换岗——昆石在等我们，百姓也在等我们，这路，我们得走稳了。”
雾渐渐散了，太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紫媄走在中间，白大褂上的“安”字被阳光描得发亮；林晓雨蹦蹦跳跳地在前头，手里拿着寻石的清单；米砚石走在最后，怀里的两石轻轻颤着，蓝光与青光交织，像汴梁的寒窖灯，像疫区的清晨阳，更像护善路上，那点永远不会灭的光。他知道，刘煌田的阴影还在，但有石预警，有人并肩，这护民护石的路，定能走得亮堂，走得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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