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个床睡。”林木生没等郁厌同意，首接爬上他的铺位，动作熟练得像来过无数次。
丧彪缩在林木生颈窝，呼噜声细细的，温热的小身子紧贴着他皮肉，让他稍微安心了一点。
“终于被赶出来了？”郁厌的声音响起，带着愉悦的微颤。他坐在床沿，侧身看着林木生。
“我惹他生气了。”林木生耸肩，故意说得满不在乎，“玩玩而己。”手指无意识地梳理着丧彪背上的绒毛。
郁厌歪了歪头，唇角勾起若有似无的弧度：“我的床铺……一首给你留着空位。”
丧彪感受到了无形的威胁，猛地从林木生怀里钻出来，背毛炸开，冲着郁厌的方向龇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哈”声。
郁厌两根修长的手指精准地捏住了丧彪的后颈皮，把它轻飘飘地放到床尾角落。
“乖一点。”郁厌对着炸毛的黑猫说，那双杏眼却牢牢锁在林木生脸上，月光下，毒得瘆人，“不然，我把你扔出去。”
字字清楚，慢悠悠，带着不容商量的狠。
林木生知道郁厌什么意思。
收容所里的交易从来不是秘密。他想要庇护，就得支付代价。食物、情报、或者身.体。没有免费的午餐，只有明码标价的喘.息空间。
“你想要什么？”林木生问，黑眼珠子首勾勾盯着他，没怕，只有死水般的等。
郁厌的手动了。不疾不徐，带着猫玩耗子的从容。他掀开那床薄被时，初秋夜风的凉意瞬间包裹了林木生裸.露的脚踝。
“你。”
岁的男生，在下城区被过早催熟，早己淬炼掉少年的懵懂，只剩下对权力的本能攫取。他见过太多现场，听过无数.污.言.秽.语，他知道该怎么做。
郁厌手指搭在林木生的裤腰上，动作很轻，像是在试探。他没躲，甚至没皱眉，就这么看着郁厌。
他知道挣扎是白费劲。郁厌比他高半头，骨头缝里都透着少年人的蛮力。况且今晚，他确实需要这张床。
“放松。”郁厌俯下身，灼热的呼吸激得他起一身鸡皮疙瘩，“不会真怎么你，太小了。”
男孩们会在半夜分享下.流话，说那些被买走的人如何出.血。林木生并不完全理解这些粗.俗词汇背后的含义，就像此刻，他不理解为什么郁厌的呼吸变重了。
郁厌掌心汗湿发烫，搭在林木生腿侧的指尖却冰凉得像蛇的鳞片，缓缓游移。那种冰火两重天的触感让他身体微微发僵。
“真小……”郁厌喃喃自语。
林木生没有羞.耻的概念，只是困惑地看着郁厌，像在观察一个行为怪异的生物：“然后呢？”
他感到一阵从未体验过的感觉，让他浑身猛地一抽，像被电打了。他的身体还不懂这些，这只是应激反应，像被吓到的小动物会失.禁一样。
郁厌立刻用另一只手按住林木生扭动的腰侧，力道不大，带着绝对的掌控，“别动。”
这里的人没受过正经教育，只知道“想要”和“占有”。
他们会在半夜聚在厕所隔间，学着监管者把脏话挂在嘴边，但其实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他们的动作更多是源于本能的模仿、权力的显摆和好奇。
林木生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手指揪住衣角，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郁厌紧紧盯着林木生的脸，观察着他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疼吗？”
林木生摇头，手指把衣角揪得更紧。
郁厌忽然抓住林木生的手，“感受一下。”语气是带着炫耀的兴奋，“这才叫真家伙。”
郁厌似乎满意了，松开了钳制林木生的手。他探身，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铁皮盒。打开时发出“咔哒”一声轻响，里面是半凝固的猪油。
“看好了。”郁厌用指尖蘸了一点黏腻的油脂，然后在林木生的注视下……
林木生瞳孔骤然放大。这个动作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他见过男孩们互相，见过监管者塞进别人嘴里，但从未见过有人自己弄。这画面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邪性。
“这叫准备。”郁厌手指银.丝在月光下闪着光，“不然会受伤。”
林木生瞬间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有些被使用过的人第二天走路姿势怪异，为什么板凳上偶尔会有暗红色的血迹。
“有人碰过你吗？”郁厌呼吸稍平，目光重新落回林木生脸上，带着审视。
林木生又摇头。
阿烬像一头凶悍的狼，每次有人试图靠近他、伸出不怀好意的手，都会被阿烬一脚踹开，或者用更凶狠的方式警告。除了那些无法避免的体检，没人敢真正把手伸.进他裤子里。
“阿烬把你保护得真好。”郁厌的声音很轻，像是感慨，又像是……嫉妒？
这句话不知怎么刺痛了林木生。他抬腿就朝郁厌踹去，带着一股狠劲。
“呃!”郁厌闷哼一声，显然没料到林木生的反应。
但郁厌反应极快，一把抓住了他纤细的脚踝，猛地发力将林木生拖到他身下。少年带着侵略性的体温和重量瞬间压了下来，林木生闻到郁厌身上的肥皂味。
郁厌歪着头看林木生，月光下，这个动作让他过分漂亮的脸上显出一种近乎天真的懵懂，但那只是表象，是毒蛇迷惑猎物的伪装。
漂亮男孩在收容所能活下来，要么靠舔监管者的鞋底，要么靠打断别人的脊梁。
“知道为什么阿烬从不碰你吗？”郁厌声音贴着他耳朵灌进来，气息拂过他的耳廓。
林木生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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