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亚掌中那温暖如旭日的治愈金光,如同沉入地脉深处的生命之种,在裂缝深处轰然绽放!
神圣的光芒瞬间驱散了所有阴寒与污秽,将“先锋”机械厂这钢铁巨兽的残骸腹腔映照得如同神国!悠长、舒畅、充满无尽感激的龙吟自地心深处轰然响起,如同洗涤灵魂的圣钟,涤荡着每一个角落。淡金色的光流如同苏醒的地脉之灵,带着纯粹的生命能量与感激,温柔地缠绕上盖亚那如同山岳般的脚踝和小腿,传递着跨越物种的守护者之谊。
这磅礴的生命共鸣,这撼动地脉的神迹辉光,对此刻的马夫蒂而言
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巨人巍峨的身影在金色的光芒中开始变得透明、朦胧。
那熔岩般燃烧的眼眸中,属于星球意志的浩瀚神性如潮水般退去,属于“马夫蒂”这个凡人的疲惫、透支与极限,瞬间如决堤的洪水般淹没了他。
裂缝边缘,藤宫深海般的眼眸猛地一凝!
他看到那顶天立地的巨人在金光中消散的刹那,其核心位置(对应马夫蒂所在)的光芒剧烈地、不正常地闪烁了一下,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
“不好!”
藤宫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身形己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面包车停泊的方向疾冲而去!
花火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几乎是踉跄着跟上藤宫的身影。我梦和阿强也立刻反应过来,紧随其后。
面包车的车门被藤宫一把拉开!
车内,刺目的金光己然完全消散,只留下仪器仪表盘幽微的反光和车厢内残留的、如同暖阳烘烤过的神圣余韵。然而,这温暖的余晖中,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虚弱气息。
马夫蒂并没有如往常般坐在角落。他整个人瘫倒在座椅之间的狭窄过道上,身体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筋骨的姿态蜷缩着。他胸口的工装被之前爆发的能量撕裂出一个大洞,露出下方微微起伏、却显得异常脆弱的胸膛皮肤。那条印着雏菊的薄毯被甩在一边,沾染了灰尘。
最令人揪心的是他的脸。
那张棱角分明、惯常如同钢铁般坚毅的面容,此刻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豆大的、冰冷的汗珠密密麻麻布满了他的额头、鬓角,顺着下颌线滑落,浸湿了衣领。他的双眼紧闭,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投下两片深重的阴影,眉头痛苦地紧蹙着,仿佛在昏迷中依旧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嘴唇微微张开,每一次微弱而急促的呼吸都带着一种近乎窒息的颤抖,如同离水的鱼。
他像一尊被彻底耗尽了所有能量、甚至生命力的人形空壳,脆弱得仿佛一碰即碎。
“马夫蒂!”花火带着哭腔的呼喊冲口而出,她扑到过道上,颤抖的手指想要去触碰他冰冷汗湿的额头,却又像怕碰碎什么般停在半空。
藤宫的动作更快。他一步跨入车内,深海般的眼眸迅速扫过马夫蒂的状态,脸色凝重得能滴出水来。他毫不犹豫地俯身,一只手臂穿过马夫蒂的腋下,另一只手托住他的膝弯,以一种极其稳固、却又异常轻柔的姿态,将马夫蒂无力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
“力量透支…本源链接的剧烈反噬…”藤宫的声音低沉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立刻离开这里!” 他抱着马夫蒂迅速转身下车。马夫蒂的头无力地靠在藤宫的肩膀上,散落的黑发被汗水黏在苍白的额角,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藤宫的颈侧。
花火慌忙捡起地上那枚小小的金鱼发卡。它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之前被狂暴能量掀飞时磕碰了一下,边缘有了一点细微的裂痕,但此刻,那廉价的塑料水钻核心,却在车厢残留的神圣余晖中,持续散发着一种微弱却异常温暖的、如同心跳般的**金色脉动**。花火紧紧地将它攥在手心,那微弱的热量仿佛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
阿强迅速拉开后车门,藤宫小心翼翼地将马夫蒂近乎失去意识的身体平放在后座的长椅上。花火立刻跟了上去,跪坐在座椅旁的地板上,毫不犹豫地再次展开那条带着雏菊图案的薄毯,轻柔却严实地盖在马夫蒂身上,将他冰冷的双手也仔细地包裹进去。她用自己的袖子,极其轻柔地擦拭着他额头上不断沁出的冷汗,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稀世珍宝,清澈的眼眸里充满了心疼和忧虑。
“我来开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守望者’!”阿强砰地关上车门,跳上驾驶座,声音斩钉截铁。引擎发出一声疲惫却拼尽全力的咆哮,伤痕累累的面包车猛地掉头,碾过满地的工业废渣,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了这片刚刚经历了神迹与创伤的钢铁坟场。
藤宫坐在马夫蒂身旁的另一侧座位上,深海般的眼眸没有离开过马夫蒂苍白痛苦的面容。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伸出手,覆盖在马夫蒂被毯子包裹的、靠近心脏位置的手腕上方几厘米的空气中。一股极其微弱、却带着深海般宁静与守护意味的**幽蓝光晕**,如同薄雾般从他掌心流淌而出,温柔地笼罩住马夫蒂的胸口区域。这并非治疗,更像是一种深海潜流般的安抚,试图稳定那因过度透支而濒临崩溃的生命之火。
我梦坐在副驾驶,身体随着车辆的剧烈颠簸而晃动,他迅速操作着便携仪器,屏幕幽光照亮了他凝重的脸:“生命体征非常虚弱!心率过速,血压极低!是典型的超负荷能量反噬…必须立刻静养!绝对不能再动用力量了!”
面包车如同负伤的野兽,在通往城西边缘的破败道路上疯狂奔驰。窗外的景象飞速倒退:扭曲狰狞的废弃工厂轮廓渐渐被低矮、拥挤、如同灰色蜂巢般的老旧居民区所取代。空气里的铁锈恶臭逐渐被潮湿的霉味、饭菜油烟、以及城市边缘特有的、混杂着污水与廉价香氛的复杂气息所覆盖。
霓虹灯开始出现。
残破的、闪烁着“XX旅馆”“平价网吧”字样的霓虹招牌,悬挂在同样残破的筒子楼外墙上,将污浊的雨水积洼映照出光怪陆离的色彩。路边摊的昏黄灯泡下,油腻的锅灶冒着白烟,几个夜归人缩着脖子坐在塑料凳上吃着廉价的炒面。更远处,未完工的摩天大楼如同巨大的黑色墓碑,沉默地矗立在城市的边缘,其上半部分隐没在沉沉的夜色里。
光明与黑暗,繁华与破败,生机与腐朽,在这片被城市遗忘的角落交织碰撞。面包车就在这片光怪陆离的图景中穿梭,车内是沉重的寂静和浓得化不开的担忧。马夫蒂在毯子下依旧昏迷,呼吸微弱而急促,偶尔发出一两声痛苦的闷哼。花火紧紧握着他冰冷的手,另一只手始终攥着那枚在黑暗中持续散发微弱温暖脉动的金鱼发卡。藤宫的幽蓝光晕稳定地笼罩着,如同深海中的灯塔。
最终,面包车一个急刹,停在了一片与其说是社区、不如说是巨大旧筒子楼群改造而成的“蜂巢”前。这里就是“守望者”的据点——几栋墙皮剥落、爬满锈蚀管道和杂乱电线的老旧大楼围合而成。楼宇之间狭窄的空地上,停满了各式各样的改装车辆和废弃零件,晾晒的衣服如同万国旗般在夜风中飘荡。几个穿着工装、神色警惕的年轻人立刻围了上来,看到阿强和车内昏迷的马夫蒂时,脸色骤变。
“强哥!老大怎么了?!”
“快!搭把手!抬老大上去!”
阿强迅速下车,和藤宫一起,小心翼翼地将裹在毯子里、依旧昏迷不醒的马夫蒂从后座抬了出来。花火紧紧跟在旁边,双手虚托着,仿佛怕他们失手。我梦也迅速下车,指挥着围上来的年轻人。
一行人抬着马夫蒂,快步穿过堆满杂物的狭窄楼道,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重。楼道墙壁上涂鸦着各种抽象的符号和口号,空气中弥漫着机油、汗水和廉价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他们最终进入了位于筒子楼深处、相对独立的一个大房间。这里似乎是“守望者”的核心区域之一,空间很大,但陈设极其简陋。墙壁是的水泥,挂着巨大的城西废墟地图和各种线路图。几张旧沙发围着一个充当茶几的废弃轮胎。角落里堆放着一些维修工具和急救箱。唯一的光源是几盏悬挂着的、光线昏黄的节能灯。
一张铺着干净(但洗得发白)床单的行军床被迅速清理出来。藤宫和阿强极其轻柔地将马夫蒂平放在床上。花火立刻上前,仔细地掖好毯子的每一个角落,再次用湿毛巾擦拭他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她将那枚带着裂痕却依旧温暖的金鱼发卡,轻轻放在马夫蒂枕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藤宫站在床边,深海般的眼眸凝视着马夫蒂苍白如纸、眉头紧锁的脸。他掌心的幽蓝光晕依旧稳定地笼罩着马夫蒂的胸口。窗外,城市边缘的光污染在低垂的铅灰色云层上投下暧昧的光晕。而在这片由破败构筑的“巢穴”深处,沉重的呼吸声是唯一的旋律,一个被星球意志选中的战士,在凡人的守护下沉沉昏睡,如同经历风暴后搁浅的巨轮,等待着下一次潮汐的呼唤。枕边那枚微光脉动的金鱼发卡,是这片沉重黑暗中,唯一一颗微弱却执着的星。
马夫蒂躺在简陋的行军床上,裹着那条印着淡雅雏菊的薄毯,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着胸腔深处艰难的嘶鸣,每一次呼气都伴随着灼热的颤抖。
冷汗浸透了他额前的碎发,黏在苍白的皮肤上,如同濒死的蝶翼。藤宫掌心流淌出的幽蓝光晕依旧稳定地笼罩着他的胸口,像深海中最温柔的潜流,试图抚平那因过度透支而濒临崩溃的生命潮汐。花火跪坐在床边冰冷的水泥地上,双手紧紧攥着马夫蒂一只冰冷的手,仿佛要将自己微弱的生命力渡过去。
那枚带着细微裂痕的金鱼发卡,被她小心地放在枕边,廉价的水钻在昏暗的灯光下,依旧执着地散发着微弱却温暖的、如同心跳般的金色脉动。
房间里弥漫着机油、汗水和紧张的气息。
阿强守在门口,脸色铁青,像一尊沉默的门神。
几个“守望者”的年轻成员在门外焦虑地徘徊,低语声如同不安的风。
我梦则坐在一张旧沙发上,膝上摊开着他的便携仪器,屏幕幽光照亮了他紧锁的眉头和镜片后焦虑的眼睛,手指飞快地敲击着虚拟键盘,调取着深层生理数据。
时间在沉重的呼吸和仪器的低鸣中缓慢爬行。突然,马夫蒂的身体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野兽濒死的痛苦呜咽!覆盖在他胸口的幽蓝光晕也随之剧烈波动起来!
“哥!”
花火的惊呼带着撕裂般的哭腔,她扑得更近,手指颤抖着抚上马夫蒂冰冷汗湿的脸颊
“哥!你醒醒!你看看我!”
然而,那双紧闭的眼眸没有丝毫睁开的迹象,只有眉心的痛苦皱褶更深了。花火的手悬在半空,指尖感受到的只有一片冰冷和毫无回应的死寂。
她看着那张苍白得如同大理石雕像、却又因痛苦而扭曲的熟悉脸庞,一个压抑了太久、如同毒藤般缠绕在心底的恐惧,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
她猛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盈满了泪水,但此刻那泪水燃烧着的是恐惧和一种近乎崩溃的质问!
她的目光如同受伤的小兽,先是刺向我梦,又狠狠钉在藤宫那张冷峻如深海的面容上。
“他…他还是我哥吗?!”
花火的声音尖锐得如同碎玻璃划过金属,带着绝望的颤抖
“告诉我!高山博士!藤宫先生!他还是那个会给我买糖葫芦、会笨手笨脚修自行车、会拍着我的头说‘没事,有哥在’的马夫蒂吗?!”
泪水汹涌地冲出眼眶,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砸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盖亚…盖亚到底是什么?!它是不是…是不是己经把我哥…吞噬了?!”
她的声音带着撕裂般的痛苦,手指指向枕边那枚微光脉动的金鱼发卡
“就像…只是一个…容器?!一个用完就丢的…壳?!”
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阿强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花火。
门外低语声也戛然而止。我梦敲击虚拟键盘的手指僵在半空,镜片后的眼睛瞪大,充满了错愕与心痛。
藤宫深海般的眼眸终于从马夫蒂脸上移开,如同冰封的海洋缓缓转向花火。
那目光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洞悉了巨大悲恸的沉重。
花火的质问如同尖刀,刺破了房间内压抑的沉默,也刺向了一个残酷而核心的问题:
当凡人的躯壳承载了星球的神性,那个名为“马夫蒂”的人,究竟还剩下多少?
“花火…”
我梦的声音带着一种试图安抚的急切,他放下仪器,身体前倾
“不是这样的!盖亚不是寄生体!它是…”
“那是什么?!”
花火猛地打断他,泪水涟涟,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
“你们看看他!你看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每一次!每一次他变成那个巨人!回来后就只剩下一口气!像被抽干了灵魂的破布娃娃!这次…
这次他差点就回不来了!”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藤宫,“藤宫先生,你也变成过那个蓝色的巨人!你也经历过!你说!你们…你们是不是…早就己经不是人了?!
只是披着人皮的…怪物?!”
“花火妹子!”
阿强忍不住低吼,带着制止的意味。
藤宫深海般的眼眸如同最幽邃的海沟,静静承受着花火绝望的控诉和泪水。他没有立刻反驳,只是缓缓地、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他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缓缓收回了覆盖在马夫蒂胸口、维持着幽蓝光晕的手。那稳定流淌的深海之力暂时中断。紧接着,在花火惊愕的目光中,藤宫伸出手,不是去触碰马夫蒂,而是极其小心地、用指尖拈起了枕边那枚带着裂痕的金鱼发卡。
那枚廉价的塑料发卡,边缘的裂痕清晰可见。然而,就在藤宫指尖触碰它的刹那——
嗡……
一股极其微弱、却无比清晰的**温暖脉动**,如同沉睡婴儿的心跳,透过藤宫的指尖,清晰地传递开来!那脉动微弱却坚韧,带着一种熟悉的、属于“马夫蒂”这个人最内核的温暖与守护意志!它并非盖亚的神性光辉,而是人性最纯粹的火种!
藤宫深海般的眼眸凝视着指尖那枚小小的发卡,感受着那微弱却真实存在的生命脉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深海涌动的暖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穿透了花火的哭喊:
“花火,你看。”
他抬起手,将那枚在指尖微微脉动的金鱼发卡举到花火泪眼模糊的眼前
“它碎了。但它里面的光,还在跳。”
他深海般的目光转向床上昏迷不醒、气息奄奄的马夫蒂,眼神复杂而深邃:
“盖亚…是意志,是力量,是地球宏大意识的一部分。但它不是吞噬者。它更像…一个过于沉重的王冠,一个凡人难以承受其重的权柄。”
藤宫的声音带着一种罕见的、源自切肤之痛的沉重
“它寄宿于此,是因为这颗心…”
他修长的手指虚点向马夫蒂被毯子覆盖的胸口,“…这颗心所蕴含的守护之念,与星球意志产生了最深沉的共鸣。是这颗心,选择了这沉重的冠冕。”
藤宫的目光再次落回指尖脉动的发卡,仿佛在凝视着某种宇宙的真理:
“神性寄宿于人性,而非取代。每一次光芒万丈的巨人降临,燃烧的不仅仅是星球的力量,更是这颗凡人之心深处最炽热的意志—
守护他所珍视的一切的意志!包括你,花火。”
他深海般的眼眸最终定格在花火脸上,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平静力量:
“这枚发卡里的微光,这心跳般的脉动…就是证明。
它从未熄灭。它只是…太累了。”
几乎在藤宫话音落下的同时,我梦猛地将膝上的仪器屏幕转向花火!
屏幕上不再是复杂跳动的波形,而是经过特殊算法处理后的、首观的生理能量图谱!
“花火,你看这个!”
我梦的声音带着科学家的笃定和一丝激动,他指着图谱中央一团虽然黯淡却异常坚韧、如同磐石般稳定的光点,“这是马夫蒂深层意识核心的能量映射!看到了吗?无论盖亚的力量如何激荡、如何透支,这个核心!这个代表着‘马夫蒂’这个人格意识、情感记忆、所有属于‘哥哥’本质的核心!它从未被覆盖!从未被吞噬!它只是…被那过于庞大的星球意志暂时遮蔽了光芒,就像…就像月亮遮住了太阳,但太阳本身依然存在,光芒万丈!”
我梦指着图谱边缘那些如同风暴般狂暴、代表盖亚力量残余的能量乱流,又用力点向那核心的稳定光点,语气斩钉截铁:
“他不是容器!他是灯塔!是星球意志在人间的锚点!
灯塔的光会被风暴遮蔽,但灯塔本身,永远矗立在那里!只要锚点还在,‘马夫蒂’就永远不会消失!”
花火怔怔地看着藤宫指尖那枚微弱却执拗脉动的发卡,又看向我梦仪器屏幕上那在能量风暴中依旧顽强闪烁的核心光点。
藤宫那关于“沉重王冠”和“凡人之心”的低语,我梦那关于“灯塔”与“锚点”的科学论断,如同两股暖流,狠狠冲撞着她被恐惧和绝望冰封的心防。
泪水依旧在无声地滑落,但眼中的疯狂质问和绝望己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劫后余生般的茫然和…一丝微弱却重新燃起的希望。她颤抖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从藤宫指尖接过了那枚带着裂痕的金鱼发卡。
熟悉的、微弱的温暖脉动再次从掌心传来,如同哥哥微弱却坚定的心跳。
花火紧紧攥住发卡,将它连同马夫蒂冰冷的手一起,紧紧贴在自己泪湿的脸颊上。她闭上眼睛,肩膀因无声的抽泣而微微耸动。
房间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马夫蒂依旧沉重艰难的呼吸声,以及少女压抑的、却不再绝望的啜泣。
藤宫重新将手掌覆盖在马夫蒂胸口上方,幽蓝的深海光晕再次流淌而出,无声地融入那片代表“马夫蒂”的、在风暴中坚守的核心微光。
那枚被花火紧握的金鱼发卡,在她掌心,在哥哥冰冷的皮肤旁,持续散发着微弱却温暖的、如同生命本身般执着的金色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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