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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人物见色起意

小说: 极致地极端   作者:哀鸿T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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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像一块浸了墨的厚重黑丝绒,一点点罩住城市的喧嚣。

哑光黑的宾利慕尚悄无声息地滑入车流,车身经过特殊的哑光涂层处理,在霓虹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既不张扬,又带着拒人千里的贵气 —— 与周围那些亮着刺目大灯、时不时鸣着烦躁喇叭的普通轿车形成鲜明对比,仿佛一头优雅的黑豹穿行在杂乱的羊群中。

车内是另一个世界。双层隔音玻璃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只有空调系统送出的冷风带着细微的嗡鸣,像蛰伏的昆虫在低语;真皮座椅散发出淡淡的、经过岁月沉淀的皮革香气,混合着王业身上定制古龙水的冷调气息,营造出一种近乎凝滞的安静,安静到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王业靠在柔软的后座上,闭目养神。

这座椅是意大利工匠根据他的脊椎曲线手工定制的,填充的是顶级的马鬃毛,能最大限度缓解久坐的疲劳,可他依旧觉得浑身发僵 —— 不是身体的累,是心里的空,像被抽走了所有情绪的荒漠。

车窗外的霓虹灯光如同流动的彩线,红的、蓝的、紫的,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飞速划过,明暗交错间,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像停在苍白皮肤上的蝶翅,却毫无生气,连扇动的欲望都没有。

白天工地上的景象本该像其他无数个场景一样,被他随手抛在脑后。

那些呛人的尘土、刺耳的机器轰鸣、灰头土脸的工人,不过是他庞大商业版图里微不足道的背景板,连让他多停留一秒注意力的资格都没有。可此刻,在绝对的安静和奢华包围下,那一帧画面反而愈发清晰地凸显出来,像高清投影仪突然在空白墙上投出的特写 ——

汗水浸湿的纤细脖颈,皮肤是健康的浅蜜色,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像刚剥壳的荔枝;仰起喝水时,下颌线拉出一道脆弱的弧度,喉结轻轻滚动,那弧度软得像易碎的瓷器,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还有那双眼睛……

疲惫,却清澈得惊人。

眼白是纯净的瓷白,瞳孔是深褐的墨色,像受惊后强作镇定的小鹿,瞳孔里还映着工地上方的蓝天,带着与周围混乱环境格格不入的纯粹,甚至有一种懵懂的、蓬勃的…… 生命力?

这个词跳入王业的脑海时,他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指尖无意识地着座椅的缝线 —— 那是老师傅手工缝制的双股线,每一针的间距都精准到毫米,针脚细密得像艺术品,可此刻却无法抚平他心里那点莫名的硌涩,反而让那触感更清晰地传递到神经末梢。

他的世界里从不缺漂亮的眼睛。

女明星的眸子被化妆师精心描画过,眼尾上挑,睫毛纤长,顾盼生辉间满是程式化的讨好,眼神里藏着对流量和资源的渴望;名媛们的眼神矜持优雅,笑意不达眼底,嘴角的弧度都经过精确计算,藏着对家族利益和社交地位的算计;甚至那些试图攀附他的女人,眼中要么盛满了赤裸裸的欲望,要么是小心翼翼的敬畏,连撒娇时的语气都带着精心设计的痕迹,像按剧本演出的木偶。

可今天看到的那双眼睛,不一样。

里面没有企图,没有修饰,只有最原始的、为了生存而挣扎的疲惫 —— 眼尾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是熬夜或过度劳累的痕迹;却又在疲惫之下,藏着一种他从未接触过的、近乎野蛮的鲜活,像在石缝里顽强生长的野草,哪怕环境恶劣,也透着股不服输的劲。

这感觉像在他满是精致摆件的玻璃柜里,突然闯入了一颗沾着泥土的野果子,表皮粗糙,带着青涩的苦味,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来自大地的原始气息。

一种极其陌生的、带着探究意味的兴趣,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他惯常平静无波的心绪里,漾起了一丝微澜。

这感觉并非愉悦,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微地硌了一下 —— 不疼,却无法忽略,甚至让他有些烦躁。

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习惯了所有事物都按照他的预期运转:商业谈判的结果、下属的言行举止、甚至身边人的情绪,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这个突然闯入视野的 “意外”,这个灰头土脸的女工,让他感到了一丝不确定,这不确定像一根细刺,扎在他引以为傲的掌控感上。

他忽然睁开眼,漆黑的瞳孔在昏暗的车厢里亮得惊人,像突然被点燃的寒星。

前方副驾上的周谨立刻通过后视镜捕捉到了他的动作,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前倾,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做出聆听的姿态 —— 五年的相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老板这个 “睁眼” 的动作,意味着有重要的吩咐,容不得半分差错。

车内很暗,仪表盘的微光勉强照亮王业的侧脸。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安静的空间,带着他特有的、不容置疑的平淡口吻,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比如 “明天把文件放我桌上”:“今天工地上的那个女工。”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窗外飞速倒退的路灯上,那些灯光像被拉长的金线,转瞬即逝,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似乎是在回忆,又似乎只是需要一个停顿来加重指令的分量,“穿灰色工装,在休息区喝水的那个 —— 记得吗?”

周谨的神经瞬间绷紧,后背的汗毛微微竖起。他知道老板的记性好得惊人,尤其是对那些 “不寻常” 的细节 —— 哪怕是商业对手谈判时一个微小的手势,或是宴会上某个陌生人一句无心的话,他都能精准记住。

周谨迅速在脑中检索白天的每一个画面:从 VIP 车位的迎接,到主体建筑的钢筋检查,再到配电房的安全询问……

最后,他精准地定位到了那个几乎被所有人忽略的瞬间:材料区的角落,灰头土脸的女工,仰着头喝水,露出的脖颈线条很细,像易碎的玻璃。

“是,王总。” 周谨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每一个字的音调、语速都恰到好处,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需要调查一下吗?包括她的工作单位、个人姓名、家庭背景,以及近期的活动轨迹。”

他没有问 “为什么”,也没有流露出任何惊讶 —— 多年的职业素养告诉他,老板的指令不需要质疑,只需要绝对执行,探究老板的想法是最愚蠢的行为。

王业的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的城市森林。

高楼大厦的灯光像星星一样密集,却照不进他眼底的冷漠,那些灯光在他看来,不过是一堆没有温度的光点。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大腿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指节分明的手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白的光泽,那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权衡着什么,又像是在压抑着某种蠢蠢欲动的情绪。

调查?一个最底层的、灰扑扑的女工?

这念头本身似乎有些荒谬。

他的时间价值,按分钟计算都足以让无数人趋之若鹜,花在一个每天为了几十块工钱挣扎的普通人身上,听起来像是对资源的浪费,甚至是对他身份的亵渎。

但那种硌涩感还在。

那点不一样的 “鲜活”,像一根细微的刺,扎在他心里,让他无法彻底忽略。

他习惯于掌控一切,包括消除任何引起他注意的 “不确定” 因素 —— 无论是商业对手的纰漏,还是一个莫名闯入他视野的、微不足道的存在。

将其弄清、掌控、乃至最终弃置,是他处理问题的一贯方式,就像他会仔细研究每一个潜在的商业风险,然后将其扼杀在摇篮里。

这种兴趣,与欣赏或爱慕无关。

更像一个见惯了精致珠宝的收藏家,突然看到了一件从未见过的、材质奇特的原材料 —— 不是因为喜欢,而是源于一种将其纳入掌中,仔细审视、反复打磨、乃至…… 亲手摧毁的占有欲。

他甚至开始想象:当那点在底层挣扎中迸发出的 “鲜活”,面临绝对的力量和掌控时,会流露出怎样的惊惶失措?

当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盛满恐惧和绝望时,会绽放出怎样的色彩?

那或许能给他这潭死水般的生活,带来一点微不足道的、扭曲的乐趣。

“查清楚。”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只是在吩咐一件寻常公事,“在哪里干活,叫什么名字,家庭背景 —— 尤其是有没有需要用钱的地方,还有…… 她平时接触的人,有没有什么亲近的朋友或家人。”

顿了顿,他补充道,“不要惊动她,做得隐蔽点。”

“明白。”

周谨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立刻应下。他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发出的声音被调到最低,几乎听不见 —— 他正在给下属发指令,短短几分钟,一条无形的指令己经通过加密信息传递下去,一张由金钱、权力和人脉编织的大网,开始朝着那个一无所知的女孩,悄然罩下。

命令下达,王业便不再言语,重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比如批准了一份普通的文件。

他靠在座椅上,呼吸均匀,胸膛的起伏平缓得像一潭静止的湖水,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点莫名的躁动,并没有随着指令的下达而消失,反而像投入了一颗石子的湖面,涟漪还在慢慢扩散,甚至带着一丝隐秘的期待。

车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却透着一种冰冷的疏离。

那些灯光照亮了高楼大厦,照亮了繁华的街道,却照不亮隐藏在阴影里的欲望和算计。

没有人知道,在这辆价值千万的豪车里面,一场针对某个底层女孩的 “狩猎”,己经悄然拉开了序幕;更没有人知道,这场狩猎的起点,不过是源于一个上位者无聊时的好奇,和对 “不一样” 事物的冰冷占有欲。

而此刻的槐花,刚刚拖着灌了铅似的疲惫身躯,回到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宿舍。

楼道里弥漫着油烟味和廉价洗衣粉的味道,此起彼伏的咳嗽声、说话声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她推开门,宿舍里的其他五个姑娘有的在打电话,有的在涂指甲油,有的在抱怨今天的工作太累。

槐花没说话,默默地脱掉沾着水泥灰的工装 —— 工装的袖口己经磨破了,下摆沾着的水泥硬块需要用手一点点抠掉。

她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旧 T 恤,那是她高中时穿的,领口己经松垮,后背的汗渍己经干了,留下一圈圈深色的印子,像地图上的河流。

她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红色的塑料盆,去公共水房接了盆冷水,回到宿舍后,就着昏黄的灯光,简单地擦了擦身子 —— 水很凉,激得她打了个寒颤,却让疲惫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擦完身子,她坐在床边,从枕头底下拿出弟弟写来的信。

信纸是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边缘参差不齐,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却一笔一划都很认真:“姐,妈吃了你寄的新药,咳嗽好多了,昨天还去院子里摘了豆角。我这次考试考了全班第三,老师还表扬我了……”

槐花反复看了好几遍,手指轻轻着信纸,像是在触摸家里的温度,疲惫的脸上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眼里也泛起了点光。

她不知道,一张无形的大网,己经随着那句轻飘飘的指令,开始朝着她悄然罩下。

她更不知道,那个偶然闯入她视线的、高高在上的男人,己经将她当成了排解无聊、满足占有欲的 “猎物”—— 她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新鲜的玩具,玩腻了便可以随手丢弃。

猎手己经注意到了猎物,并非因为饥饿,只是源于一丝无聊的好奇和冰冷的占有欲。

而猎物,对此仍毫无察觉,还在为明日的生计和远方的家人忧心忡忡:她盘算着下个月能多寄点钱回家,让母亲能买更好的药;想着弟弟的学费快交了,得再找一份兼职;甚至偷偷计划着,等攒够了钱,就给家里买一台洗衣机,让母亲不用再手洗那么多衣服。

车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宿舍里的灯光依旧昏暗;王业的世界依旧奢华冷漠,槐花的世界依旧平凡艰辛。

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开始朝着一个无法预知的方向,飞速转动。

没有人知道,这场看似偶然的相遇,将会把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拖入怎样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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