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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凌晨地下室的日记影与徽章碾

小说: 玻璃碎后遇暖阳   作者:幸剑香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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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 2 点 45 分?市医院旧楼地下室入口:灰影持记与指尖冰

初冬的市医院旧楼早没了人气,外墙爬满枯萎的爬山虎,像张皲裂的黑网。地下室入口的铁门锈得掉渣,被夜风撞得 “哐当” 响,门缝里漏出的霉味混着消毒水的残味,呛得林晚星喉咙发紧。她攥着星星徽章的手全是冷汗,徽章的金属边硌着掌心旧伤,疼得她指尖蜷缩 —— 这是母亲的东西,现在却成了 “大老板” 引她来的诱饵。

突然,一道半透明的灰影飘在铁门旁。是母亲的轮廓,鬓角的碎发沾着地下室的灰尘,透明的手里捧着本泛黄的日记 —— 封皮上绣着个小小的 “星” 字,是林晚星小时候给母亲缝的,边角己经磨得发白。灰影的指尖轻轻划过 “星” 字,每划一下,林晚星的指尖就冰一下,像攥着块刚从冰窖里拿出来的铁,寒意顺着血管爬,爬过掌心旧伤时,那道疤突然刺痛,比铁门的锈味还让人发慌,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来,像被爬山虎的枯藤扫过。

“妈,日记里是不是有真相?” 林晚星轻声问,指尖的冰意越来越重。灰影没说话,只是透明的 “脸” 转向地下室深处,眼神里的悲伤比在康复医院时更浓,捧着日记的手突然抖了抖,一页纸 “哗啦” 掉下来,飘到林晚星脚边 —— 纸上写着 “晚星,别信任何人,包括我”,字迹被泪水晕得模糊,还能看见母亲当时用力掐出的纸痕。

林晚星刚要捡纸,身后就传来皮鞋踩碎石的声音,沉得像敲在心上。她回头,看见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路灯下,脸藏在帽檐阴影里,手里攥着根生锈的钢管,管身上还沾着旧血 —— 是 “大老板” 的手下老鬼,上次在社区巷尾见过,手腕上有和陈默一样的疤痕。

灰影突然飘到林晚星身前,透明的手死死按住她的肩膀,凉意瞬间盖过指尖的冰意,像母亲在说 “别出声”。可老鬼己经走到铁门旁,钢管 “哐当” 砸在门上,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林小姐,‘大老板’说你很准时,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胆子进这地下室。”

日记摔地与徽章碾:掌心血与太阳穴跳

“我妈在哪?” 林晚星的喉结上下滚了三次,掌心的旧伤疼得更厉害,指甲深深掐进疤痕里,血珠渗出来,沾在星星徽章上,把 “星” 字染成暗红。

老鬼嗤笑一声,弯腰捡起地上的日记纸,指尖捏着纸边晃了晃:“你妈?她现在在哪,全看你乖不乖。” 他伸手从风衣内袋里掏出本完整的日记 —— 正是灰影刚才捧着的那本,封皮的 “星” 字被划得乱七八糟。“你妈以前帮‘大老板’做账时,天天写这破日记,里面记着她怎么帮‘大老板’洗黑钱,怎么跟张总串通骗你,” 老鬼把日记 “啪” 地摔在地上,穿皮鞋的脚狠狠碾上去,鞋底的纹路嵌进纸页里,把 “晚星” 两个字压得变了形,“你以为你妈是好人?她早就知道你会被张总缠上,还故意让你去奢侈品店上班,就是为了用你当挡箭牌,让‘大老板’放过她!”

日记的纸页被碾得发皱,纸屑像碎掉的信人,粘在老鬼的鞋跟上。林晚星看着地上的狼藉,又看了看老鬼得意的嘴脸,太阳穴突然突突跳,像有小锤子在敲,眼前的日记碎片晃得她发晕 —— 她想起母亲第一次住院时,偷偷把银行卡塞给她,说 “别省着花”;想起母亲在康复医院拉着她的手,说 “晚星,妈对不起你”;想起母亲灰影每次提醒她危险时的慌促 —— 那些瞬间,现在全变成了扎人的刺,扎得她心口发闷,连呼吸都变得发沉。

“你还记不记得这枚徽章?” 老鬼突然弯腰捡起林晚星掉在地上的星星徽章,指尖捏着徽章边缘,“你妈以前做账时总戴着它,说这是你送的,能让她‘安心’。可她拿着这徽章,帮‘大老板’骗了多少人?” 他抬手就把徽章往地上摔,徽章 “叮” 地撞在碎石上,弹起来时,老鬼又踩上去,鞋底碾过徽章的 “星” 字,发出 “咯吱” 的脆响,“你和你妈一样,都是‘大老板’手里的棋子,现在棋子没用了,就该被碾碎!”

徽章的金属边被碾得变形,反光刺进林晚星眼里。她的指尖突然发力,指甲掐进掌心旧伤的血珠里,血腥味在嘴里散开 —— 不是难过,是怒,怒老鬼把母亲的真心当笑话,怒 “大老板” 用日记和徽章羞辱她,怒自己到现在还看不清母亲的真相。她刚要冲过去抢日记,就被老鬼用钢管拦住:“急什么?想救你妈,就跟我进地下室 ——‘大老板’在里面等你,还有你妈藏的‘好东西’。”

地下室霉味与灰影引路:指节青与掌心暖

林晚星跟着老鬼走进地下室,手电筒的光扫过破损的医疗设备,生锈的手术台、掉漆的药柜、散落的针管,像座废弃的坟墓。霉味越来越重,混着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后颈的汗毛竖得更紧。灰影跟在她身后,透明的手时不时飘到她前面,帮她挡掉从天花板掉下来的碎石,指尖的凉意变成了暖,像母亲在说 “别怕”。

“‘大老板’在哪?” 林晚星的声音发颤,却带着咬出来的坚定。老鬼没回答,只是把她引到地下室最深处的铁门前,门上焊着个 “星” 形铁锁 —— 和星星徽章的形状一模一样。“你妈把证据藏在里面,” 老鬼用钢管指了指铁门,“‘大老板’说,你要是能打开这锁,就能见到你妈;要是打不开,你就跟这地下室一起,永远待在这。”

林晚星看着铁锁,又看了看手里的星星徽章,突然明白 —— 徽章就是钥匙。她把徽章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 一声,铁锁开了。门推开的瞬间,一股冷风涌出来,带着熟悉的米香 —— 是母亲常煮的小米粥味,混着日记的纸味,让她眼眶发酸。

门后是个小房间,里面摆着张旧书桌,桌上放着个保温桶(正是苏哲送粥的那只),桶盖打开着,里面还剩半碗没喝完的粥,旁边放着个 U 盘 —— 是之前蛇哥掉的那个,还有本摊开的账本,扉页的 “林秀兰” 三个字旁,画着个小小的星星。

“这就是你妈藏的证据?” 老鬼突然冲进来,伸手就要抢 U 盘,“‘大老板’说这 U 盘里有他洗钱的视频,今天必须毁掉!” 他的钢管朝书桌砸过来,林晚星赶紧扑过去护着 U 盘,却被老鬼一脚踹在膝盖上,疼得她跪倒在地,掌心的旧伤磕在桌角,血珠滴在账本上,把 “林秀兰” 三个字染得更红。

“晚星!” 苏哲的声音从地下室入口传来,手里举着手电筒,身后跟着王警官和几个警察,“老鬼,别跑!” 苏哲冲到林晚星身边,把她护在身后,白大褂的下摆扫过地上的粥碗,他的手背死死抵住老鬼的钢管,指节因为用力而泛青,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你以为你能跑掉?警方早就把这地下室围起来了!”

老鬼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们敢阴我?‘大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挥着钢管朝苏哲砸过来,灰影突然飘到老鬼身后,透明的手勾住他的风衣下摆,“刺啦” 一声,风衣被扯破,露出里面的黑色马甲,马甲上印着个陌生的 logo—— 和上次境外同伙的一样!

“老鬼,你别再替‘大老板’卖命了!” 林晚星捡起地上的账本,翻开其中一页,“这账本里记着‘大老板’杀了帮他做账的会计,就是为了灭口!你现在帮他,迟早也会被他杀了!”

老鬼的脸色瞬间变白,手里的钢管 “哐当” 掉在地上。他看着账本上的记录,又看了看围过来的警察,突然瘫坐在地上:“我…… 我也是被逼的!‘大老板’抓了我女儿,说我不帮他,就把我女儿扔进江里……”

灰影飘到老鬼面前,透明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作者“幸剑香织”推荐阅读《玻璃碎后遇暖阳》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像是在安慰他。林晚星的指尖突然一暖,刚才的冰意变成了熟悉的温度,像母亲在说 “别逼他了”。王警官蹲下来,拍了拍老鬼的肩膀:“你要是能指认‘大老板’,警方会帮你救你女儿,还能算你立功。”

老鬼点了点头,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个银色打火机 —— 正是那个刻着 “星” 字的打火机,“这是‘大老板’的,他每次见我都带着,说这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还说,他跟你妈认识很多年,甚至…… 还爱过你妈。”

这句话像惊雷,炸得林晚星眼前发黑。她看着打火机上的 “星” 字,又看了看母亲灰影的表情 —— 灰影的 “脸” 变得惨白,透明的眼睛里泛着微光,像在掉眼泪,捧着日记的手轻轻指向书桌的抽屉,像是在让她找什么。

抽屉密函与广播声:未露面的老板与灰影慌

苏哲扶着林晚星站起来,帮她擦了擦脸上的灰:“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林晚星摇了摇头,目光落在书桌的抽屉上 —— 灰影还在指着那里,透明的指尖泛着冷光。她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藏着封泛黄的信,信封上写着 “致晚星,只有我不在了才能看”,是母亲的字迹。

林晚星拆开信,指尖的手还在抖 —— 信里写着母亲帮 “大老板” 做账的真相:她年轻时被 “大老板” 骗,以为是正规会计工作,后来发现是洗黑钱,想退出却被威胁 “敢走就杀了晚星”;她偷偷留了账本和 U 盘备份,还故意让张总接近林晚星,是为了让张总的经济犯罪牵扯出 “大老板”;最后一句写着 “晚星,‘大老板’的真名叫‘沈星河’,他现在就在社区诊所里,苏哲的导师是他的人,你一定要小心”。

林晚星的心猛地一缩,手里的信纸差点掉在地上。沈星河?社区诊所?苏哲的导师?这些名字像锤子一样砸在她心上,她想起苏哲说过 “导师在省二院有重症监护室”,想起社区诊所里那个总来拿药的 “沈医生”,想起他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带着说不出的熟悉 —— 难道 “沈医生” 就是沈星河?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广播突然响了,还是那个低沉的变声:“林小姐,看来你找到信了。没错,我就是沈星河,现在就在社区诊所里,苏哲的导师己经被我控制了,你要是敢带警察来,我就杀了苏哲的导师,还有你妈。”

广播戛然而止,林晚星攥着信纸的手突然发抖,掌心的旧伤疼得更厉害,血珠滴在 “沈星河” 三个字上。她看着母亲灰影的表情 —— 灰影正飘在广播方向,透明的手紧紧攥着,指尖泛着惨白的微光,像是在害怕沈星河的报复。

“晚星,别慌!” 苏哲抓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稍微清醒了些,“我导师不会有事的,我们现在就回社区诊所,警方会帮我们救他!”

林晚星点了点头,刚要和警方一起离开地下室,就听见老鬼喊:“等等!沈星河说他在诊所里放了炸弹,半小时后就会爆炸!他说只有你一个人去,才能关掉炸弹,救你妈和苏哲的导师!”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林晚星的太阳穴又开始突突跳,她看着手里的信,又看了看母亲灰影惨白的表情,突然明白 —— 沈星河早就设好了陷阱,用母亲和导师当筹码,逼她单独去诊所。可她要是去了,自己会有危险;要是不去,母亲和导师就会出事。

“我去!” 林晚星的声音很坚定,掌心的信纸被她攥得发皱,“我一个人去社区诊所,你们跟在我后面,等我关掉炸弹,就给你们发信号。”

王警官皱着眉:“这样太危险了,沈星河很狡猾,他可能会对你下毒手。”

“我必须去!” 林晚星看着母亲灰影飘向地下室出口的方向,透明的手轻轻拉着她的衣角,像是在催促她,“我妈和苏哲的导师还在他手里,我不能不管。”

苏哲还想劝,却看见林晚星眼底的决绝,只好点了点头:“你一定要小心,我会跟在你后面,只要你发信号,我就冲进去。”

林晚星点了点头,转身往地下室出口跑,灰影跟在她身后,透明的手里还捧着那本日记。她不知道社区诊所里等着她的是什么,不知道沈星河会不会真的放炸弹,更不知道母亲是不是真的在诊所里 —— 她只知道,这场关于真相和救赎的较量,终于要和沈星河正面交锋了,而交锋的结果,可能是生,也可能是死。

跑到旧楼门口时,林晚星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苏哲和警方的方向 —— 他们正跟在后面,手电筒的光像道温暖的墙。她深吸一口气,攥紧手里的信和星星徽章,掌心的旧伤还在疼,却比之前更坚定。社区诊所的方向亮着灯,像个张开的陷阱,可她必须走过去,为了母亲,为了苏哲,也为了所有被沈星河伤害过的人。

快到社区诊所时,林晚星看见诊所的橱窗里,摆着那个熟悉的保温桶,桶盖上还沾着小米粥的痕迹。她刚要推开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沈星河的声音:“晚星,别敲门,首接进来 —— 记住,别带任何人,不然炸弹就会爆炸。”

林晚星的心跳得飞快,她看着诊所的门,又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的苏哲,突然想起母亲信里的话 “沈星河爱过我妈”—— 沈星河会不会因为母亲,对她手下留情?还是说,这只是他的另一个骗局?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诊所的门 —— 里面的灯亮着,沈星河坐在苏哲的办公桌后,脸终于露了出来,竟是社区里那个总来拿降压药的 “沈医生”!他手里拿着个遥控器,上面有个红色的按钮,旁边绑着个小小的炸弹,而苏哲的导师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条。

“晚星,你来了。” 沈星河的声音很温和,不像个坏人,可手里的遥控器却透着冷光,“你妈就在里屋,只要你把账本和 U 盘给我,我就放了你们,不然……” 他按了按遥控器的白色按钮,里屋传来母亲的咳嗽声,“你妈有哮喘,我要是关了她的氧气,她撑不了多久。”

林晚星攥着账本和 U 盘的手越来越紧,掌心的旧伤渗出血,滴在地上。她看着沈星河的脸,又看了看里屋的方向,突然想起母亲灰影刚才的慌促 —— 灰影害怕的不是沈星河的炸弹,而是沈星河手里的另一个东西,藏在他的风衣口袋里,像是个注射器。

“沈星河,你别伤害我妈!” 林晚星的声音发颤,却带着坚定,“账本和 U 盘可以给你,但你必须先放了我妈和苏哲的导师。”

沈星河笑了笑,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个注射器,针管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可以,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先把这针打了 —— 这是镇静剂,我怕你耍花样。”

林晚星的后颈汗毛又竖起来,她看着注射器,又看了看里屋的母亲,不知道该答应还是拒绝。就在这时,母亲的灰影突然飘进诊所,透明的手死死缠住沈星河的胳膊,注射器 “啪” 地掉在地上。沈星河愣了一下,显然能看见灰影,他脸色一变,从抽屉里掏出把刀:“林秀兰,你都成这样了,还敢来拦我?”

林晚星的心跳得飞快,她看着沈星河手里的刀,又看了看母亲灰影的表情,突然明白 —— 灰影不是害怕沈星河,是害怕他手里的刀,因为这把刀,就是当年沈星河杀会计时用的那把。可沈星河会不会用这把刀伤害她?里屋的母亲会不会有危险?苏哲和警方什么时候才能冲进来?

诊所的时钟 “滴答” 想着,离炸弹爆炸还有二十分钟。林晚星攥着账本和 U 盘,掌心的旧伤还在疼,她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诊所 —— 她只知道,这场较量,终于要结束了,而结束的方式,可能比她想象中更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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