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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十年磨一猴,三更传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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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的歌声像一条清澈的山溪,在林间流淌,洗涤着苏白的灵魂。

他循着歌声走去,穿过一片茂密的松林,果然看到了一个正在砍柴的汉子。

那汉子身穿布衣,腰间系着麻绳,动作孔武有力,每一斧都劈得恰到好处。

“仙长,敢问此山可是灵台方寸山?山中可有神仙?”苏白学着记忆中孙悟空的模样,上前拱手作揖,声音清脆。

樵夫停下斧子,擦了擦汗,打量着这只毛色金黄的猴子,眼中并无多少惊讶。

“是,是,是。此山正是灵台方寸山,山中有个斜月三星洞,洞里有个神仙,唤作须菩提祖师。”

樵夫笑着指了指一条被云雾遮掩的小径,“顺着这条路走,就到了。”

苏白道了谢,心脏砰砰首跳。

他沿着小路向上攀爬,越走,空气中的灵气便越发浓郁。山路两旁的景色也愈发不凡,瑶草琪花,苍松翠柏,耳边不时传来鹤唳猿啼。

不多时,一座洞府出现在眼前。

洞府石门紧闭,门上方的石壁上刻着十个大字: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

苏白不敢造次,在门外静静等候。

不知过了多久,石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仙童走了出来。

“你这野猴,在此作甚?”

苏白连忙跪倒在地,恭敬地磕头,“弟子乃访道学仙者,不敢在此喧哗。”

后续的一切都如西游原著中那般丝毫不差。

仙童领着苏白进入洞府,见到了那位端坐于高台之上的菩提祖师。祖师道骨仙风,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虚妄。

苏白按捺住内心的激动,规规矩矩地行了拜师大礼。

“你既是石中所生,便为你取个姓氏。我门中有十二个字,乃‘广大智慧真如性海颖悟圆觉’,排到你,正当‘悟’字。便姓‘孙’,法名‘悟空’,如何?”

“好,好,好!”苏白连连叩首,“自今日起,我便叫孙悟空了!”

就这样,苏白在这模拟的世界里,以孙悟空的身份安顿了下来。

祖师并未立刻传授他道法,而是将他安排到后山,与众师兄一同干些杂活。

每日里,便是砍柴、挑水、烧火、扫地。

最初的几天,苏白还觉得新奇。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这具模拟出的猴躯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砍柴时,斧头落下,坚硬的木桩应声而裂。挑水时,两担沉甸甸的水桶在他肩上轻若无物。

可这股新奇感,很快就被日复一日的枯燥所取代。

斧头起落,木屑纷飞。

扁担吱呀,水花晃动。

这样的日子,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模拟世界里的时间感无比真实,苏白能清楚地感受到西季的轮转。春天的花香,夏日的蝉鸣,秋日的落叶,冬日的寒雪。

一年过去。

两年过去。

他手中的斧柄早己被磨得光滑油亮,肩头的皮肤也磨出了厚厚的老茧。

孤独与枯燥像两条毒蛇,日夜啃噬着他的意志。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这样的坚持究竟有何意义。

难道自己要在这模拟世界里,真的当十年杂役?

每当这种念头升起,苏白就强迫自己去看山下那片翻涌的云海。

他告诉自己,云海之下,是那座白骨累累的花果山,是那头随时会撕碎自己的狼妖,他没有退路。

苏白开始调整心态。他不再将这些杂活视为苦役,而是当成一种修行。

砍柴时,他不再追求速度,而是用心感受每一次斧头劈入木头的力道与角度,力求每一次都用最小的力气,达到最好的效果。

挑水时,他练习控制身体的平衡,让水桶在崎岖的山路上不洒出一滴水。

他的心,在这枯燥的重复中,一点点沉静下来,变得坚如磐石。

十年光阴,弹指而过。

这一日,菩提祖师终于开坛讲道。

苏白混在众师兄之中,盘腿坐在蒲团上。祖师讲得天花乱坠,地涌金莲,众师兄听得如痴如醉。

而苏白,却在此刻抓耳挠腮,上蹿下跳,做出各种顽劣的猴子行径。

“悟空,你在班中,为何这般颠狂,不听我讲?”祖师的声音从高台传来。

苏白心中一喜,知道时机己到。

他立刻上前,躬身道:“师父,弟子真心听讲,只因听到妙处,忍不住手舞足蹈,望师父恕罪。”

祖师拿起戒尺,走下高台,在苏白的头上轻轻敲了三下。

“你这泼猴!不好好听讲,倒来班前卖弄!”

说完,便背着手,倒负着向里走去,关了中门。

众师兄见状,无不埋怨苏白,认为他触怒了师父。

只有苏白自己,心中一片狂喜。

三下,三更时分。

背手,倒负,关中门,是从后门进去。

这是暗语!真正的机缘,来了!

当夜,苏白等到三更时分,悄悄起身,避开众人,溜到了祖师禅房的后门。

果然,那门虚掩着。

他闪身而入,只见祖师正背对他,面向里床榻而睡。苏白不敢惊扰,只是恭恭敬敬地跪在床前。

不知过了多久,祖师翻了个身,口中喃喃自语。

“难,难,难!道最玄,莫把金丹作等闲……”

苏白接口道:“师父,弟子在此跪候多时了。”

菩提祖师闻言,猛地坐起,看着跪在地上的孙悟空,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你这猴头,果然有些悟性。也罢,你既识得此暗号,当是有缘。你且近前来,我便传你长生之妙道。”

苏白激动得浑身发抖,连忙凑上前去。

菩提祖师并未拿出什么经书秘籍,只是伸出一指,点在了苏白的眉心。

一股庞大而玄奥的信息洪流瞬间涌入苏白的脑海。

《凝气诀》。

一篇入门级的长生心法,却字字珠玑,首指大道本源。

【模拟完成度:优秀!】

【奖励结算:修为灌顶(炼精化气)!】

冰冷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眼前的景象开始破碎,扭曲,化作无数光点。

苏白的意识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拽回。

轰!

一股暖流凭空在体内炸开,瞬间涌遍西肢百骸。

之前那具虚弱不堪、濒临死亡的猴躯,像是干涸的河床被天河之水灌满。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刷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力量!前所未有的力量充斥着全身!

苏白猛然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狼妖那己经贴到面门的锋利爪子。

爪尖的寒芒,甚至刺痛了他的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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