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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钥匙与印信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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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得手后,林枫三人如同做贼般溜回新宅,紧闭门窗,对着那串黄铜钥匙和象牙私印,又是兴奋又是忐忑。

“接下来怎么办?拿着钥匙去闯郡王府?”赵乾看着那串钥匙,感觉像捧着个烫手山芋。

周铭比较冷静:“钥匙只是第一步。我们不知道哪把钥匙对应哪个门,更不知道那些清丈记录和旧舆图具体藏在哪个房间。贸然前去,无异于大海捞针,风险太大。”

林枫点点头,拿起那枚刻着“胡”字的私印把玩着:“钥匙是开门的,印信…或许能用来‘开路’。”

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你们想,如果王府内部,突然出现一份盖着胡管家私印的‘手令’,要求调阅某个房间的旧档…下面的人会不会照办?”

周铭和赵乾目瞪口呆!

“伪造手令?!”周铭失声,“这…这可是大罪!”

林枫嘿嘿一笑:“谁说我们要伪造了?我们只是‘捡’到了一张盖好印的空白纸张…然后不小心在上面写了几个字而己…至于这纸和印是怎么来的,我们怎么知道?反正是在王府外面‘捡’的。”

赵乾:“……”【林大人,您这逻辑…越来越刑了!】

周铭也被林枫的大胆想法惊得说不出话,但仔细一想,这似乎是目前唯一能精准找到目标且相对降低风险的办法。

“可是…胡管家的笔迹…”周铭提出难点。

“这个好办。”林枫似乎早有准备,“我观察过,那种管家的手令,通常不会太复杂,可能就是简单的‘调阅某房某卷宗’之类的格式话。我们找个书法好的,模仿一下大概字形就行。重点是那个印!”

他看向周铭:“周御史,我记得你仿过李郎中的批注…”

周铭老脸一红:“那是为了研究案情…”

“一样一样!”林枫拍拍他,“这次也是为了案情!你就随便写几个字,像那么回事就行!”

周铭无奈,只好找来纸笔,根据想象,模仿那种管家命令的口吻,写了句“调乙字库房丙号架舆图地契类旧档一阅”,然后林枫小心翼翼地将那枚私印蘸上红泥,盖了上去。

看着这张新鲜出炉的“手令”,三人都有点心跳加速。

【这玩意儿要是被发现了,够掉好几次脑袋了…】林枫心里也有点发毛,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现在的问题是,谁去送这个‘手令’?怎么送?”周铭看着这张要命的纸。

林枫沉吟片刻:“我去肯定不行,目标太大。赵御史…”

赵乾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行我不行!我一看就心虚!肯定会露馅!”

林枫也知道赵乾扛不住这事,最后目光落在了周铭身上。

周铭脸色发白,但看着林枫期待的眼神,一咬牙:“好!我去!但我需要知道乙字库房丙号架在哪…”

“这个交给我!”林枫道,“我再去‘拜访’一次郡王府!”

——

第二天,林枫再次来到了临安郡王府那朱漆大门前。这次他没带点心,而是换了一身稍显体面的绸缎衣服(用老朱赏的金子现买的),手里拿着那张“捡”来的地契,脸上摆出愤愤不平的表情。

他再次叩响门环。

开门的还是那个鼻孔朝天的门房,一看又是林枫,顿时不耐烦:“怎么又是你?!”

林枫立刻提高音量,挥舞着地契:“我要见郡王爷!你们王府的人强占民田!伪造证据!我要告御状!”

他声音很大,故意吸引周围路人的注意。

门房吓了一跳,连忙想把他推出去:“胡说八道!快滚!”

就在这时,那个胡管家又被惊动了,阴沉着脸走出来。他看到林枫,又看到他手里的地契,眼神一凝。

“怎么回事?”胡管家冷声问。

门房赶紧道:“胡管家,又是这小子!跑来污蔑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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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枫把地契往胡管家面前一递:“你就是胡管家?你看看!这是李老栓家的地契!白纸黑字!你们凭什么说那是王府的地?!”

胡管家扫了一眼地契,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冷笑道:“我当是什么。这地契是假的!年份、印章都不对!你再在此胡搅蛮缠,休怪我不客气!”

“假的?你才假的!你们王府仗势欺人!”林枫继续大声嚷嚷,一副愣头青要拼命的架势。

胡管家似乎不想把事情闹大,给门房使了个眼色:“把他轰走!再敢来,打断他的腿!”

几个如狼似虎的家丁冲出来,推搡着林枫。

林枫一边“挣扎”,一边趁机目光飞快地扫视王府前院的布局,特别是通往二进院的月亮门附近的情况,嘴里还不停喊着:“你们心虚!你们不敢对质!我要去告状!”

他被“轰”到了街对面,显得有些“狼狈”,但心里却暗喜。

【看清了!二进院门口有两个守卫,但看起来不算太警惕。月亮门旁边好像有个侧廊,通往西边…应该就是账房书房的方向!】

他记住大概方位,拍拍身上的土,溜达着回去了。

——

得到林枫的情报后,周铭深吸一口气,换上一身普通家仆的衣裳(也是新买的),揣着那张要命的“手令”,再次来到了郡王府后门附近。

他观察了很久,首到看到一队送菜的车进去后,才低着头,混在几个似乎也是进去办事的仆役身后,趁着门房检查车辆的间隙,溜进了王府后门。

一进去,他就按照林枫描述的方位,快步朝着二进院西侧走去。心脏跳得如同擂鼓。

路上遇到几个真正的王府仆役,他都低着头快步走过,对方也只是瞥他一眼,并没太在意。

终于,他看到了一个挂着“簿册库”牌子的房间,门口有个小厮在打盹。

周铭定了定神,走过去,拿出那张“手令”,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胡管家手令,调乙字库房丙号架旧档一阅。”

那小厮被惊醒,迷迷糊糊接过手令,看了一眼上面的印信(他显然认得胡管家的印),又打量了一下周铭(面生,但王府仆役那么多,他也不可能全认识),嘟囔了一句:“胡管家又要查旧档…真麻烦…”

他也没多想,拿出钥匙打开库房门:“丙号架在最里面,自己找吧。快点啊!”

周铭心中狂喜,连忙低头进去。

库房里堆满了各种卷宗册子。他很快找到了丙号架,上面果然堆放着许多舆图、地契类的旧档。他飞快地翻找着,心跳加速。

终于!在一个标注着“永乐年间封地勘界”的旧木匣里,他找到了那份所谓的“旧舆图”!还有几份相关的“清丈记录”!

他迅速将这些东西塞进怀里,然后强作镇定地走出库房,对那小厮点了点头,快步离开。

首到走出王府后门很远,周铭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后背己经被冷汗湿透。

他不敢停留,立刻赶回新宅。

当林枫和赵乾看到周铭带回来的“旧舆图”和“清丈记录”时,都激动不己!

“太好了!周兄!你立了大功了!”林枫拍着周铭的肩膀。

三人立刻将“旧舆图”和李老栓的地契进行对比。

果然!“旧舆图”上关于林场边界的描绘明显有后来修改的痕迹!墨色都不一样!而所谓的“清丈记录”,更是漏洞百出,数据根本对不上!

铁证如山!

【这下看你们还怎么狡辩!】林枫握着这些证据,信心倍增。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之时,赵乾突然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不好了!林大人!刚才我出去买吃的,看到街上好多王府的家丁,好像在找什么人!还拿着画像!画的…画的好像有点像周御史!”

林枫和周铭脸色顿时一变!

不是吧,【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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