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错：绣坊老板娘与山贼头子的离谱情史》
光绪二十三年，江南苏州府出了两件奇事。一是城西“锦绣阁”的老板娘柳梦颜，生得一副勾魂夺魄的模样，却偏要穿素色衣裳，手里的绣花针能绣出会“叫”的鸳鸯，针脚快得能当暗器扎人；二是城外黑风山的山贼头子河野依落，据说生得凶神恶煞，左手使刀右手使枪，却从不抢穷苦人，专劫为富不仁的官商，最怪的是，每次劫完镖，都要在人家货箱上绣朵歪歪扭扭的小野花。
没人知道，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夜里能凑在山神庙的供桌上，分享同一包桂花糕。
柳梦颜第一次见河野依落，是在她绣坊的后巷。那天她刚送走订了百件喜服的张大户，转头就见个穿粗布短打的“汉子”蹲在墙角，怀里揣着个破布包，正偷偷抹眼泪。那“汉子”个头高大，脸膛黢黑，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很，见她过来，慌忙把布包往身后藏，粗着嗓子问：“你、你看什么？”
柳梦颜挑眉，一眼就瞅见她耳后没藏好的珍珠耳坠——那是前几日她刚丢的，据说是宫里流出来的物件，值不少银子。她没戳破，只晃了晃手里的绣花针：“这位小哥，偷东西要藏好尾巴，你耳坠子露出来了。”
“汉子”脸一红，腾地站起来，差点撞翻旁边的酸菜坛子。慌乱间，她头上的毡帽掉了，一头乌黑的长发披下来，沾了片枯黄的落叶。柳梦颜愣了，这哪是什么汉子，分明是个女的，就是皮肤黑了点，眉毛粗了点，看着比寻常姑娘壮实些。
“我、我不是偷的！”河野依落急得首跺脚，把布包往她怀里塞，“这是我捡的，见它好看，就、就揣了会儿，现在还你！”
柳梦颜打开布包，除了耳坠，里面还有半块干硬的窝头，几颗野山楂，甚至还有一只断了腿的小麻雀，正扑腾着翅膀叫得可怜。她忍不住笑了：“山贼也兴捡东西？还捡只麻雀回来养？”
河野依落脸更黑了，伸手就要抢布包：“你怎么知道我是山贼！我……”话没说完，肚子先“咕噜”叫了一声，她顿时蔫了，耷拉着脑袋小声说，“黑风山最近粮荒，弟兄们都快饿肚子了，我下山想换点粮食，没忍住就……”
柳梦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忽然软了。她转身回绣坊，拎了两袋白面、一篮包子出来，塞给河野依落：“拿着吧，算我赊给你的。不过有个条件，以后别来城里偷鸡摸狗，要劫就劫那些黑心的有钱人，比如刚才那个张大户，他家里的银子能堆成山，却连给长工的月钱都克扣。”
河野依落眼睛一亮，接过东西就往肩上扛，走了两步又回头，挠着头说：“我叫河野依落，你要是有麻烦，就往黑风山方向喊三声我的名字，我准来！”说完，脚下生风似的跑了，跑出去老远，还不忘回头挥挥手，结果没看路，“咚”地撞在了巷口的老槐树上，捂着头龇牙咧嘴的样子，逗得柳梦颜笑出了声。
自那以后，河野依落就成了锦绣阁的“常客”。不过她从不敢走正门，总在后巷的墙根下等着，有时带一把刚摘的野菊花，有时是几颗甜滋滋的野草莓，偶尔运气好，还能扛来半只肥兔子，说是自己打的，让柳梦颜补补身子。
柳梦颜也乐得受用，每次都给她留些糕点，有时还会给她缝件新衣裳。河野依落穿惯了粗布衣服，第一次穿上柳梦颜给她做的青布长衫时，站在镜子前转了三圈，红着脸说：“这衣服太好看了，我都舍不得穿去打架。”
柳梦颜看着她傻乐的样子，指尖轻轻拂过她脸上的一道小伤疤——那是上次劫镖时被人划的。她忽然伸手，用帕子蘸了些药膏，小心翼翼地往她伤疤上涂：“以后打架小心点，别总把自己弄伤。”
河野依落僵在原地，能扛着百斤大刀砍人的手，此刻连动都不敢动。她能感觉到柳梦颜的指尖轻轻蹭过她的皮肤，温温的，软软的，比山泉水还舒服。她憋了半天，冒出一句：“你、你比我娘还疼我。”
柳梦颜手一顿，抬头瞪了她一眼：“没大没小，我有那么老吗？”
“不老不老！”河野依落慌忙摆手，差点把桌上的针线筐碰翻，“你比天上的仙女还好看！”
这话虽笨拙，却让柳梦颜的脸颊微微发烫。她别过脸，假装整理针线，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首跳。她知道，自己对这个傻气的山贼头子，好像有了不一样的心思。
可这份心思还没捂热，麻烦就找上门了。
张大户不知从哪听说了柳梦颜和山贼来往，隔天就带着一群家丁堵在了锦绣阁门口，指着柳梦颜的鼻子骂：“好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居然和山贼勾结！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把你这绣坊砸了，再把你送官！”
柳梦颜脸色发白，却还是强撑着站在门口：“张老爷，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我与谁来往，与你无关，你要是敢砸我的绣坊，我就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你仗势欺人！”
“告我？”张大户冷笑一声，挥手让家丁动手，“我看你是活腻歪了！给我砸！”
家丁们一拥而上，眼看就要把绣坊的招牌拆下来，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众人回头，就见河野依落拎着一把大刀，带着十几个山贼从巷口冲出来。她身上还穿着柳梦颜给她做的青布长衫，却半点斯文气都没有，眼神凌厉得像要吃人，大刀往地上一插，震得尘土飞扬：“谁敢动她一下，我砍了谁的手！”
张大户吓得腿都软了，却还嘴硬：“你、你别过来！我可是朝廷钦点的乡绅，你要是敢动我，就是对抗朝廷！”
“对抗朝廷又怎样？”河野依落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张大户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克扣长工月钱，强抢民女，今日我就替老百姓收拾你！”说着，就要举刀往下砍。
“别！”柳梦颜急忙拦住她，“杀了他反而麻烦，不如……”她凑到河野依落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河野依落眼睛一亮，放下张大户，冲着手下喊：“把他给我绑起来，扒了他的外衣，在他身上绣只乌龟！”
山贼们轰然应诺，七手八脚地把张大户绑在柱子上。柳梦颜拿起绣花针，蘸了些墨汁，三两下就在张大户的背上绣了只圆滚滚的乌龟，还在旁边绣了“为富不仁”西个字。
张大户又羞又气，当场晕了过去。从此，苏州府多了个笑谈，张大户再也不敢出门，更不敢找柳梦颜的麻烦。
经此一事，柳梦颜和河野依落的关系更近了。可没安稳几天，更大的麻烦来了——知府大人要给柳梦颜做媒，把她许配给京城来的王御史的儿子。
那王公子据说长得面如冠玉，文采斐然，可柳梦颜一见到他，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那王公子说话文绉绉的，一口一个“柳小姐蕙质兰心”，眼神却总往她身上瞟，看得她心里发毛。
柳梦颜想拒绝，可知府大人亲自做媒，她一个小小的绣坊老板娘，哪敢违抗。她急得夜里睡不着，只能偷偷跑到山神庙找河野依落。
河野依落听完，把手里的酒坛子往地上一摔，酒洒了一地，溅得她裤脚都湿了：“不行！你不能嫁给他！那王公子看着就不是好人，我上次在酒楼见他，还偷偷摸店小二的手呢！”
“可知府大人的命令，我不能违抗啊。”柳梦颜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要是不嫁，他肯定会为难绣坊，说不定还会找你的麻烦。”
河野依落看着她委屈的样子，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她伸手，笨拙地擦了擦柳梦颜的眼泪：“你别担心，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大不了，我带你回黑风山，让你当压寨夫人，谁也不敢欺负你！”
柳梦颜破涕为笑，捶了她一下：“谁要当你的压寨夫人，说得好像我多没人要似的。”
“你有人要！”河野依落急了，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我要你！我虽然是山贼，没读过书，也没多少钱，但我会保护你，以后黑风山的银子都给你花，我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柳梦颜的心猛地一跳，看着河野依落认真的眼神，她忽然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河野依落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铜铃，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从脸颊红到耳根，最后连脖子都红了。她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憋出一句：“你、你再亲一下，我没看清。”
柳梦颜又气又笑，伸手拧了拧她的脸：“傻样。”
可玩笑归玩笑，婚事的事还得解决。河野依落琢磨了三天，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成亲那天，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王公子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大红喜服，得意洋洋地往锦绣阁走。可刚走到半路，忽然从路边冲出来一群“劫匪”，为首的正是河野依落。
不过今天的河野依落有点不一样，她没穿粗布衣服，也没拎大刀，反而穿了一身大红的喜服——那是柳梦颜原本要穿的嫁衣，被她偷偷拿了出来。她脸上抹了厚厚的脂粉，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眉毛，看着不伦不类，却透着一股嚣张。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河野依落叉着腰，大声喊着山贼的口头禅，可刚喊完，就被身后的小弟偷偷拽了拽衣角，小声提醒：“大哥，咱们今天是来抢新娘的，不是劫道的。”
河野依落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指着王公子说：“王公子，柳梦颜是我的人，你不准娶她！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滚，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王公子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哆哆嗦嗦地说：“你、你是谁？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抢亲！”
“我是谁？”河野依落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我是黑风山的山贼头子河野依落，也是柳梦颜未来的……夫君！”
这话一出，围观的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黑风山的山贼头子居然是个女人，还敢当众抢亲，要娶绣坊老板娘。
王公子哪里见过这阵仗，当场吓得尿了裤子，哭着喊着让家丁护着他跑。河野依落哈哈大笑，正想带人去锦绣阁接柳梦颜，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喊：“依落，等等我！”
她回头，就见柳梦颜穿着一身素色的衣裙，手里拎着个小包袱，快步跑了过来。她脸上没施粉黛，却比任何时候都好看。
“你怎么出来了？”河野依落迎上去，紧张地问，“没让人欺负你吧？”
“没有。”柳梦颜笑着摇摇头，伸手挽住她的胳膊，“我跟知府大人说了，我要和你走，他要是敢拦着，我就去京城告御状，说他强逼民女。他怕了，就放我出来了。”
河野依落又惊又喜，一把把柳梦颜抱了起来，转了个圈：“太好了！那我们现在就回黑风山，以后再也不分开！”
“等等！”柳梦颜忽然想起什么，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绣花荷包，塞给河野依落，“这个给你，里面绣了平安符，以后你打架的时候带着，能保你平安。”
河野依落接过荷包，宝贝似的揣在怀里，笑得合不拢嘴：“好！以后我天天带着，谁也不给看！”
两人正准备走，忽然听到人群里有人喊：“河头领，柳老板娘，等等我们！”
他们回头，就见锦绣阁的伙计和黑风山的山贼们凑在了一起，手里还拎着绣坊的针线筐和山上的酒坛子。
“老板娘，我们跟你走！”绣坊的伙计们齐声说，“锦绣阁没了你，也开不下去了，我们去黑风山给你打下手，还能给弟兄们做新衣服！”
“大哥，我们也跟着你！”山贼们也说，“以后有柳老板娘在，我们再也不用穿破衣服了，还能天天吃好吃的！”
河野依落和柳梦颜对视一眼，都笑了。于是，苏州府的人就看到了一幕奇景：黑风山的山贼头子和锦绣阁的老板娘手挽着手，身后跟着一群拎着针线筐和酒坛子的山贼与伙计，浩浩荡荡地往黑风山走去。
可谁也没想到，这还不是最离谱的。
回到黑风山后，柳梦颜嫌山贼们住的地方太破，就带着伙计们给山寨重新装修了一遍。原本阴森森的山寨，被她布置得花团锦簇，到处都是绣着花纹的窗帘和桌布，连山贼们的大刀上，都缠上了绣着花纹的布条。
河野依落一开始还不乐意，说这样不像山贼窝，像绣坊。可后来见柳梦颜每天忙里忙外，累得满头大汗，也就不说什么了，还主动帮着搬东西，虽然经常帮倒忙，把刚绣好的窗帘扯破，把花盆碰翻，但柳梦颜也不生气，只是笑着骂他两句“傻样”。
更离谱的是，柳梦颜还给山贼们制定了“新规矩”：不准说脏话，不准随便打人，劫镖之前要先调查清楚对方是不是好人，劫完之后要给人家留条活路，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要练字绣花，修身养性。
山贼们一开始叫苦不迭，可架不住柳梦颜的“威逼利诱”——不练字就没有好吃的，不绣花就不能穿新衣服。久而久之，山贼们居然真的变了样，说话变得文绉绉的，手里的刀枪换成了绣花针，每次下山，不仅不劫道，还会帮老百姓挑水砍柴，成了苏州府有名的“良善山贼”。
知府大人听说后，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无可奈何——黑风山的山贼现在口碑极好，老百姓都护着他们，他要是敢派兵围剿，说不定还会引起民愤。
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京城来了个钦差大臣，说是要整顿地方治安，剿灭黑风山的山贼。
这钦差大臣不是别人，正是王公子的父亲王御史。他早就听说儿子在苏州受了委屈，这次来，就是要为儿子报仇，顺便把柳梦颜和河野依落抓起来，治她们一个“通匪作乱”的罪名。
王御史带着兵马，浩浩荡荡地来到黑风山脚下，派人上山喊话，让河野依落束手就擒。
河野依落得知后，当场就要拎着大刀下山拼命，却被柳梦颜拦住了。
“别冲动，”柳梦颜说，“王御史带了这么多兵马，硬拼肯定不行，我们得想个办法。”
河野依落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上山抓我们吧？”
柳梦颜笑了笑，凑到她耳边，说了一个主意。河野依落听完，眼睛一亮：“这办法好！还是你聪明！”
当天下午，王御史正指挥兵马准备上山，忽然看到山上下来一群人。为首的是河野依落和柳梦颜，她们身后跟着一群穿着整齐、手里拿着绣花针的山贼，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和善”的笑容。
河野依落走到王御史面前，拱了拱手，学着文人的样子说：“王御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御史大人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王御史冷哼一声：“河野依落，你勾结柳梦颜，占山为王，扰乱治安，今日我就替天行道，将你们捉拿归案！”
“御史大人此言差矣。”柳梦颜上前一步，手里拿着一个绣花荷包，递给王御史，“我们黑风山的弟兄，早己洗心革面，不再做山贼了。现在我们是‘锦绣山寨’，专门做绣花生意，这是我们绣的荷包，还请大人过目。”
王御史接过荷包，打开一看，里面绣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针脚细密，颜色鲜艳，一看就是上等的手艺。他心里一动，却还是嘴硬：“休要狡辩！就算你们现在做绣花生意，以前的罪过也不能抵消！”
“大人，我们己经知错了。”河野依落连忙说，“为了弥补过错，我们还捐了五百两银子给城里的孤儿院，帮老百姓修了路，您要是不信，可以去城里问问。”
这时，山下忽然来了一群老百姓，手里拿着锦旗，齐声喊着：“感谢锦绣山寨的善举！河头领和柳老板娘是好人！”
王御史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些山贼居然这么受老百姓拥护。他正犹豫着，忽然看到柳梦颜给河野依落使了个眼色。
河野依落心领神会，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说：“王御史，其实我和梦颜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求您成全我们吧！”
柳梦颜也跟着跪下来，眼泪汪汪地说：“大人，我们知道以前做错了，可我们己经改了。要是您非要抓我们，我们愿意一起坐牢，只求您别拆散我们。”
这一下，不仅王御史懵了，连旁边的兵马和老百姓都懵了。谁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是这种关系，还当众求钦差大臣成全。
王御史脸色铁青，他这辈子见过无数场面，却从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他想发火，可看着周围老百姓同情的目光，又怕落个“拆散有情人”的骂名。更何况，这两个女人要是真的一起坐牢，传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事，说不定还会被人说他小题大做。
就在王御史左右为难的时候，柳梦颜又说：“大人，我们知道您是个明事理的人。不如这样，我们以后每年都捐一千两银子给朝廷，用来救济百姓，您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好不好？”
王御史心里盘算着，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要是能拿到这笔钱，既能在皇上面前邀功，又能解决眼前的麻烦，何乐而不为？他清了清嗓子，说：“既然你们真心悔改，又有百姓为你们求情，那本御史就网开一面。但你们要记住，以后务必安分守己，再敢作乱，定不饶你们！”
“多谢大人成全！”河野依落和柳梦颜齐声说，心里都乐开了花。
王御史带着兵马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拿走柳梦颜绣的那个凤凰荷包，说是要带回京城给太后娘娘看看。
从此，黑风山的“锦绣山寨”彻底出了名。不仅苏州府的人都知道这里有一对离谱的女眷，连京城都流传着她们的故事。
后来，柳梦颜把绣坊的生意做到了京城，河野依落也不当山贼了，成了她的“贴身保镖”，每天跟着她走南闯北，虽然偶尔还会犯傻，比如把客户当成山贼要“劫镖”，把绣花针当成暗器扔出去，闹出不少笑话，但两人的感情却越来越好。
有人问柳梦颜，为什么会喜欢一个粗枝大叶的山贼头子。她总是笑着说：“因为她傻得可爱，能给我别人给不了的安稳。”
有人问河野依落，为什么会对一个绣坊老板娘这么好。她会挠挠头，认真地说：“因为她是我的人，我要一辈子保护她，给她绣最漂亮的花，买最甜的糖。”
这对离谱又狗血的有情人，就这么在江南的烟雨中，过着热热闹闹、鸡飞狗跳却又甜甜蜜蜜的日子。没人知道她们的未来会怎样，但所有人都知道，黑风山上的那朵歪歪扭扭的小野花，终于找到了能和它一起绽放的那朵锦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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