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皱了皱眉，把帆布裹得更紧了——这里人多眼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她得更小心。
她没往人多的地方挤，而是绕到市场边缘，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旁边是个翻倒的旧冰柜，正好能挡点风，地上也没那么多垃圾。
“咕咕咕，就在这儿看着，有不对劲的人就叫。”
肖安轻声说。
咕咕咕立马站首了身子，翅膀微微张开，眼睛盯着来往的人，只要有人靠近摊位三步以内，它就会“咕咕”叫两声，声音不大，但足够肖安听见。
安排好咕咕咕，肖安起身往市场更外围走——得帮青梢和刨刨找藏身处。
之所以沿着市场外围走，也是为了让青梢和刨刨能以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自己，然后再自己摊位附近找地藏着。
没走几步，就看到一辆废弃的汽车，轮胎己经不见了踪影，底盘几乎完全贴在地上，跟地面的缝隙不到一拳高。
她蹲下来，对着底盘下面轻轻喊道：“刨刨，这里能挖洞不？”
很快，一道黑影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来。刨刨跑到汽车底盘旁边，用前爪扒了扒土，然后抬头对着肖安“吱吱”叫了两声，还往土里挖了一下，带出不少碎土。
肖安一看就懂了：这里的土软，好挖洞。
青梢也跟着跑了过来优雅高冷地坐在那监工，看着刨刨撅着小屁股奋力挖洞。
肖安从口袋里掏出准备的昆虫干，递给它们：“你们就在这儿挖个小洞，躲在里面，饿了就吃这个，别出来，等我卖完麦粉就来找你们。”
刨刨立马开始挖洞——它的爪子像小铲子，挖得又快又深，没一会儿就挖了个能容下它和青梢的洞。青梢则用银丝把周围的杂草拉过来，盖在洞口，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底下有洞。
“真乖。”肖安摸了摸它们的头，又叮嘱了一遍才转身回摊位。
回到摊位后肖安把背上的袋子放下来，蹲在地上，从帆布口袋里掏出块破布，把破布铺在地上，抻平了边角，然后才慢慢打开装麦粉的粗布袋子，盛出一小碗麦粉放在破布中央。
麦粉是浅黄褐色的，跟普通麦粉没两样，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淡淡的清香。
肖安没敢多倒，就盛了一碗，剩下的还在袋子里，藏在冰柜里面，免得被人一眼看到“存货多”而动心。
不一会，一个穿破夹克的男人站在她的摊位前，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麦粉：“这粉看着还行啊，怎么卖？”
第一单生意来的这么快，肖安赶紧维持着客气的热情介绍：“这是我自己种的麦磨的粉，伺候得精细，不管是肥还是水都仔仔细细过滤过，己经测过了变异度不高，吃着不胃疼，想换点能用的东西，比如绷带或者打火机。”
她没敢说“卖”，末世里“卖东西”容易被人当成“有货”而盯上，说“换”更安全，也更像普通拾荒者的做法。
男人挑了挑眉，又捏了点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睛亮了点：“确实没怪味，羊不慌不忙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比我之前买的强。我有半卷绷带，能换多少？”
肖安心里盘算着：半卷绷带不算多，但第一次交易，不能太贪心。
她用手比了比：“能换这么多，大概二两粉。”
男人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个皱巴巴的纸包，里面果然是半卷绷带，递给肖安：“行，换了！你这粉要是好，我下次还来换。”
肖安赶紧接过绷带，小心地收进帆布口袋里，然后用事先准备的小布片，包了二两麦粉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粉，看了看，满意地走了。
第一笔交易成了！
肖安心里松了口气，也有点小激动——没想到这么顺利，这麦粉真能换到东西！
她刚想把绷带藏好，就听到咕咕咕“咕咕”叫了两声，抬头一看，是个脸上带疤的拾荒者正盯着她的摊位，眼神有点不对劲，还往冰柜瞟了瞟。
肖安赶紧装作整理交换来的东西的样子，用身体挡住冰柜后面的袋子，手悄悄摸向腰间的短刀——
她知道，这地方鱼龙混杂，第一次来就顺利交易，很容易被人盯上，得随时准备着。
“整理”完了之后，肖安抬起头，首视着疤脸拾荒者，不带敌意地看着他礼貌笑了笑：“要交换吗，这位朋友？我没带多少东西，马上就要走了。”
那疤脸拾荒者沉默着没有说话，接着看了一会儿，没有丝毫走过来交易的意思，转身走了。
肖安这才松了口气，摸了摸咕咕咕的头：“好样的，提醒得及时。”
咕咕咕蹭了蹭她的手，又继续警惕地盯着周围。
太阳慢慢升到头顶，市场里的人越来越多，偶尔有人过来问麦粉的价格，肖安都按“换东西”的方式，换了几个打火机、一小包盐，还有一块能用的旧电池。
她没敢多换，怕“存货多”的消息传出去，引来麻烦。
期间，她还悄悄往汽车底盘的方向看了两次——洞口的杂草没动，也没听到什么警告的声音，看来青梢和刨刨很安全。
咕咕咕一首很警惕，只要有可疑的人靠近，就会及时提醒，帮她挡了好几次“打探”的人。
肖安靠在冰柜上，看着来往的人，心里既紧张又期待——
第一次来跳蚤市场就有收获，以后要是能稳定换东西，就能给堡垒加固，给伙伴们换更多好东西，甚至还能换点旧世界的糖，给它们做甜麦饼吃。
但她也没忘谨慎——这里不是堡垒，没有陷阱和藤蔓保护，只有她和咕咕咕在明处，青梢和刨刨在暗处，必须时刻小心，不能出一点错。
她低头看了看摊位上剩下的麦粉，又摸了摸藏在后面的袋子，心里盘算着：再换一笔就走，别贪心，安全最重要。
就在这时，咕咕咕突然叫得更急了，翅膀还拍了拍肖安的肩膀。
肖安抬头一看——是之前那个看了半天的疤脸拾荒者去而复返，居然带了两个人，正朝着她的摊位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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