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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双棺之谜

小说: 初遇甜局   作者:喜欢星点龙的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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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界面的蓝光映着苏软软骤然收缩的瞳孔,20 年前的发件时间像枚生锈的钉子,狠狠扎进她紊乱的呼吸里。陆沉舟的指尖按在她颤抖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手机壳传来,却压不住屏幕上那行字蒸腾的寒意 —— 宗祠地下,还有一具青铜棺。

夜风卷着夜市的油烟味撞在车窗上,陆沉舟猛打方向盘的动作带起刺耳的轮胎摩擦声。苏软软攥着手机的指节泛白,后视镜里的城市灯光迅速倒退,像被揉碎的星子。她突然想起管家照片背面的 “108 次轮回”,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如潮水倒灌:每个轮回里都准时出现的黑衣人,青铜棺上始终残缺的花纹,还有陆沉舟偶尔失神时,眼底闪过的不属于这个时空的沧桑。

“其实我一首在想,” 苏软软的声音被风撕得发颤,“为什么林婉柔体内的紫色能量,和古兽的气息既相似又不同。” 陆沉舟的刹车踩得又急又猛,两人在惯性中前倾,额头撞在一起的瞬间,她看见他瞳孔深处映出的自己 —— 和二十年前照片里,母亲望着父亲的眼神如出一辙。

宗祠废墟在月光下像头蛰伏的巨兽,断壁残垣间还残留着上次战斗的硝烟味。陆沉舟用红光烧开封锁线的动作顿了顿,苏软软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听。” 地底传来微弱的心跳声,规律得像某种巨型生物在呼吸,与两人腕间的印记产生诡异的共振。

通往地下的暗门藏在坍塌的祭台后面,石门上雕刻的山茶花纹是倒置的,花瓣尖端渗出暗红色的汁液,落在地上便化作细小的血珠。苏软软的蓝光刚触及石门,整面墙突然渗出粘稠的黑雾,在月光中凝成无数张痛苦的脸 —— 那是 108 次轮回里,所有因他们而死的人。

“这是血祭阵。” 陆沉舟的声音冷得像冰,红光在他周身凝成盾牌,“每开启一次暗门,就要用一个轮回的祭品来交换。” 他的目光扫过黑雾中林婉柔的脸,她还保持着消散前释然的表情,发梢沾着的西山顶的晨露,在红光中闪烁如星。

石门缓缓开启的刹那,腥甜的血气扑面而来。地下空间比想象中更广阔,第二具青铜棺悬浮在半空中,棺身缠绕着发光的锁链,每节链环上都刻着不同的日期,最新的那节赫然是 “2023 年 7 月 15 日”。苏软软的袖扣突然不受控制地飞出去,吸附在棺盖的凹槽处,蓝光沿着纹路蔓延,显露出与第一具棺木完全相反的星图。

“这是镜像棺。” 陆沉舟的呼吸骤然停滞。他伸手触碰锁链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如电流击入脑海:108 次轮回里,他每次找到第二具棺木时,里面都躺着不同时空的苏软软;有的棺木里是婴儿形态的她,脐带还连着 “天枢” 核心;有的棺木里是白发苍苍的她,手中紧攥着己经氧化的袖扣。

苏软软的蓝光突然失控,在地面投射出全息影像。画面里,陆氏先祖正将一个婴儿放入青铜棺,旁白的古奥语言被她的力量自动翻译:“双棺同启之日,天枢归位之时,轮回的守护者将成为新的封印。” 影像的最后,先祖转身的侧脸与陆沉舟重合,连耳后那颗细小的痣都分毫不差。

“守护者…… 是你?” 苏软软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看着陆沉舟突然变得透明的指尖,终于明白为什么每个轮回里他都能精准找到关键线索 —— 他不是在经历轮回,而是在重复封印仪式。那些他偶尔失神的瞬间,或许是上一个轮回残留的记忆在挣扎。

锁链突然绷首,青铜棺开始剧烈摇晃。棺盖缝隙中渗出的黑雾凝成巨大的虚影,竟是与陆沉舟一模一样的面容,只是眼白全黑,嘴角挂着诡异的笑:“第 108 次了,你还要继续吗?” 虚影的声音像无数个陆沉舟在同时说话,震得整个地下空间簌簌掉灰。

陆沉舟的红光暴涨,却在触及虚影的瞬间溃散。他闷哼一声跪倒在地,胸前的皮肤裂开细小的血缝,山茶刺青正寸寸剥离:“这是我潜意识里的恐惧。” 他抬头看向苏软软,笑容带着血色,“每个轮回我都在害怕,怕有天会失去封印的力量,怕你发现真相后会恨我。”

苏软软扑过去抱住他逐渐透明的身体,蓝光顺着他的伤口注入。她的记忆突然变得完整:第 73 次轮回里,陆沉舟为了保护她,被古兽撕碎时的眼神;第 99 次轮回里,他假装失去记忆,独自承受封印痛苦的背影;还有此刻,他明明可以选择打破轮回独自离开,却始终守着 “要一起活下去” 的承诺。

“我不恨你。” 苏软软的眼泪砸在他流血的刺青上,蓝光与红光在接触点炸开金色的火花,“但我也不要你做封印。” 她突然拽断缠绕青铜棺的锁链,袖扣的蓝光与棺内的黑雾产生剧烈反应,“先祖说双棺同启能让天枢归位,或许归位的不是力量,是自由。”

两具青铜棺在轰鸣声中缓缓靠近,棺盖同时开启的瞬间,无数记忆光流从里面涌出,在半空交织成光茧。苏软软和陆沉舟被光茧包裹的刹那,所有轮回的画面在眼前飞速闪过,最终定格在游乐园的初遇 —— 五岁的她举着棉花糖,五岁的他踮脚够气球,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两人相触的指尖,没有青铜棺,没有古兽,只有纯粹的欢喜。

当光茧消散时,地下空间正在坍塌。苏软软拉着陆沉舟冲向地面,身后的青铜棺化作漫天光屑,融入他们腕间的印记。跑出宗祠废墟的瞬间,她回头望去,只见黑雾中最后闪过的画面 —— 虚影陆沉舟摘下黑瞳,露出温柔的眼神,对他们的背影无声地说了句 “再见”。

晨曦爬上陆家老宅的飞檐时,管家端来的早餐还冒着热气。苏软软看着陆沉舟手腕上彻底实体化的山茶刺青,突然笑出声:“你说,这次是真的结束了吗?” 他握住她的手,两朵山茶印记在阳光下绽放出金色的花瓣,与窗外枝头的晨露交相辉映。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 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上,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正相视而笑,男人手腕上的刺青依稀可见,女人胸前的袖扣在夕阳下闪着微光。发件时间显示为:2083 年 7 月 15 日。

陆沉舟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声音带着阳光的温度:“不是结束,是开始。”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掌心,那里的蓝光与他的红光缠绕着,在空气中写出新的轨迹,不再是预设的星图,而是随心所欲的、只属于他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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