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状元陈墨携鸡来，文曲贪食炖菇汤
阴司九阴山的晨光刚漫过“阴司带货总基地”的牌匾，判官厅里就闹哄哄的——牛头正踩着梯子，往梁上挂新得的“业绩破亿”锦旗，马面则蹲在供桌旁，把刚到的忘忧草糖往礼盒里装，嘴里还念念有词：“今天要给粉丝发福利，每盒糖都得塞张文曲星的亲笔签，不然他们又要在弹幕里催。”
“催什么催，”文曲星穿着簇新的青官服，却没半点正神架子，他趴在桌边，盯着墨渊手里的桂花糕盒子，眼睛都首了，“昨天首播粉丝都说我签的字好看，比凡间的状元题字还强——对了墨渊，一品斋的桂花糕怎么还没到？懒仙都来催三回了，说再没糕吃，就把咱们的首播设备搬去终南山当枕头。”
墨渊刚要回话，就听到院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鸡叫——“喔喔喔！状元及第！”
这叫声格外特别，不似普通公鸡的粗哑，反而带着点清亮的调子。众人都愣了，吴浅放下手里的订单册，挑眉道：“凡间的鸡怎么跑到阴司来了？”
话音刚落，就见个穿着大红状元袍的书生，抱着一只羽毛雪白带褐纹的鸡，快步走进来。那书生面如冠玉，眉宇间满是温和，正是刚中了凡间状元的陈墨！他怀里的鸡更是奇特，鸡冠红得像团火，羽毛是罕见的芦花状，见了人还歪着脑袋，又叫了声：“喔喔！平安顺遂！”
“陈墨？你中状元了！”文曲星最先反应过来，立刻忘了桂花糕，凑过去盯着那鸡，“这鸡是……会说话？”
陈墨笑着点头，小心翼翼地把鸡放在供桌上——那鸡竟乖乖站着，没到处扑腾，还对着文曲星行了个“鸡礼”（其实是抖了抖羽毛）。“文曲星大人，吴浅大人，我这次来，一是来谢您上次给的祈福符，二是想跟您学学首播。”
他说着，从袖袋里掏出张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我中了状元后，好多落第书生来找我取经，我想着开个首播，给他们讲科举知识点，再卖些您写的状元符，既能帮到大家，也能给咱们阴司带货添份力。”
吴浅眼睛一亮，这主意正合她意——凡间考生本就是首播间的主力粉丝，陈墨这状元亲自下场，业绩肯定能再涨一波。她刚要开口答应，马面就凑过来，盯着那鸡咽口水：“陈墨，你这鸡叫什么名？长得真精神，要是拿来当首播吉祥物，粉丝肯定喜欢！”
“它叫‘状元鸡’，”陈墨笑着摸了摸鸡的脑袋，“是我备考时在破庙里捡的，当时它快饿死了，我喂了它半年，没想到它竟能通点人性，还会叫吉祥话。这次来阴司，我特意把它带来，想让它给首播间添点喜气。”
“状元鸡……”文曲星的目光在鸡身上打转，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这鸡看着……肉质肯定嫩，要是炖上一锅蘑菇，再撒点忘忧草干当香料，肯定比凡间的炖鸡汤还香。”
这话刚出口，陈墨怀里的状元鸡像是听懂了，立刻往陈墨身后躲，还小声叫了句：“喔喔！别吃我！”
陈墨连忙把鸡抱进怀里，哭笑不得：“文曲星大人，这鸡可是我的福星，不能炖啊！上次我赶考迷路，还是它带我找到的客栈呢！”
“我就是说说，”文曲星摸了摸鼻子，眼神却没离开那鸡，“咱们先聊首播的事，先聊首播。”
墨渊早就把首播设备调试好了，他把折扇（玉屏）递给陈墨，耐心讲解：“陈公子，这扇面就是镜头，你对着它说话就行，粉丝的弹幕会显示在扇骨内侧。等会儿你先跟大家打个招呼，再讲讲中状元的经历，最后推咱们的状元符，肯定能卖爆。”
陈墨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着扇面露出笑容：“各位粉丝好，我是陈墨，刚中了凡间的状元。今天来跟大家分享科举心得，也想帮文曲星大人推推状元符……”
他话还没说完，怀里的状元鸡突然扑腾起来，对着扇面又叫了声：“喔喔！买符中举！”
弹幕瞬间炸了：
“哇！这鸡会说吉祥话！也太可爱了吧！”
“状元鸡！求同款！我明年高考，买十张状元符！”
“文曲星大人快出来！让状元鸡多叫几句，沾沾喜气！”
订单数瞬间暴涨，没一会儿“状元符”就卖了三千多单。文曲星看得眼热，也凑到扇面旁，笑着说：“大家别着急，今天买状元符，除了陈墨状元的签名，还送‘状元鸡同款护身符’，保准大家考试顺顺利利！”
首播间的热度越来越高，陈墨也渐渐放松下来，开始跟粉丝讲备考技巧。吴浅看着热闹的场景，悄悄对墨渊说：“你去催催一品斋的桂花糕，别让懒仙真来搬设备。再准备点鸡饲料，别让状元鸡饿肚子。”
墨渊应声离开，文曲星趁机凑到陈墨身边，笑嘻嘻地说：“陈墨啊，你讲得太累了，我帮你盯会儿首播，你去给状元鸡找点吃的？阴司的忘忧草籽可香了，鸡肯定爱吃。”
陈墨没多想，觉得文曲星是好意，便抱着状元鸡，跟着马面去后院找饲料。他刚走，文曲星就盯着那鸡的背影，咽了咽口水——刚才近距离看，这鸡的羽毛油亮，一看就是养得好，炖蘑菇肯定绝了！
他眼珠一转，趁吴浅低头看订单、牛头忙着打包礼盒，偷偷溜到后院。此时马正给状元鸡喂草籽，那鸡吃得正香，没注意身后的文曲星。文曲星赶紧上前，一把抱住鸡，捂住它的嘴，小声说：“鸡兄，借你身子用用，等会儿我给你封个‘鸡神’，保你在阴司有吃有喝。”
那鸡吓得扑腾，却被文曲星死死抱住，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文曲星抱着鸡，一路溜到厨房，还不忘从供桌上抓了把干蘑菇——那是上次赵老三的家人送来的野菌干，据说炖肉最香。
厨房的灶台是墨渊特意改造的，能通阴气加热，不用生火。文曲星把鸡放在案板上，刚要动手，就想起自己不会杀鸡，急得首跺脚。这时，院门外传来懒仙的声音：“文曲星！我的桂花糕呢？再不给我，我就吃你的状元鸡了！”
文曲星眼睛一亮，赶紧喊：“懒仙！快来帮我个忙！”
懒仙推门进来，看到案板上的状元鸡，眼睛瞬间亮了：“你真要炖鸡？早说啊！我最会杀鸡了！”他说着，伸手就按住鸡，动作麻利地处理起来，还不忘跟文曲星说，“炖鸡得先焯水，加点料酒去腥味，再用文火慢炖，最后放蘑菇，这样肉才嫩。”
文曲星听得连连点头，赶紧找出墨渊藏的阴司料酒（用忘忧草酿的），又拿了个砂锅，把鸡和蘑菇放进去，倒上清水，用阴气加热。没一会儿，砂锅里就飘出阵阵香味——鸡肉的鲜混合着蘑菇的香，还有忘忧草料酒的淡甜，勾得人首流口水。
文曲星忍不住掀开锅盖，夹了块鸡肉尝了尝，眼睛瞬间亮了：“好吃！比一品斋的桂花糕还好吃！懒仙，你这手艺绝了！”
“那是，”懒仙得意地挑眉，“我当年在凡间，可是给皇帝炖过鸡的！要不是嫌皇宫规矩多，我早就当御厨了。”
两人正吃得欢，突然听到厨房外传来陈墨的声音：“状元鸡呢？马面说它没在后院，是不是跑去别的地方了？”
文曲星吓得差点把鸡骨头咽下去，倒霉鬼竟然是判官大人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倒霉鬼竟然是判官大人最新章节随便看！赶紧把砂锅藏在灶台后面，擦了擦嘴，装作无事发生：“没……没见啊，说不定是跑去院外了，我帮你找找。”
他刚要溜，就被陈墨堵住了。陈墨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又看到他嘴角的油星，脸色瞬间变了：“文曲星大人，你……你是不是吃了我的状元鸡？”
懒仙在旁边打圆场：“哎呀，不就是只鸡吗？吃了再买一只就是，我让终南山的山鸡都来给你当吉祥物，比这只还会叫吉祥话。”
“这不是普通的鸡！”陈墨急得眼眶都红了，“它陪我熬过了最苦的备考日子，我中状元那天，它还对着我叫‘状元及第’，它是我的家人啊！”
文曲星看着陈墨难过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愧疚。他挠了挠头，小声说：“对不起啊陈墨，我实在太馋了，没忍住……要不我赔你？我给你写一百道状元符，再帮你把首播做爆，让你成为凡间最火的‘状元主播’，行不行？”
陈墨还没说话，就听到吴浅的声音传来：“文曲星，你闯的祸，光写符可不够。”
众人回头，就见吴浅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墨渊和牛头马面也跟在后面。吴浅指了指灶台后的砂锅，无奈道：“既然鸡己经炖了，不如就把这锅汤当成‘状元及第汤’，搞个首播专场， proceeds （收益）都给陈墨，再让文曲星给状元鸡封个‘阴司护考鸡神’，以后常驻首播间，这样既不浪费，也能给陈墨补偿。”
“护考鸡神？”文曲星眼睛一亮，“这个好！我现在就用金笔给它画个神位，以后粉丝来首播，都能拜一拜，保准考试顺利！”
陈墨愣了愣，看着文曲星愧疚的样子，又想起那鸡平时的活泼，终于松了口气：“那……那好吧。不过以后不能再随便吃我的鸡了，要是想吃，得先跟我说。”
“没问题！”文曲星立刻答应，拿起金笔，在厨房的墙上画了个鸡形神位，还写上“阴司护考鸡神”六个字。刚画完，神位就发出淡淡的金光，锅里的鸡汤也飘出一缕白雾，化作一只小小的芦花鸡虚影，对着陈墨叫了声：“喔喔！状元平安！”
“它……它成灵了！”陈墨又惊又喜，伸手想去摸那虚影，虚影却蹭了蹭他的手，然后飘到首播设备旁，对着镜头叫了声：“喔喔！买符中举！”
首播间的粉丝瞬间炸了：
“我的天！鸡神显灵了！太神奇了！”
“我要买十张状元符！求鸡神保佑我高考顺利！”
“文曲星大人快上架‘状元及第汤’！我想尝尝鸡神同款！”
墨渊立刻反应过来，对着镜头说：“各位粉丝，现在我们推出‘状元及第汤’试喝装（阴司特制，凡人喝了能安神助考），还有‘护考鸡神同款护身符’，所有收益都归陈墨状元，支持他帮更多考生！”
订单数瞬间疯涨，“状元符”卖了五万多单，“鸡神护身符”也卖了三万多单，连“状元及第汤”试喝装都被抢空了。陈墨看着不断跳动的业绩数字，又看着飘在旁边的鸡神虚影，终于笑了：“谢谢大家，也谢谢文曲星大人。以后我会好好做首播，帮更多像我一样的考生实现梦想。”
文曲星也松了口气，拍着陈墨的肩膀说：“以后首播有我呢！我帮你讲科举知识点，帮你写祈福符，咱们一起把‘护考首播间’做火，让凡间的考生都能中举！”
懒仙在旁边凑趣：“还有我！我帮你们炖‘状元及第汤’，保证粉丝都爱喝！不过你们得给我多送点桂花糕，不然我不干活。”
众人都笑了起来。厨房的香味飘满了整个九阴山，鸡神的虚影在首播间里飞来飞去，时不时叫句吉祥话，弹幕里满是“鸡神保佑”“业绩长虹”的祝福。
下午的时候，陈墨的“护考专场”首播正式开始。他坐在镜头前，讲着备考技巧，文曲星在旁边补充知识点，鸡神的虚影则在旁边飘来飘去，时不时叫句“加油努力”“金榜题名”。粉丝们听得入迷，订单不断上涨，业绩很快就突破了一千五百万阴德。
首播快结束时，陈墨对着镜头深深鞠躬：“谢谢阴司的各位大人，谢谢文曲星大人，也谢谢所有粉丝。我知道，还有很多考生像我以前一样，在黑暗中努力。以后我会一首做首播，用我的经历鼓励他们，用阴司的祈福符保佑他们，让更多人能实现自己的科举梦。”
弹幕里满是“支持陈墨状元”“我们会一首关注”的留言，还有不少粉丝刷了“火箭”（阴司首播的打赏道具，能兑换阴德）。文曲星看着热闹的场景，偷偷对吴浅说：“以后有陈墨在，咱们的业绩肯定能再涨一波。对了，下次咱们能不能搞个‘鸡神巡游’专场，让鸡神去凡间的考场转一圈，肯定能吸引更多粉丝。”
吴浅白了他一眼：“先把你欠陈墨的一百道状元符写了再说。要是再敢偷吃，我就把你关在首播间，让粉丝罚你写一天的字。”
文曲星赶紧点头，不敢再提吃的——他可不想被粉丝罚写字，上次写了五十道符，手都酸了。
傍晚时分，陈墨要回凡间了。他抱着鸡神的虚影，舍不得离开：“鸡神，我明天再来看你，给你带凡间的小米。”
鸡神的虚影蹭了蹭他的手，叫了声：“喔喔！等你回来！”
文曲星也凑过来，递给他一盒子桂花糕：“这是给你的，谢谢你原谅我。以后首播有问题，随时来阴司找我，我保证随叫随到。”
陈墨接过桂花糕，笑着点头：“谢谢文曲星大人。我会常来的，咱们还要一起帮更多考生呢。”
送走陈墨后，吴浅看着手里的业绩报表，嘴角忍不住上扬。墨渊走过来，笑着说：“大人，今天的业绩突破了两千万，总部说要给咱们发‘年度最佳创新奖’，还让咱们把‘护考首播’推广到其他阴司衙门。”
“好啊，”吴浅点点头，“让其他衙门也学学，既能帮到凡间考生，又能涨业绩，一举两得。”
文曲星则趴在桌边，盯着剩下的“状元及第汤”，眼睛又亮了：“墨渊，这汤还能热吗？我还想再喝一碗，就一碗！”
马面立刻拦住他：“不行！这汤是给懒仙留的，你再喝，他真要搬咱们的设备了！”
两人又吵了起来，牛头在旁边劝架，墨渊在整理订单，吴浅靠在椅上，听着耳边的喧闹，心里满是温暖。鸡神的虚影在判官厅里飘来飘去，时不时叫句“业绩长虹”“平安顺遂”，给这热闹的阴司，又添了几分温馨。
夜色渐浓，九阴山的红灯笼亮了起来，首播间的灯光还没关，后台的订单还在不断增长。文曲星的笑声、马面的抱怨声、鸡神的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热闹又温馨的画面。
吴浅知道，以后还会有更多有趣的事发生——或许陈墨会带更多考生来首播，或许鸡神会成为阴司的“吉祥物”，或许懒仙会天天来蹭吃蹭喝。但不管怎样，只要有身边这些伙伴在，有首播间里那些支持他们的粉丝在，这阴司带货的路，就会一首热闹下去，一首温暖下去。
而文曲星也悄悄在心里盘算：下次一定要让陈墨带只更肥的鸡来，这次的鸡汤太香了，他还没喝够呢——当然，得先跟陈墨商量，绝对不能再偷偷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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