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牛头马面初执捉鬼令，清和县黑爪魅影扰童魂
阴司九阴山的晨光刚漫过供桌，“防饿符”的公益包裹还堆得像小山，马面正叼着块桃花糕，帮李秋波贴快递单——他爪子灵活，贴得又快又整齐，就是总忍不住把糕渣蹭到包裹上。牛头则扛着一捆“镇邪符”，往黑云马车上搬，嘴里还念叨着：“今天要送三百单去河西县，可别迟到了，不然吴浅大人该说我们了。”
文曲星蹲在旁边，给新一批“文昌符”盖印，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两袋杏仁酥，塞给马面：“拿着，路上吃！对了，你们俩上次说想去凡间逛集市，等忙完这阵，我跟吴浅大人说说，准你们去！”
马面眼睛一亮，爪子差点把包裹戳破：“真的？太好了！我早就想尝尝凡间的糖画了！”
正热闹着，判官厅的“阴阳报案铃”突然“叮铃铃”响了，比上次桃花村的铃声还急，铃旁的传讯玉牌闪着红光——这是凡间出了恶性阴阳事件的信号。
吴浅快步从后堂出来，按下玉牌，里面立刻传来一个妇人的哭声，断断续续：“判、判官大人！救命啊！我们清和县李家坳……丢了三个小孩的魂魄了！晚上总有黑爪子扒窗户，还能闻到焦味，村民们都不敢让孩子睡觉了！”
“小孩魂魄丢失？”吴浅皱起眉，阴司有律，凡害孩童者，罪加三等。她转头看向牛头马面，“你们俩这段时间跟着筹备首播、送公益包裹，也该练练真本事了。这次清和县的案子，就交给你们去办，能行吗？”
牛头手里的“镇邪符”“哗啦”掉在地上，耳朵瞬间竖起来：“我、我们去？捉鬼？”他跟马面平时最多就是搬东西、看库房，连小鬼都没抓过，更别说害小孩的恶鬼了。
马面也停下嚼糕，爪子攥着杏仁酥，声音有点发颤：“大、大人，我们没捉过鬼啊，万一搞砸了……”
“没试过怎么知道不行？”吴浅从抽屉里拿出两块黑色令牌，上面刻着“阴司捉鬼令”，递给他们，“这是捉鬼令，能压制恶鬼的阴气。墨渊给你们准备了工具，路上他会跟你们说用法。记住，先查清楚恶鬼的来历，再动手，别伤了村民。”
墨渊立刻拎着个布包跑过来，里面装着各种改装工具：“这是‘阴气追踪灯’，能照出恶鬼的踪迹，红色是普通阴气，紫色是凶煞之气；这是‘捆鬼绳（升级版）’，浸过天庭的仙气，捆住就跑不了；还有‘镇魂香’，要是恶鬼反抗，点上能让它暂时失去法力。对了，还带了两壶忘忧草茶，能提神。”
财神也凑过来，塞给他们两张“招财符”：“拿着！虽然是招财的，但沾了我的仙气，也能镇镇邪！要是捉鬼成功，回来我请你们吃元宝糖！”
文曲星更是把自己的折扇（迷你版）塞给马面：“这扇子里有我的文昌仙气，要是遇到危险，打开扇三下，我能远程给你们传点法力！还有，记得给我带清和县的糖画，要龙形的！”
鸡神也扑棱着翅膀飞过来，叼着张纸条，上面写着“喔喔！捉鬼顺利！”，马面笑着接过来，塞进怀里：“谢谢鸡神！”
牛头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镇邪符”，扛在肩上：“马面，别怕！我们俩一起，肯定能行！”
马面点点头，把杏仁酥塞进背包，拎起墨渊给的布包：“走！咱们去捉鬼！回来吃元宝糖，还能去逛集市！”
两人跟着墨渊来到黑云马车旁，墨渊帮他们把工具放好，又叮嘱了一遍：“阴气追踪灯别拿反了，红色按钮是开，蓝色是关；捆鬼绳要绕着恶鬼的腰捆三圈，才能锁住它的阴气；镇魂香要在顺风的时候点，不然会熏到自己。”
“知道了！”牛头马面异口同声，爬上黑云马车，马面一挥鞭子，马车“咻”地一下飞了出去，差点撞在九阴山的桃树上。
墨渊站在原地，无奈地摇摇头：“希望他们别把马车掀了。”
黑云马车飞了半个时辰，马面突然停住：“哎？这是哪啊？怎么都是山？”
牛头掏出墨渊给的“凡间地图”，皱着眉看了半天：“好像……走反方向了？墨渊说清和县在东边，我们好像往西边飞了。”
马面一拍大腿：“完了！我光顾着高兴，忘了看方向了！”
两人赶紧掉转车头，又飞了一个时辰，才看到清和县的牌子。刚落地，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焦味，跟传讯玉牌里说的一样。村口站着个穿粗布衣裳的妇人，正是报案的李婶，看到牛头马面，立刻迎了上来，眼泪还挂在脸上：“你们就是判官大人派来的仙师吧？快跟我来！昨晚又有小孩差点丢了魂魄，现在还昏迷着呢！”
牛头马面跟着李婶往村里走，村民们都围了过来，有拿鸡蛋的，有拿馒头的，还有个老头塞给牛头一袋炒花生：“仙师，你们可得救救我们的孩子啊！再这样下去，我们村的小孩都要没魂了！”
马面把花生塞进背包，笑着说：“大家放心，我们一定把恶鬼抓住！”
走到村东头的李三家，屋里躺着个五岁的小男孩，脸色苍白，眼睛闭着，嘴里还嘟囔着：“黑爪子……别抓我……”
牛头赶紧拿出阴气追踪灯，按下红色按钮，一道红光扫过房间，在窗户上停住了——上面有几个黑色的爪印，还残留着紫色的阴气，是凶煞之气。
“这就是恶鬼留下的爪印。”牛头压低声音，“紫色阴气，说明这恶鬼杀过人，怨气很重。”
马面凑过来，闻了闻爪印，皱起眉：“有焦味，跟墨渊说的一样，这恶鬼可能跟火有关。”
李三红着眼眶说：“昨晚我起夜，看到窗户上有个黑影子，爪子特别长，还冒着烟，我喊了一声，它就跑了，我家娃就成这样了。”
接下来的半天，牛头马面在村里查了一圈，发现丢失魂魄的三个小孩，都是住在村东头，而且家里都有打铁的工具——李三家有个旧铁砧，第一个丢魂的王小家有把断了的铁锤，第二个丢魂的赵丫家有个生锈的铁锅。
“跟打铁有关？”马面啃着花生，疑惑地说，“难道这恶鬼以前是铁匠？”
牛头点点头：“有可能。墨渊说过，怨气重的鬼魂，会执着于生前的职业相关的东西。我们去村里的老槐树那问问，老人应该知道以前有没有铁匠。”
村西头的老槐树下，坐着个九十岁的张爷爷，正晒着太阳。听到牛头马面的问题，他叹了口气：“有啊，二十年前，村里有个铁匠叫周黑炭，手艺好，就是心术不正，偷了村民凑钱买铁矿的钱，还放火烧了村东头的铁匠铺，想嫁祸给别人，结果自己被烧了半条腿，后来就没人见过他了，有人说他跑了，有人说他死在山里了。”
“周黑炭……”牛头拿出阴气追踪灯，扫了扫老槐树周围，红光突然指向村东头的废弃铁匠铺，“阴气是从那边来的！”
两人立刻往废弃铁匠铺跑，刚到门口，就闻到一股浓得化不开的焦味，阴气追踪灯的红光变成了紫色，还“嗡嗡”响——说明恶鬼就在里面。
马面握紧捆鬼绳，声音有点发颤：“牛、牛头，你走前面，我跟在你后面。”
牛头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铁匠铺的门——里面堆满了生锈的铁器，地上有个烧黑的铁砧，角落里蹲着个黑影，背对着他们，身上冒着黑烟，爪子又长又黑，正是他们要找的恶鬼！
“周黑炭！”牛头大喝一声，“你为什么抓小孩的魂魄？”
黑影猛地转过身，露出一张烧得面目全非的脸，眼睛是红色的，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我当年被他们冤枉，被火烧，他们的孩子凭什么好好活着？我要把他们的魂魄都收了，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说着，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倒霉鬼竟然是判官大人》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周黑炭就挥着黑爪子扑了过来，爪子上还冒着火星。牛头赶紧举起阴气追踪灯，蓝色按钮一按，一道蓝光射出去，打在周黑炭的爪子上，他“嗷”地叫了一声，爪子冒起黑烟。
“马面！快用捆鬼绳！”牛头喊道。
马面赶紧扔出捆鬼绳，可他太紧张了，绳子没捆到周黑炭，反而缠在了自己的爪子上，他一拉，差点摔个跟头：“哎呀！怎么回事！”
周黑炭趁机扑向马面，牛头赶紧挡在马面前面，用阴气追踪灯又射了一道蓝光，周黑炭被逼退了几步，嘴里骂道：“两个没用的阴差！还想抓我？”
马面好不容易解开捆鬼绳，想起墨渊说的“绕腰捆三圈”，他趁周黑炭不注意，把绳子甩了出去，这次终于捆住了周黑炭的腰，可只捆了两圈，没锁住阴气。
“还差一圈！”牛头喊道，冲上去按住周黑炭的肩膀，“马面！快！”
马面赶紧跑过去，又绕了一圈，捆鬼绳瞬间发出金光，锁住了周黑炭的阴气，他挣扎了几下，就没力气了，瘫在地上，嘴里还在骂：“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牛头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终于抓住了！还好没搞砸！”
马面也瘫坐在地上，掏出杏仁酥咬了一口：“吓死我了！下次再也不这么紧张了。”
两人刚要把周黑炭押走，突然听到外面传来小孩的哭声——是李三家的孩子醒了！村民们都围了过来，笑着说：“仙师！娃醒了！说看到黑爪子被你们打跑了！”
李婶拉着孩子，给牛头马面磕头：“谢谢仙师！谢谢仙师！我们给你们准备了鸡蛋和馒头，你们一定要收下！”
牛头马面推辞不过，只好收下，马面还不忘跟李婶说：“婶子，你们村有没有卖糖画的？我们想给文曲星大人带一个龙形的。”
李婶笑着说：“有！村南头就有个糖画摊，我带你们去！”
买完糖画，两人押着周黑炭，坐上黑云马车往阴司走。周黑炭被捆在车里，嘴里还在嘟囔，马面嫌他烦，掏出块杏仁酥塞给他：“别吵了！吃块糕，堵堵你的嘴！”
周黑炭愣了一下，接过杏仁酥，咬了一口，眼睛里的红光淡了点：“这糕……挺好吃的。”
牛头看他安静了，问道：“你当年真的偷了钱，放了火吗？”
周黑炭沉默了半天，才说：“我没偷钱，是村里的张二偷的，他嫁祸给我，还放了火。我被烧了之后，跑回山里，没几天就死了，怨气太重，就成了恶鬼。”
“那你为什么不申冤？”马面问道。
“我试过，可没人信我，”周黑炭叹了口气，“后来看到村里的孩子开开心心的，我就想起自己小时候，爹娘死得早，没人疼，就越来越恨……”
牛头马面对视一眼，都有点同情他。回到阴司，他们把周黑炭关在“悔过牢”里，然后去跟吴浅汇报情况。
吴浅听完，点了点头：“你们做得很好，不仅抓住了恶鬼，还查清了他的来历。墨渊，去查一下二十年前清和县的档案，看看周黑炭说的是不是真的。”
墨渊很快就查完了，拿着档案过来说：“是真的，当年是张二偷了钱，嫁祸给周黑炭，后来张二病死了，魂魄在阴司的‘孽镜台’前己经招供了。”
吴浅拿起判官笔，在阴阳卷宗上写道：“判周黑炭入‘悔过狱’反省五年，每日抄写‘善经’五百遍；念其有冤情，减免部分刑罚，出狱后可入阴司的‘铁器坊’工作，发挥铁匠手艺；另，命阴司传讯张二的魂魄，再入‘孽镜台’受刑三年，以儆效尤。”
周黑炭听到判决，愣了一下，然后哭了起来：“谢谢判官大人……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害小孩了。”
处理完案子，己经是傍晚了。财神早就等在衙门口，手里拿着装元宝糖的罐子：“牛头马面！你们可回来了！捉鬼成功，奖励你们每人十块元宝糖！”
文曲星也跑过来，抢过马面手里的糖画：“我的龙形糖画！太好了！没坏！”
墨渊笑着说：“你们这次捉鬼的经历，特别适合做首播素材。明天开‘镇邪符’专场，让你们俩出镜，跟粉丝讲讲捉鬼的过程，保准能卖爆！”
牛头马面眼睛一亮，马面说：“真的吗？我们也能上首播？”
“当然！”吴浅笑着说，“你们这次立了功，该给你们个机会表现表现。”
第二天下午，“镇邪符”专场首播准时开启。墨渊打开首播屏，镜头对准牛头马面——牛头穿着新做的阴司官服，有点紧张地攥着“镇邪符”；马面则拿着阴气追踪灯，爪子上还沾着点糖画渣。
文曲星先开口：“各位粉丝好！今天我们邀请了两位特殊嘉宾——牛头马面仙师！他们昨天刚去清和县捉了个害小孩的恶鬼，特别厉害！让他们跟大家讲讲当时的情况。”
镜头转到牛头，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头说：“各位粉丝，昨天我们去清和县，遇到个叫周黑炭的恶鬼，他长着黑爪子，还冒火，一开始我们有点紧张，马面还把捆鬼绳缠在了自己身上……”
马面赶紧打断他：“别瞎说！后来我不是捆住他了吗！”
粉丝们看到他们的互动，弹幕瞬间炸了：
“哈哈哈哈！马面也太可爱了吧！还能把绳子缠自己身上！”
“牛头马面好厉害！居然能抓住恶鬼！我要买十张镇邪符，贴在家里！”
“想听马面说说，恶鬼吃杏仁酥的时候是什么反应？”
马面笑着说：“那恶鬼吃了杏仁酥，就不吵了，其实他也挺可怜的，被人冤枉了。不过大家放心，我们阴司会查清所有冤屈，也会惩罚坏人！今天买‘镇邪符’，送我们昨天用的‘迷你阴气追踪灯’（玩具版），给小孩玩，能壮胆！”
订单数瞬间往上冲，“镇邪符”刚上架就卖了八万张，十分钟后突破十二万张，比“防饿符”还火。财神在旁边激动地喊：“牛头马面！你们比我还会卖货！以后多上首播！”
首播快结束时，周黑炭也出镜了——他虽然还在“悔过牢”里，但己经洗干净了脸，穿着干净的灰布衫，对着镜头说：“各位粉丝，我以前做错了，害了小孩，现在很后悔。希望大家别学我，有冤屈要申冤，别用极端的方式解决问题。”
弹幕里都是“知错能改就好”“好好反省”，还有粉丝留言：“等你出狱了，我们买你打的铁器！”
首播结束后，牛头马面收到了很多粉丝的礼物，有凡间的糖画，有阴司的元宝糖，还有文曲星送的“文昌符”，说“以后你们去凡间，带着这个，能保平安”。
晚上，判官厅里又热闹起来。牛头马面跟大家讲着捉鬼时的趣事，马面还模仿自己被捆鬼绳缠住的样子，引得大家哈哈大笑。梁上的鸡神叼着块元宝糖，叫着“喔喔！牛头马面！捉鬼厉害！”，声音传遍了整个阴司。
吴浅靠在判官椅上，看着眼前的场景，拿起一块桃花糕，放在嘴边。她知道，阴司的每一个人，都在慢慢成长——牛头马面从只会搬东西的阴差，变成了能独立捉鬼的仙师；周黑炭从害人的恶鬼，变成了愿意悔过的亡魂。而阴司带货的路，也因为这些人的成长，变得越来越宽，越来越温暖。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新的首播即将开启，新的故事也即将展开。阴司带货的故事，还在继续，带着捉鬼的勇气，带着悔过的真诚，带着阴阳两界的希望，在天地之间，书写着属于他们的热闹与温情。而牛头马面也知道，下一次去凡间逛集市，他们不仅能吃到糖画，还能跟粉丝们打个招呼——毕竟，他们也是阴司的“明星主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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