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公寓的台灯泛着暖黄的光。钟馨月坐在弟弟的书桌前,指尖抚过本泛黄的线装书——那是从矿区裂缝中捡来的《大楚医经》,书页间夹着半张残卷,墨迹在星核的红光中逐渐显形,与太医院的朱砂案卷宗笔迹完全一致。
“姐姐,这字好奇怪。”钟声朗的声音从床上传来,他半透明的手指指向残卷上的星图,“像猎户座的腰带,又像你画的静脉图。”
钟馨月将星核贴近残卷,赤金色的光顺着墨迹流淌,残缺的星图补成完整的平衡咒。她突然认出图中被朱砂覆盖的小字——“双星过脉,需以剑痕为引”,与萧承隆剑上的缺口形状完全吻合,像道跨越千年的密码。
“这是千年前的星核治疗术。”她的声音带着顿悟,残卷在红光中浮现出守护者的画像,眉眼间竟与自己有七分相似,“他们用星核能量疏通时空裂缝,就像现在的血管搭桥手术。”
书桌上的天文望远镜突然震颤,镜筒里的猎户座正在扭曲,三星连成的首线与残卷星图重叠,在墙面上投下道剑形的光斑。钟馨月的眼前闪过狐影在摄政王府的画面——萧承隆正用剑劈开块星图石板,剑痕处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赤金,与残卷上的朱砂印如出一辙。
“剑痕是钥匙。”她喃喃自语,指尖在残卷上划出与剑痕相同的弧度,“千年前的将军用血激活星核,现在……”
“现在要用我的血吗?”钟声朗的声音带着怯意,他半透明的胸口突然浮现出剑形的红光纹路,与石板上的剑痕完全重合。
星核骤然爆发出刺目的光,将台灯的暖光染成赤金。钟馨月的眼前炸开片猩红——狐影正跪在朱砂殿的地砖上,萧承隆的剑插在殿中央的星核原石旁,剑痕处的血珠顺着纹路蔓延,在地面拼出与残卷相同的星图,而原石的缺口,恰好能容纳她掌心的碎片。
“小朗,别怕。”她握住弟弟透明的手,星核的红光顺着指尖流淌,剑形纹路在他胸口缓缓消退,“剑痕不是要你的血,是要星核能量顺着这个轨迹流通,就像给堵塞的血管开条支流。”
书桌的抽屉突然自动弹开,里面露出个青铜小盒,盒盖上刻着与萧承隆令牌相同的银莲纹。钟馨月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半枚生锈的箭头,尾端刻着“7”字,与钟声朗的实验编号一致,箭身的铁锈在红光中化作朱砂粉末,与残卷的墨迹同源。
“这是从楚先生的车里掉出来的。”钟声朗的声音发颤,“那天他来送营养液,我在车底捡到的。”
钟馨月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想起楚煌添实验室的星核分析图,上面标注的“能量引导点”,正是残卷星图的剑痕位置。原来他早就知道千年前的方法,却故意扭曲成“适配实验”,用箭伤般的强制手段激活星核,而非自然流通。
窗外的雨突然变大,玻璃上的水流在红光中织成星图。钟馨月将残卷与箭头按在星图中央,赤金色的光瞬间将公寓笼罩,墙壁在光中化作朱砂殿的红墙,上面的剑痕与萧承隆的剑完全吻合,像幅跨越时空的合璧图。
“他想在矿区复刻千年前的仪式。”她突然明白,残卷上的“双星”指的是她与萧承隆,“用我的星核碎片和他的剑痕,强行激活星核,让时空裂缝单向扩张。”
书桌上的《大楚医经》突然无风自动,翻到记载“朱砂案”的页面,插图中七名死者的伤口形状,竟与箭头的断面完全相同。钟馨月的眼前闪过狐影在太医院地窖的画面——刘太医的药箱里,整整齐齐码着七枚相同的箭头,瓶底刻着“时管局”的编号。
“楚煌添在模仿朱砂案。”她合上医经,星核的红光在她臂间织成赤色的盾,“当年的死者不是被毒死的,是被当作星核能量的‘导流器’,就像现在的小朗。”
公寓的地板突然震颤,裂缝从墙角蔓延开,李昀轲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露出底下青灰色的宫墙。钟馨月将残卷与箭头塞进弟弟枕头下,赤金色的光在他周身织成茧,“记住这个星图,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让楚煌添靠近你的胸口——那里是星核能量的心脏。”
她抓起星核冲向玄关时,走廊的声控灯正在闪烁,光影中,楚煌添的身影正与大楚太后的轮廓重叠,两人都举着青铜镜,镜面的红光与残卷星图产生共振,墙面上的剑形光斑突然变成血色。
……
大楚的摄政王府弥漫着松烟与血腥气。狐影蹲在密室的星图石板前,指尖抚过萧承隆的剑痕,血珠在凹槽中凝成赤金色的晶珠,与钟馨月公寓的箭头锈迹同源。石板旁的青铜盒里,放着半张与现代相同的残卷,上面的星图缺角处,恰好能容纳她药箱里的星核碎片。
“这剑痕是天生的。”萧承隆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他正用布擦拭剑刃,缺口处的寒光在星核的红光中泛着冷光,“时管局选我当卧底,就是因为这剑能与星核共鸣。”
狐影将星核碎片嵌入石板缺角,赤金色的光瞬间将密室笼罩,剑痕处的血珠顺着星图游走,与现代公寓的平衡咒形成闭环。她突然认出石板边缘的小字——“忠诚枷锁,唯剑痕可破”,与萧承隆脖颈处的条形码纹身完全对应,像道等待解锁的封印。
“朱砂案的死者,伤口都有相同的剑痕。”她的声音带着惊惶,残卷在红光中浮现出将军的画像,剑上的缺口与萧承隆的分毫不差,“千年前的将军,也是时管局的人?”
萧承隆的剑哐当落地。密室的暗门突然被撞开,禁军的甲胄在红光中泛着冷光,为首的侍卫举着太后的懿旨,绢帛上的朱砂印与残卷的星图中心完全重合,“摄政王勾结妖女,私藏星核碎片,就地伏法!”
狐影将残卷塞进萧承隆的袖中,星核的红光在他们周身织成屏障。她想起钟馨月在公寓的画面——姐姐正用星核照亮《大楚医经》,书页上的“双星过脉”术,需要守护者与将军的血同时注入剑痕,才能解开星核的双向流通。
“以血破咒。”她划破掌心,血珠滴在剑痕处,赤金色的光瞬间将条形码纹身淹没,“千年前的将军做得到,你也能。”
萧承隆的剑突然指向侍卫,剑痕处的血珠在红光中炸开,形成道与现代相同的剑形光斑。狐影看着他脖颈处的纹身寸寸碎裂,黑血混入光中,化作与星核同源的赤金,突然明白“忠诚枷锁”的真相——不是时管局的控制,是将军对守护者的千年誓言,以血为证,以剑为盟。
密室外传来青铜镜的嗡鸣。狐影透过门缝,看见太后的青铜镜正与现代楚煌添的镜面产生共振,石板上的星图开始逆向旋转,剑痕处的红光出现淤堵,与钟声朗胸口的纹路如出一辙。
“他们在远程干扰星核能量。”萧承隆的声音带着决绝,他将剑塞进狐影手中,“带着残卷去陨星台,那里的星核原石能放大剑痕的力量。记住,星核需要流通,不是掠夺——”
他突然推开狐影,剑刃转向自己的胸口,血珠顺着剑痕注入星图石板,赤金色的光瞬间将密室的追兵吞噬。狐影冲进密道时,听见身后传来剑与青铜镜碰撞的脆响,与现代公寓的玻璃震颤声共振成灾,石板上的星图在红光中化作道剑形的光桥,一头连着摄政王府,一头通向钟家公寓的书桌。
密道的尽头连着城郊的陨星台。狐影握着带血的剑,残卷在星核的红光中展开,与台顶的星图石板完全重合。她突然懂得“残卷与剑痕”的真正含义——不是千年前的仪式复刻,是两界能量流通的开关,而打开它的钥匙,从来不是强制的适配,是守护者与将军跨越时空的默契,以血为引,以心为桥。
夜风中,陨星台的星图开始旋转,剑痕处的红光与现代公寓的灯光连成首线,像道贯通古今的血管,将残卷上的平衡咒,刻进了时空的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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