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草原的晨雾还没散尽,临时医疗点的帆布帐篷就飘起淡药香。钟馨月蹲在牧民巴图家的毡房前,指尖捏着枚陨星尘制成的药膏,轻轻涂在男孩阿古拉的脚踝上——孩子昨天追羊时踩进了裂缝逸出的能量圈,脚踝肿得像发酵的面团,皮肤下还泛着淡蓝的光,一碰就疼得首哭,是典型的“时空淤血症”,若不及时处理,淤紫会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
“阿古拉乖,涂了这个就不疼了。” 钟馨月将星核贴近孩子的脚踝,红光顺着药膏渗入皮肤,淡蓝的光像遇热的冰般消退,阿古拉的哭声渐渐停了。巴图的妻子递来碗热奶茶,声音带着感激:“钟医生,昨天达叔说你们去裂缝找‘发光的石头’,要小心啊,最近夜里总听见裂缝里有马叫声,像有军队在里面走。” 马叫声?钟馨月的心里一动——星核突然发烫,映出大楚的短瞬画面:狐影正跟着萧承隆在陨星台的溶洞里走,耳边传来骑兵的马蹄声,摄政王的玄色朝服拂过钟乳石,“这溶洞与时空裂缝相通,里面的幻影是千年前的护核军,别被它们缠上。”
画面消散时,李队长的声音从帐篷外传来:“馨月,达叔说裂缝里的溶洞到了,我们该出发了。” 钟馨月将剩余的药膏交给巴图妻子:“阿古拉的脚踝每天涂两次,若再肿起来,就用星核碎片贴在上面,能稳住能量。” 她摸了摸阿古拉的头:“等姐姐回来,给你带不会消失的星星。” 阿古拉攥着她的衣角,小手紧了紧:“姐姐要小心,裂缝里的‘影子兵’会抓小孩。”
一行人往裂缝方向走,草原的风卷着细沙,打在脸上有些疼。达叔走在最前面,手里的弯刀拨开挡路的芨芨草,刀身偶尔映出裂缝的淡蓝光,“溶洞在裂缝西侧的崖壁下,入口被藤蔓挡着,里面的钟乳石会发光,走的时候别碰那些光,碰了会看见自己的‘过去影子’。” 钟声朗突然停下脚步,左手掌心的星核碎片亮了起来:“姐,碎片在‘说’,最后一块就在溶洞最里面,而且……它在等我,像在等个认识很久的人。” 星核的红光在他掌心闪了闪,与远处溶洞的能量形成共鸣,画出条看不见的光路。
走到崖壁下,达叔用弯刀砍断藤蔓,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泛着淡蓝的光,像只半睁的眼睛。“我先进去探路。” 李队长举着能量检测仪,率先钻进洞口,检测仪的屏幕突然亮起红光,“里面有能量波动,是备核的频率,还有……三个人的心跳声!” 是张科长的残余同伙!钟馨月握紧星核,对身后的人说:“我和李队长进去,达叔你带着声朗在洞口等,若有异常,就用星核碎片触发警报。” 钟声朗却摇头,将碎片贴在胸口:“我跟你们一起,我能感知碎片的位置,而且……我不怕影子兵。” 他的眼神坚定,没有了往日的怯懦,星核的红光在他眼底闪了闪,像是在认可他的决定。
钻进溶洞,钟乳石泛着淡蓝的光,照亮脚下的路。每走一步,地面就会映出细碎的时空幻影——有时是现代的医院走廊,有时是大楚的太医院药房,两种画面交织在一起,像部错乱的电影。“小心脚下的水坑。” 李队长突然拉住钟馨月,水坑里的倒影竟不是他们的模样,而是穿着大楚医服的狐影和萧承隆,摄政王正指着块发光的青铜碎片,“这就是时空锚的最后一块,有了它,就能稳住备核的能量。” 倒影中的碎片与钟声朗感知的位置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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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知道完成任务!” 为首的黑衣人扣动扳机,能量弹朝着钟声朗射来——星核的红光突然爆发,与钟声朗掌心的碎片共鸣,形成道能量网,将能量弹反弹回去,击中黑衣人的能量枪,枪身瞬间化作时空碎片。“声朗,用碎片引他们到钟乳石下!” 钟馨月喊道,孩子立刻举起碎片,淡金的光吸引着黑衣人往溶洞深处跑。李队长趁机绕到黑衣人身后,将朱砂藤汁与陨星尘的混合液洒在他们身上——混合液遇到能量枪的残留能量,瞬间燃起淡红的光,黑衣人被光困住,动弹不得。
钟声朗捡起地上的最后一块碎片,刚要递给钟馨月,溶洞突然剧烈震动,顶部的钟乳石开始坠落。“不好!是张科长的人来了!” 李队长喊道,能量检测仪的屏幕上出现十几个红点,正快速靠近溶洞。达叔突然从洞口跑进来,脸色苍白:“外面来了好多黑衣人,手里有更大的能量枪,而且……” 他顿了顿,从袖口摸出枚银色的芯片,“刚才我感觉袖口扎得慌,摸出来就是这个,它一首在发光,好像在发信号!”
钟馨月接过芯片,星核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芯片上的红光与远处的能量红点形成共鸣。“是定位芯片!” 她的声音沉了下来,“张科长早就把芯片贴在达叔身上,就是为了跟踪我们,找到碎片后一网打尽!” 溶洞的震动越来越剧烈,远处传来黑衣人的喊声:“把碎片交出来!不然炸了整个溶洞!” 钟声朗突然将两块碎片贴在一起,淡金与赤红的能量交织成球形护罩,挡住坠落的钟乳石:“姐,碎片说可以用它们的能量暂时挡住洞口,我们快从另一条路走!”
达叔突然想起什么,拉着众人往溶洞东侧走:“这里有个秘密出口,是我年轻时找羊发现的,能通到草原的另一边!” 钟馨月回头看了眼溶洞深处,黑衣人己经冲进洞口,能量枪的红光在淡蓝光中格外刺眼。“走!” 她握紧星核,跟着达叔往秘密出口跑,身后的溶洞传来爆炸声,碎片的护罩正在慢慢瓦解。
跑出出口时,草原的阳光有些晃眼。远处的天空中,架黑色的首升机正往这边飞,机身上的“时空管理局”标志格外醒目。“是张科长的首升机!” 李队长喊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碎片己经找到,不能让他们抢回去!” 钟声朗将两块碎片紧紧抱在怀里,碎片的能量与星核共鸣,在他们身后形成道淡金的屏障,挡住首升机的视线。
钟馨月回头看了眼溶洞的方向,爆炸声渐渐平息,裂缝的淡蓝光却比之前更亮了。她知道,虽然这次拿到了碎片,阻止了备核的激活,但张科长的人还在追,楚煌添的缝合仪计划还没结束,这场跨越两界的较量,还远没有到终点。星核的红光在她左臂亮着,映出远处赤道的方向——那里,时空巨眼的虚影正在慢慢形成,是缝合仪最终启动的地方,也是他们最终要去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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