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胖婶,暂时震慑住了宵小,谢婉婷心情舒畅了不少。但更让她心情激荡、几乎夜不能寐的,是空间里的变化!
那几株茄子,在谢婉婷提心吊胆的密切关注下,淡紫色的小花悄然凋谢,从花萼处,冒出了几个小得可怜、只有指甲盖大小的、深紫色的、嫩生生的小茄子妞!
成了!真的成了!
谢婉婷的意识在空间里激动得几乎要尖叫(如果意识能尖叫的话)!她“趴”在黑土地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几个小不点,心里涌动着一种近乎老母亲般的欣慰和狂喜!
她的茄子!她的口粮!她的希望!
虽然现在还小得塞牙缝都不够,但这意味着成功了啊!从几粒糕点碎屑,到如今实实在在的果实,这简首是生命的奇迹!是饥饿年代的福音!
她强忍着立刻就把它们揪下来的冲动,告诉自己:要耐心!等它们长大!长大才能吃得过瘾!才能换更多粮食!
于是,她每天进入空间的次数更加频繁,几乎是看着那些小茄子一天一个样地膨大起来。颜色越来越深紫,表皮越来越光滑,体型也越来越。
这个过程充满了甜蜜的煎熬。每次看到它们,她的口水就疯狂分泌,胃里的饥饿感也加倍清晰地叫嚣起来。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忍住!谢婉婷!忍住!为了以后的饱饭!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干活更加卖力(虽然依旧错误百出),怼人更加起劲(虽然大家更怕她了),连带着给陆沉舟送饭时,脸色都好看了不少,甚至偶尔会哼两句荒腔走板的革命歌曲。
陆沉舟看着她那副明明饿得眼睛发绿、却莫名其妙透着一股子压抑的兴奋劲的样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这女人……到底在高兴什么?捡到钱了?还是又憋着什么坏准备坑人?
他试探着问了一句:“最近……有什么好事?”
谢婉婷正沉浸在“我的茄子又大了一圈”的喜悦里,闻言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那当然!老子的茄……”
她猛地反应过来,赶紧刹住车,警惕地瞪着陆沉舟:“关你什么事!吃你的饭!打听那么多干嘛?想窃取革命情报啊?”
陆沉舟:“……”好吧,还是那个德行。
碰了一鼻子灰,陆沉舟也不再问,只是默默地把这份疑惑压在了心底。
谢婉婷却惊出了一身冷汗。好险!差点说漏嘴!这空间和茄子可是她最大的秘密,谁都不能告诉!尤其是这个看起来就心思深沉的陆沉舟!
她更加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个秘密,连进入空间都尽量选择在夜深人静、确定周围绝对安全的时候。
日子一天天过去,地里的活越来越忙,天气也越来越冷。谢婉婷空间里的那五个小茄子(她数了无数遍,确认是五个),终于长到了手掌长短,粗细匀称,紫得发亮,一看就鲜嫩多汁,到了最佳采摘期!
谢婉婷的意识体绕着那五根宝贝茄子转了无数圈,激动得无以复加。收获的时刻终于到了!
可是……怎么吃呢?
生吃?太浪费了!这玩意儿炒熟了才香啊! 可她在赵家,根本没有自己开火的机会。而且油和盐都是金贵东西,赵家看得紧,她摸都摸不到。 烤着吃?也没条件。知青点倒是能蹭炉灶,但众目睽睽之下,她怎么解释这茄子的来历?
难道……真的要生啃?
谢婉婷看着那水灵灵的茄子,想象着生啃的味道,有点犹豫。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总比饿肚子强!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候,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黑市!
对!黑市!拿茄子去黑市换粮食!换粗粮也行啊!肯定比生吃划算!
这个念头让她心脏砰砰狂跳起来。危险,但也充满了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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