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婷发现，最近每次“使用”玉佩能力，尤其是像上次戳穿王老栓那样，改变了某些事情的发展轨迹之后，虽然当时会感觉特别疲惫，精神消耗巨大，但事后恢复过来，似乎……和玉佩空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一些？
最初的感觉很微弱，她以为是错觉。但次数多了，这种感觉就变得清晰起来。
最明显的变化是，她每天能“挤”出空间的泉水，似乎多了一滴！以前累死累活只能弄出一滴，现在努力一下，好像能勉强弄出两滴了！虽然还是少得可怜，但也是百分之百的增长啊！
而且，她进入空间似乎更容易了，不再需要刻意集中精神，有时候一个念头就能进去。空间里的景象也好像更清晰了一点，那片灰蒙蒙的雾气似乎淡了些。
难道……这玉佩空间还能升级？而升级的方式，就是“使用”它去做点什么？改变某些“因果”？
这个猜测让谢婉婷的心再次火热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越“搞事”，能力就越强？空间就越大？泉水就越多？
这简首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金手指啊！搞事她最在行了！
为了验证这个想法，她开始更加积极地“关注”身边发生的事情。不再是像以前一样纯粹为了发泄或者看热闹，而是带着一种目的性——寻找那些可以“拨乱反正”或者“火上浇油”的机会。
比如，她看到记分员赵老栓又想偷偷给相好的多记工分，她会故意溜达过去，咳嗽一声，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赵老栓立马吓得不敢动了。
比如，她听到哪个长舌妇又在背后编排别人，她会冷不丁从背后冒出来，阴恻恻地问一句：“你说啥？我没听清，再说一遍？”能把对方吓得魂飞魄散。
这些小事，似乎也能让玉佩产生极其微弱的反应。积少成多，她感觉每天能获取的泉水，渐渐稳定在了两到三滴左右。
这个发现让她动力十足。每天偷偷收集那两三滴泉水成了她最大的乐趣。她找了个小小的、洗干净的眼药水瓶，小心翼翼地把每天“挤”出来的泉水收集起来。
这些宝贵的泉水，她舍不得轻易使用。大部分都用来浇灌空间里的宝贝苗苗了。经过泉水的滋养，剩下的白菜苗和茄子苗长势喜人，叶子绿油油、水灵灵，看着就让人欢喜。那棵小葱也窜高了一截，散发出淡淡的葱香味。
她也尝试着极其谨慎地对外使用。她偷偷将一滴稀释后的泉水，滴进了赵家水缸最底下（确保不会被发现），想看看长期饮用会不会让赵家人身体更好点，也算报答赵大娘偶尔的照顾。她还试着滴了一滴在院子里那只不下蛋的老母鸡喝水的破碗里。
效果嘛……暂时还看不出来。赵家人该咋样还咋样，老母鸡依旧蔫头耷脑。谢婉婷也不急，这玩意儿估计得长期见效。
能力的微弱提升，给了谢婉婷更大的底气。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承受、靠发疯来反击的可怜虫了。她正在一点点地变得……不一样。
虽然依旧饿，依旧穷，依旧被很多人孤立，但她心里却充满了希望和……一种恶趣味的期待。她甚至有点盼着再出点啥幺蛾子，好让她试试身手，顺便给她的空间“充充电”。
这种心态的变化，体现在外面，就是她看起来更加……淡定了？或者说，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那种时不时就炸毛的暴躁感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的、带着点玩味和审视的目光，看得人心里发毛。
连陆沉舟都察觉到了她的这种变化。他依旧沉默，但看向她的目光中，探究的意味越来越浓。这个女人，就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从里面冒出什么来。
冷战还在继续，但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因为这种无声的观察和探究，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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