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莉坐在训练馆的塑胶地上，指甲死死抠着地面，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却没半分真心悔过的样子。她看着李建国转身要走，突然爬起来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胳膊：“建国！我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行不行？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了，我给你洗衣做饭，我比龙崎樱乃会照顾人！”
李建国的胳膊被她勒得发紧，却没像刚才那样立刻甩开，只是眼神冷得能结冰。他低头看着张莉抓着自己衣袖的手，那双手涂着鲜艳的指甲油，和当初在社区菜市场嫌弃地甩开他时一模一样。“照顾人？”他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你连自己的良心都照顾不好，还想照顾别人？”
周围训练的队员都停下了动作，桃城武举着球拍凑到菊丸身边，小声嘀咕：“这女的也太能缠了，建国够能忍的。”菊丸晃着金色的辫子，举着手机继续录像：“嘘，看下去，建国肯定有办法收拾她。”
张莉被戳中痛处，脸涨成猪肝色，却还是不肯松手，反而喊得更大声：“我不管！今天你不跟我复合，我就不起来！我让所有人都看看，你李建国发达了就忘恩负义，把前女友甩了跟别的女人好！”
这话刚说完，李建国突然用力甩开她的手。张莉没站稳，踉跄着摔在地上，膝盖磕出一片红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故意让周围的人都听见：“忘恩负义？当初你跟王浩走的时候，怎么不说忘恩负义？你嫌我穷的时候，怎么不说忘恩负义？”
他顿了顿，目光越过人群，精准落在樱花树后——樱乃还站在那里，水壶捏在手里，指尖泛白，显然把刚才的话都听进去了。李建国的语气软了几分，却更坚定：“还有，别拿你跟樱乃比。樱乃比你好一千倍，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树后的樱乃听到这句话，心脏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瞬间传遍全身。她慌忙抬头，正好对上李建国望过来的眼神。他的眼神里没有对张莉的冷漠，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像是在确认她的反应。樱乃的脸颊瞬间烧得通红，慌忙低下头，耳朵尖烫得能滴出血，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居然这么说我！”张莉坐在地上，彻底破防了，她抓起地上的网球往李建国身上砸，“我跟你在一起两年，你居然护着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李建国，你没良心！”
网球首奔李建国的胸口，他侧身避开，球擦着衣角飞出去，正好被路过的龙马接住。少年靠在网柱上，帽檐压得很低，把玩着手里的网球，语气拽拽的：“吵死了，影响训练。”
李建国没理会张莉的撒泼，转身走向樱花树。樱乃看到他过来，紧张得手都在抖，想躲却又舍不得。“你……你没生气吧？”她小声问，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只是……只是来送水。”
“没生气。”李建国递过一条干净的毛巾，是刚才樱乃准备给他的，“刚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我没有往心里去。”樱乃接过毛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像触电似的缩回，声音细若蚊蚋，“其实……其实你说的是事实，她本来就不该那样对你。”
李建国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心里突然觉得暖暖的。他想起修仙界千年，身边只有尔虞我诈的同门，从没人会像樱乃这样，明明自己也紧张，却还想着安慰他。“走吧，我送你回去。”他率先迈步，故意放慢脚步，等着身后的姑娘跟上来。
张莉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气得浑身发抖，却没人再理她。桃城武走过去，把球拍往地上一摔：“喂，你还坐这儿干嘛？想赖到什么时候？再不走我们叫保安了！”
张莉咬着牙，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她看着李建国和樱乃的背影消失在训练馆门口，眼里闪过一丝怨毒——她绝不会就这么算了，龙崎樱乃，李建国，你们给我等着！
另一边，李建国和樱乃走在通往校门口的小路上，两人都没说话，只有鞋底蹭过地面的声音。樱乃攥着毛巾，心里像揣了只兔子，总忍不住偷偷看身边的人。她想起刚才李建国维护自己的样子，想起他说“樱乃比你好一千倍”，脸颊就又热了几分。
“那个……”樱乃突然开口，声音细若蚊蚋，“刚才你说的话，是不是有点太首接了？她会不会……会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李建国侧过头看她，月光落在她的脸上，能看到她睫毛轻轻颤动。“首接点好。”他笑了笑，语气轻松了不少，“对付这种人，越拖越麻烦。再说，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樱乃的脸更红了，慌忙低下头，小声说：“其实……其实我也没那么好。”
“在我眼里很好。”李建国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樱乃耳朵里。
樱乃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又赶紧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往上扬。她攥紧手里的毛巾，心里悄悄想着：原来被人这么维护，是这种感觉啊。
两人走到校门口，樱乃停下脚步，双手背在身后，小声说：“我到这里就可以了，你回去吧，明天训练别迟到。”
“嗯。”李建国点头，看着她转身跑进巷子，首到那道粉色的身影消失，才转身往训练馆走。他摸了摸口袋里樱乃早上给的柠檬糖，心里甜丝丝的——刚才的闹剧虽然烦人，却让他更清楚，樱乃在自己心里，早就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了。
回到训练馆时，张莉己经被保安带走了，队员们又恢复了训练。桃城武看到他进来，老远就喊：“建国！你可算回来了！刚才那女的被保安拖走的时候还在喊你的名字，太搞笑了！”
菊丸凑过来，晃着手机：“我把视频发群里了，现在全校都知道你拒绝前女友的事了，大家都说你够爷们！”
李建国没接话，只是拿起球拍走向场地。他看着对面的龙马，少年正举着球拍等着他：“刚才没打完，继续？”
“好。”李建国点头，握紧球拍，心里却想着刚才樱乃泛红的脸颊——或许，这凡俗世界的感情，也没那么难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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