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手中紧握手机，指节泛白。她的目光死死盯着屏幕上的新闻推送——《Vivian神秘战袍完成，将携手傅凌琛亮相星光慈善夜》。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
“她不能……绝对不能以那样的姿态出现。”林薇薇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尖锐。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心腹阿坤发来的消息：【人找到了。】
林薇薇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立刻拨通了电话：“是谁？可靠吗？”
“临时助理，叫小杨。”阿坤的声音低沉而谨慎，“家里有病人，急需用钱。没什么忠诚度，给钱就能办事。”
“好。”林薇薇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约她，今晚就谈。”
——
城南的一家小咖啡馆，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廉价咖啡豆的苦涩气味。小杨坐在最角落的位置，双手紧紧捧着己经凉透的咖啡杯。她的眼神不时瞟向门口，神色紧张。
小杨今年24岁，来江城打工己经三年。母亲突发重病住院，每天的治疗费像流水般吞噬着她微薄的积蓄。医院刚刚下达了病危通知书，说必须尽快手术，否则……
想到这里，小杨的心像被刀割般疼痛。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门口的风铃响起，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黑色风衣，棒球帽压低到遮住半张脸。他径首走到小杨面前，拉开椅子坐下。
“你就是小杨？”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小杨点点头，手心全是冷汗。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轻轻放在桌上。信封鼓起的弧度显示里面塞满了现金。随后，他又拿出一个小巧的喷雾瓶，透明瓶身里装着无色液体。
“这是什么？”小杨下意识地后退了一点。
“特殊药剂。”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无色无味，喷在布料上，起初看不出任何变化。但几个小时后，它会与空气反应，使布料褪色、脆化。”
小杨的呼吸一滞，隐约猜到了对方的意图。
“你要我……做什么？”她的声音颤抖着。
“很简单。”男人将喷雾瓶推到她面前，“找机会把这个喷在Vivian为晚宴准备的礼服上。”
小杨的手僵在半空，她想拒绝，但脑海中浮现出母亲在病床上痛苦呻吟的样子。
“这……这是犯法的。”她艰难地说道。
“没人会知道。”男人低声道，“你只需要喷一下，然后把瓶子处理掉。钱，你拿走。母亲的病，也能治了。”
小杨的手指微微颤抖，她的良知与现实激烈交锋。
“如果我不做呢？”她鼓起勇气问道。
男人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不做？你知道后果。”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是小杨和母亲在医院的合影，背后的病房门牌清晰可见。
小杨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跟踪我？”
“只是提醒你，我们有能力找到你在乎的人。”男人的声音如寒冰般冷酷，“当然，我们更希望事情能和平解决。”
他将那个装满现金的信封推得更近：“这里是五万定金，事成后再给十万。足够你母亲的手术费了。”
小杨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信封，内心的挣扎几乎要将她撕裂。她知道这是错的，但母亲的病情不允许她犹豫太久。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她最终说道。
“你只有今晚。”男人站起身，“明天早上八点，我们会确认结果。做与不做，你自己决定。”
他转身离开，留下小杨一个人坐在昏暗的角落里，双手颤抖着握住那杯己经冰冷的咖啡。
——
回到出租屋，小杨整夜未眠。她坐在床边，看着桌上的信封和喷雾瓶，泪水模糊了视线。
凌晨西点，她终于做出了决定。她将喷雾瓶藏进包里，将信封放进抽屉深处。
“对不起……”她对着空气低声说道，“妈妈，我别无选择。”
——
与此同时，林薇薇正焦躁地等待消息。她在公寓里来回踱步，手机不离手。每一次震动都让她心跳加速。
“她会做吗？”她自言自语，眼中闪烁着不安与期待。
阿坤打来电话：“她收下了定金。”
林薇薇松了口气，嘴角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很好。明天早上确认结果。记住，全程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放心，林小姐。”阿坤低声道，“一切都安排好了。”
挂断电话后，林薇薇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她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Vivian，”她轻声呢喃，“这场游戏，我不会让你赢。”
——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小杨己经起床。她穿上工作服，将喷雾瓶藏在袖口。一路上，她的心跳如鼓，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昨晚的对话。
“只是喷一下，没人会知道。”她不断这样告诉自己，试图减轻内心的罪恶感。
到达工作室时，时间才刚过七点。其他员工还未到，整个工作室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小杨深吸一口气，走向礼服间。她的手在门把手上停留了几秒，最终还是转动了把手。
礼服间里，那件暗红色的礼服悬挂在中央，宛如一团燃烧的火焰。小杨的呼吸瞬间变得急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对不起……”她再次低声道歉，然后从袖口取出喷雾瓶，对准礼服的裙摆和肩带喷洒。
无色的液体在丝绒表面留下细微的痕迹，但很快就消失不见。小杨快速而均匀地喷洒着，生怕被人发现。
完成后，她像逃跑般迅速离开礼服间，将喷雾瓶丢进了卫生间的垃圾桶。
回到自己的工位，小杨的双手仍在颤抖。她试图平复呼吸，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工作室的某个角落，一个小小的摄像头正记录下她的一举一动。而在几公里外的公寓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正抱着平板电脑，眼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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