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沈清漪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抬起头，尖叫！
泪水混合着恐惧汹涌而出！她可以死，但绝不能连累父母，连累沈家满门！
看着那双被恐惧和哀求填满的眼睛，张玄夜嘴角的弧度冰冷而残酷。
“不想连累家族？”他首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在审判一只蝼蚁，
“那就给朕好好地活着！收起你那些无用的眼泪和廉价的骨气！
这深宫，本就是吃人的地方！
要么，你有本事爬上去，把别人踩在脚下；
要么，你就乖乖认命，做朕笼中一只还算顺眼的金丝雀，
至少能保住你沈家满门的富贵平安！”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至于常玉蘅打你的那一巴掌。”
张玄夜的目光扫过她红肿未消的脸颊，眼神幽深难测。
“朕许你，他日有能力了十倍奉还！”
最后几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沈清漪耳边！
她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冷酷的帝王！
他...他是什么意思？他允许她报复常玉蘅？他不是宠爱常玉蘅吗？
巨大的信息冲击和那看似绝境中透出的一丝诡异的“许诺”，让沈清漪彻底懵了。
求死的念头被对家族的担忧和对常玉蘅刻骨的恨意暂时压制，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混乱的茫然和一丝被强行注入的、微弱的求生欲？
张玄夜不再看她，转身，玄色披风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还愣着干什么，过来侍寝！”锦袍翻飞间，己是一道冷硬的背影。
地上的沈清漪吓得一个激灵，仿佛被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彻底撕碎了最后一点尊严。
她颤抖着爬起来，脚步虚浮，像是踩在云端，又像是踏进无底深渊。
心口翻涌着屈辱与愤恨，却不敢有丝毫表露。
一步，一步，朝着那道背影挪去。
锦帘被掀开的瞬间，暗金色的龙纹在微弱灯光下泛着冷光，像无声的嘲讽。
她垂首，强迫自己冷静，笨拙地帮面前冷漠的男人宽衣解带。
可心底的恨意，却如毒蛇般盘踞，丝丝缕缕缠绕着那个名字——常玉蘅。
指尖触到冰凉的衣扣时，沈清漪恍惚想起半年前自己还幻想过这样亲密的场景。
她和张玄夜在花前月下，执手相看，满心欢喜。
那时的她，是多么天真啊，以为宫墙内的温柔，是真的能抵得过人心的凉薄。
如今想来，不过是一场荒唐的笑话，是少女不谙世事的梦。
指尖微微颤抖，沈清漪的眼眶再度泛红，却硬是将那抹酸涩咽了回去。
“陛、陛下，臣妾…臣妾不会解开您的衣带。”
张玄夜身形一顿，却并未回头，语气中充满了无语：“朕也不会！”
这倒是真的，之前都是侍女伺候，从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这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诡异地凝固，沈清漪更是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可那冷漠的语气却清清楚楚地落在耳边。
她僵在原地，脸蛋涨得通红，忽然有些想笑却笑不出来。
原来，她连侍寝都做得不够格。
殿内的白炽灯忽明忽暗，投在两人之间，拉出长长的影子。
沈清漪的手还僵在半空，指尖僵硬，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住，动也不是，收也不是。
张玄夜终于转身，目光冷冽如霜，淡淡扫过她僵在半空的手。
“笨女人！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张玄夜冷冷丢下一句话，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不耐。
沈清漪只觉得胸口一阵窒息，仿佛被人狠狠按住了呼吸。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
才重新抬起来，颤抖着继续动作。
可那手指像是不听使唤，越是急迫，越是慌乱。
她低垂着眼帘，不敢看他一眼，却能清晰感受到帝王身上散发出的压迫与冷漠。
终于，那衣带松了，她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般，微微发颤。
张玄夜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一扯，衣襟敞开，露出宽阔的肩膀与结实的胸膛。
他像是对这一切毫不在意，随意地坐在床沿，目光却透着审视，静静看着她。
沈清漪站在原地，只觉得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原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目光不小心扫过那袒露的肌肤，心头更是猛然一跳。
她慌忙垂下眼帘，却被张玄夜一把拉到怀中，力道之大让她几乎跌坐在男人腿上。
沈清漪心头一颤，想要挣扎却又不敢动弹。
还没等她开口，张玄夜便低沉地笑了，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害怕了？”
男人炽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令她浑身一僵。
沈清漪咬着唇，不敢动弹，心脏几乎要从胸腔中跳出来。
张玄夜的手缓缓收紧，将浑身僵硬的沈清漪禁锢在怀中，笑意更深。
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中，沈清漪只觉得整个人忽然被一股暖意包裹。
她微微一颤，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的手竟被张玄夜握在了头顶。
男人的唇贴上她的耳垂，呼吸灼热，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势。
沈清漪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去，理智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张玄夜低低一笑，声音里多了一丝沙哑：
“清漪，不得不说，你的反应还真是有趣。
比那个温婉端庄的常玉蘅可有意思多了，不枉朕丢下她留宿你这儿。”
沈清漪心头先是猛地一震，嘴角抑制不住地咧开一丝似喜似怨的笑意。
可随即，那笑意便凝在了唇角，像是被冷水猛然浇熄的火焰。
她居然会因为这狗皇帝的话而感到一丝窃喜？
这混蛋不仅让她住这么破的屋子，还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别的女人，简首可恶至极。
沈清漪看着张玄夜越来越觉得这男人不是个东西，随即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口中还不断喊道：“昏君，你放开我！我不要成为你的女人！”
张玄夜没想到沈清漪会突然闹这一出，眉头一皱，手上的力道却未松半分。
他低声喝道：“放肆！朕乃天下共主，岂容你这般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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