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沈清漪竟鬼使神差地侧身一步，
用自己的手臂硬生生格开了常玉蘅这蕴含内力的一掌！
手臂上传来的剧痛让她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脸色瞬间煞白。
“娘娘！”小春和小夏惊叫扑上扶住她。
常玉蘅也愣住了，
她没想到沈清漪这个在她眼里只会吃瓜看剧的咸鱼，竟然会为了个婢女硬接她这一下。
看着沈清漪疼得皱起的小脸和手臂上迅速浮现的红肿，
常玉蘅眼中闪过一丝快意，随即被更深的疯狂取代。
“呵，沈清漪，你装什么主仆情深？”
常玉蘅收回手，抚着自己微微发麻的掌心，笑容扭曲，
“一个贱婢也值得你沈婕妤如此？还是说你怕我在这补品里下毒，
所以宁可自己受伤也不让我碰？”
她的话如同毒针，狠狠刺向沈清漪。
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几个远远观望的低位嫔妃和宫女更是吓得大气不敢出。
沈清漪疼得倒吸冷气，怒火在胸中翻腾。
这疯女人不仅动手，还恶人先告状，污蔑她！她正要开口反击——
“朕的补品，何时轮到你来尝鲜了？”
一个冰冷、威严，蕴含着无尽怒火的声音，如同九天惊雷，骤然在御花园上空炸响！
所有人浑身剧震，猛地循声望去！
只见不远处，张玄夜一袭玄黑龙袍，负手而立。
他不知何时到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深邃的眼眸中翻滚着骇人的风暴，死死锁定在常玉蘅身上。
强大的帝王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轰然压下！
他身后，曹正淳如同鬼魅般垂手侍立。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阴冷得如同毒蛇盯住了猎物。
更令人心惊的是，一身劲装的冷凝玉也赫然在列。
她清冷的眸子扫过场中，最后落在常玉蘅身上，寒意凛冽。
【感知光环触发！目标：常玉蘅。
情绪：极端恐惧（被帝王威压震慑）、疯狂反扑的冲动（破罐子破摔）、
对冷凝玉的刻骨怨恨（目标出现）。忠诚值：-15。】
常玉蘅脸上的疯狂瞬间冻结，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
张玄夜那冰冷的眼神，让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扔在冰天雪地里，灵魂都在颤抖！
尤其是看到冷凝玉也在一旁，她袖中毒药瓶的位置仿佛瞬间变得滚烫！
“陛...陛下……”常玉蘅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张玄夜看都没看跪地的常玉蘅，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沈清漪红肿的手臂上。
那抹刺眼的红痕，瞬间点燃了他胸腔里翻腾的暴虐！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强大的气势让挡路的人下意识地退开。
他一把抓住沈清漪受伤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沈清漪痛呼出声。
“嘶，陛下轻点！”沈清漪眼泪都快出来了。
张玄夜的手指在她红肿的肌肤上按了按，
确认只是皮肉伤，骨头无碍，但眼中的戾气丝毫未减。
他猛地转头，视线如同两把烧红的烙铁，狠狠钉在常玉蘅身上！
“常玉蘅！你好大的狗胆！”
张玄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毁灭气息，
“光天化日，在朕的御花园，竟敢公然行凶，殴打朕的婕妤！谁给你的胆子？！”
“不！陛下！臣妾没有！是沈婕妤她......”
常玉蘅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
“没有？”张玄夜厉声打断，他猛地抬手一指周围噤若寒蝉的宫人，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当朕是瞎子聋子？曹正淳！”
“老奴在！”曹正淳立刻上前一步，声音尖锐如刀。
“给朕掌嘴！打到她认罪为止！”张玄夜的命令冷酷无情。
“喏！”曹正淳眼中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几步走到常玉蘅面前。
常玉蘅惊恐地看着那张阴鸷的老脸，尖叫着想要后退：
“不！陛下饶命！臣妾知错了！臣妾……”
“啪！”
曹正淳的巴掌带着凌厉的掌风，毫不留情地狠狠扇在常玉蘅娇嫩的脸上！
力道之大，首接将常玉蘅打得侧飞出去，重重摔在冰冷的花圃石沿上！
脸颊瞬间高高肿起，嘴角破裂，鲜血混着口水淌下，
精心梳理的发髻也散乱不堪，狼狈至极。
“啊——！”常玉蘅发出凄厉的惨叫，
半边脸火辣辣地疼，耳朵嗡嗡作响，眼前更是金星乱冒。
“认不认罪？”曹正淳阴恻恻地问，如同索命的无常。
“认，臣妾认罪，臣妾一时糊涂，冲撞了沈婕妤，求陛下开恩！”
常玉蘅趴在地上，涕泪横流，恐惧彻底压倒了疯狂。
她知道，再不认，曹正淳真能活活打死她。
这一刻，她彻底崩溃了。
她引以为傲的美貌与尊贵，在张玄夜冷酷的威压下根本一文不值。
张玄夜这才将目光从常玉蘅身上移开，
看向沈清漪，语气稍微缓和：“伤得如何？传太医！”
“臣妾...臣妾没事，只是皮外伤！”
沈清漪被他刚才的雷霆手段震得有点懵，手臂上的疼似乎都忘了。
看着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常玉蘅转眼间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她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爽快？这就是权势碾压的感觉？
她偷偷瞄了一眼张玄夜冷硬的侧脸，心跳有点快。
“皮外伤？”张玄夜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周围噤若寒蝉的众人，声音如同寒冰，
“婕妤沈氏，温婉贤淑，深得朕心。
常氏玉蘅，骄横跋扈，目无尊卑，竟敢在御前逞凶，重伤宫妃！
此等恶行，天理难容！”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常玉蘅心上：
“传朕旨意：废常氏玉蘅才人之位！夺封号！
即日起打入冷宫——寒月宫！非朕旨意，永世不得出！
其宫人碧荷，知情不报，助纣为虐，杖二十！
华清宫其余人等，一律发配浣衣局！”
“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妾知错了！求您看在……”
常玉蘅听到“寒月宫”三个字，如同听到了地狱的召唤。
据她从史料所知，那可是比冷宫更可怕的地方，终年阴冷，如同坟墓！
她挣扎着爬向张玄夜，想要抱住他的腿哀求。
“拖下去！”张玄夜厌恶地一脚踢开她伸来的手，仿佛甩开什么肮脏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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