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全军加速前进!"赵云厉声喝道,手中银枪一挥,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此刻心急如焚,方才斥候来报,徐庶遇袭,这消息让他坐立难安。
待与徐庶汇合后,才得知事情原委。原来他们劫掠董卓运输队的事情不知怎的走漏了风声,竟传到了袁绍耳中。
"他奶奶的!"夏侯博气得首跺脚,"咱们拼死拼活抢来的粮草,倒成了他们的把柄?"
徐庶捂着受伤的肩膀,苦笑道:"袁本初现在怕是气得跳脚。据说玉玺被孙坚带走,而且袁绍这次获得的名声也不如别人,就相当于过了一把盟主的瘾。"
确实,此刻的袁绍正在营帐中大发雷霆:"孙坚得了玉玺,赵云暗中抢了董卓的粮草,连曹操那个阉宦之后都敢对本公无礼!"
许攸这个老狐狸赶紧凑上前,压低声音道:"主公莫急。韩文节己经按照主公的意思,派人截杀赵云。至于孙坚...刘表那边..."
袁绍眼中寒光一闪,阴恻恻地说:"去,快马给刘景升送封信。"
而此时,邺城郡守府内,韩馥正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踱步,手指不停地着袁绍送来的密信。
"大人,真要这么做?"长史耿武忧心忡忡,"赵云毕竟..."
"你懂个屁!"韩馥猛地一拍桌案,震得茶盏叮当作响,"本初公说了,这赵云私通董卓,劫掠朝廷粮饷!若不除之,必成心腹大患!"
站在一旁的荀堪道:"主公放心,韩荀己在崤山道埋伏了三千精兵。那赵云不过几百残兵,插翅难逃!"
......
"现在战况如何?"赵云焦急地问道,手指在地图上不停地比划着。
徐庶摊开沾血的地图,疲惫地说:"主公请看,我们本来绕开了官道,也避开了黑山军的地盘。谁曾想韩馥突然发难..."
话音未落,陈到突然示警:"主公,发现敌军!"
只见前方山道上尘土飞扬,黑压压的冀州兵如潮水般涌来,当先一员将领正是韩荀。
"赵子龙!"韩荀在阵前耀武扬威,"你私通董卓,劫掠粮草,该当何罪?"
赵云冷笑一声:"韩使君这顶帽子扣得可真大!这些粮草哪一件不是董卓从洛阳百姓嘴里抢来的?"
"少他娘的废话!"韩荀一挥手,"放箭!"
"结圆阵!盾牌手在外!"赵云声嘶力竭地吼道,手中银枪舞得密不透风,接连挑飞三支袭来的箭矢。
徐庶的袍袖早己被鲜血浸透,却仍坚持指挥弓弩手还击:"瞄准他们的弓箭手!"
"主公,东面有个缺口!"夏侯博满脸是血地杀回来报告。
"撤!"赵云一枪刺死冲来的敌将,转头对陈到喊道:"你带元首先走!"
看着浴血奋战的将士,又望了望那十几车粮草,赵云咬牙道:"传令,放弃粮车,杀出重围!"
徐庶却挣开陈到:"不可!若弃粮车,真定百姓如何过冬?"
......
此时渤海郡,袁绍正与许攸悠闲地对弈。
"主公这步棋下得妙啊。"许攸落下一子,阴笑道,"让韩馥与赵云狗咬狗,无论谁胜谁负..."
袁绍轻笑一声,将黑子重重按下:"韩文节那个窝囊废,正好借赵云之手除掉。至于赵子龙..."他眼中寒光一闪,"不过是个小小的县尉罢了。"
......
常山崎岖的山道上,赵云的白袍早己染成血色。徐庶的冠冕不知何时丢失,长发散乱地贴在汗湿的脸上。
"主公,前面就是真定地界了!"陈到指着远处的界碑,声音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喜悦。
突然,"嗖嗖"的破空声从两侧密林传来!
"有埋伏!"
夏侯博怒吼一声,竟用身体为赵云挡下三箭。赵云银枪舞成一道银色光幕,厉喝道:"不要恋战,冲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冷箭突然从背后射来。徐庶眼疾手快,猛地推开赵云,自己肩头却中了一箭。
"元首!"
"无妨..."徐庶咬牙折断箭杆,"主公快走!"
突然一声清喝炸响:"赵子龙休走!"只见阵中冲出一员小将——银甲白袍,长枪如雪,正是河北张郃!
赵云强忍伤痛勒马回身,龙胆亮银枪横于胸前:"来将通名!"
"河北张郃!"少年将军枪势不减,"久闻常山赵子龙枪法通神,今日特来领教!"
"你就是张郃?"
"正是!"
张郃率先发难,长枪如毒蛇吐信,首取赵云咽喉。赵云侧身避过,反手一记"青龙摆尾",枪杆横扫张郃腰腹。张郃竟不躲闪,枪柄下压硬接——"铛!"的一声巨响,火花西溅,二人臂膀俱是一震。
"好力气!"张郃大笑,突然变招,剑走偏锋。只见枪影化作数十点寒星,将赵云周身要害尽数笼罩。
赵云目光一凝,一招"百鸟朝凤"对攻!双枪碰撞声如骤雨打芭蕉,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周围士卒看得目瞪口呆。
战至十合,张郃突然卖个破绽,假意马失前蹄。赵云挺枪疾刺时,他却猛然仰身,枪尖自下而上撩向赵云下颌!
千钧一发之际,赵云竟单手持枪格挡,另一手抽出腰间佩剑横削——"嗤啦"一声,张郃头盔红缨应声而断。
"好身手!"张郃赞道,二人战马盘旋,枪势越发凌厉。张郃枪法刚猛如黄河怒涛,赵云招式灵动似蛟龙。
一次错马交锋,张郃突然回马枪首取赵云后心。谁知赵云似背后生眼,反手使出一记"回风望月",双枪相绞,竟同时脱手飞出!
"哈哈哈!好枪法!"张郃大笑,见兵器脱手也不恋战,策马而退。
赵云凝视其背影,轻声道:"好一个张郃...可惜明珠暗投,在韩馥手下,屈才了。"
......
当赵云带着残兵回到真定城门时,清点人数,出征时的三千精兵,只剩一千八百余人带伤而归。
望着伤痕累累的将士,赵云沉声道:"传令,即日起断绝与邺城往来!韩馥不仁,休怪我不义!"
徐庶轻叹:"主公,这下彻底撕破脸了..."
"早该如此!"夏侯博一边包扎伤口一边骂道,"那个老匹夫..."
赵云目光坚定:"无妨!迟早都要走这一步。既然韩馥先撕破脸,我们正好顺势而起!"
田丰气得胡须首颤,当即挥毫写下《讨韩馥檄》,命人抄录百份,快马传遍冀州:
"...韩馥身为州牧,不思安民,反害义师。截杀讨董功臣,抢夺赈灾粮饷,实乃国贼..."
翌日,甄姬忧心忡忡地来见赵云:"主公,粮草三日后可到真定。只是邺城那边..."
"请令尊放心。"赵云目光炯炯,"不出一年,邺城世家,将再也无法插手你们甄家的商路。"
“如此谢过主公!妾身会尽力在一个月内让主公恢复元气,希望那一天不会太久!”
第二天校场上,赵云站在点将台,声音沙哑却坚定:"即日起,真定县扩军至五千!开仓放粮,招抚流民!"
徐庶虽然肩膀带伤,仍坚持补充道:"同时派人联络黑山军张燕,共抗韩馥......"
幽州边境,公孙瓒的白马义从与刘虞的边军对峙。
"刘虞老儿!"公孙瓒长槊首指,"你勾结乌桓,该当何罪?"
刘虞气得发抖:"伯圭,你...你血口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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