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上门挑衅的壮汉后,石屋总算清静了几天。萌恬恬和轩辕战一边整理物资,一边开垦屋前的一小块荒地,打算先种点易活的蔬菜。
这日午后,两人正在翻土,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只见一队新的流放队伍被押送过来,约莫十几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一个个眼神麻木,像被抽走了灵魂。
为首的押送官态度恶劣,挥舞着鞭子抽打落在后面的人:“快点!磨磨蹭蹭的,想找死吗?”
一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小男孩被鞭子抽到,疼得大哭起来,扑向身边的妇人:“娘!我疼!”
妇人赶紧抱住孩子,对着押送官连连作揖:“官爷饶命!孩子年纪小,跑不动啊!”
押送官却不为所动,冷哼一声:“到了这蛮荒之地,命贱如草,哭也没用!”
萌恬恬看得心里发堵,忍不住攥紧了拳头:“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孩子?”
轩辕战的脸色也沉了沉,眸色复杂:“流放之路,本就如此。能活着走到这里,己是幸事。”
他见过太多这样的场景,在权力倾轧的底层,人命往往轻如鸿毛。
新的流放队伍被安排在不远处的废弃石屋,押送官交接完手续便匆匆离去,留下他们自生自灭。
萌恬恬看着那个还在哭的小男孩,心里实在不忍,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白面馒头,对轩辕战道:“我去去就回。”
她走到那队流放者面前,将馒头递给妇人:“给孩子吃点吧。”
妇人愣住了,看着白胖的馒头,又看了看萌恬恬,眼里满是警惕和不敢置信:“你……你是?”
“我也是这里的住户。”萌恬恬笑了笑,把馒头塞到她手里,“孩子饿坏了吧,快给他吃。”
小男孩闻到馒头的香味,哭声停了,眼巴巴地看着妇人。妇人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孩子的眼神,把馒头掰了一半递给孩子,自己则小口吃着剩下的,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谢谢……谢谢你姑娘……”
周围的流放者看着这一幕,眼神各异。有人露出羡慕,有人麻木不仁,还有个精瘦的汉子眼神闪烁,首勾勾地盯着萌恬恬,像是在打量什么猎物。
萌恬恬察觉到那道不怀好意的目光,心里警铃大作,没多停留,转身就往回走。
“小心点。”轩辕战迎了上来,低声提醒,“这里的人,心思复杂。”
“我知道。”萌恬恬点点头,“就是看那孩子太可怜了。”
接下来的几天,萌恬恬渐渐看清了这些流放者的“众生相”。
那对母子总是缩在石屋里,很少出来,妇人每次打水都会避开人群,小心翼翼地护着孩子,像只受惊的兔子。
那个精瘦汉子叫王二,是个泼皮无赖,经常偷鸡摸狗,还试图拉拢其他人一起去抢萌恬恬的物资,被轩辕战冷冷瞥了一眼后,才没敢妄动。
还有个瞎眼的老婆婆,据说以前是宫里的绣娘,因触怒贵人被流放,她总是坐在石屋门口,手里着一块破布,嘴里念念有词,没人知道她在说什么。
最让人意外的是一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书生,据说是因“文字狱”被流放,他每天都会找块平整的石头,用树枝写字,哪怕手冻得通红也不停歇,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屈的倔强。
“你看,”萌恬恬指着书生对轩辕战说,“他好厉害,都这样了还在学习。”
轩辕战看着书生的背影,点了点头:“能在绝境中守住本心,不易。”
【系统提示:主目标观察到“众生百态”,对“人性”有新的认知,负面情绪缓解,黑化值-1%,当前26%!】
这天傍晚,王二又在骚扰那对母子,抢走了妇人好不容易找到的半袋野菜。妇人抱着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却不敢反抗。
萌恬恬正要上前,被轩辕战拉住了:“等等。”
只见那书生突然站起身,走到王二面前,冷冷道:“把野菜还回去。”
王二嗤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管老子的事?”
书生没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他,眼神里的坚定竟让王二莫名地有些发怵。周围的流放者也围了过来,虽然没人说话,但眼神里的谴责让王二脸上挂不住了。
“晦气!”他把野菜扔在地上,骂骂咧咧地走了。
妇人赶紧捡起野菜,对着书生连连道谢。书生只是摇了摇头,转身继续去“写字”。
萌恬恬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原来也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坏。”
轩辕战看着她,眸色柔和:“再黑暗的地方,也会有光。”
就像这蛮荒之地,虽然贫瘠混乱,却也藏着人性的复杂——有贪婪,有懦弱,有麻木,却也有坚守,有善良,有不屈。
萌恬恬突然觉得,这里或许没那么可怕。
只要他们守住自己的本心,互相扶持,再难的日子,也能找到活下去的希望。
而那些形形色色的流放者,也让她更明白了一点:轩辕战心里的那点“黑”,或许只是被世道逼出来的保护色。
只要给他足够的温暖和光明,总有一天,能彻底驱散那些阴霾。
作者“努力奋斗的小萌新”推荐阅读《萌主逆袭:天道闺女的流放甜宠路》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Q6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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