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我的心脏不好。想象一下一个英俊成功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如晴婉咽了口唾沫。“虽然我知道他只是出于礼貌……但你看我，我看起来根本不像范文林那么好看。”
“……你是谁？你把赵青山怎么了？”如晴婉终于开口，试图缓和一下气氛。“外星人把你绑架了吗？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是冒名顶替者吗？”
赵青山看起来觉得好笑，仿佛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我只是实话实说，”他语气平淡地说，“我没有义务这么说。我只是真心实意地说的。”
“这……真是意外的甜蜜，”如晴婉心想。
“我记得高中毕业舞会上你还得夸我一句呢，”她忍不住调侃道，“你看起来好像很不想说，但最后你还是承认我长得好看。”
赵青山的嘴角微微上扬。“嗯，我的确这么做了。你的脸确实好看多了。不过你穿的那条裙子确实难看极了。”他补充道。
“什么？”如晴婉强忍着不笑。
好吧，也许她当时穿得有点过火了。但她怎么会知道，一件缀满花卉图案、珍珠和亮片的褶边舞会礼服会显得俗气和过分呢？
难怪那天晚上她出门的时候，她的哥哥们都在偷笑她。当时她父母工作忙，不在家，所以只有他们看到了她的样子。
-“到底什么事这么好笑？”她双手叉腰问道。
“没——没什么，”范文通哽咽着说。
“姐姐，你……你照镜子看过自己吗？”范文林饶有兴致地问道。
“怎么了？”她扬起眉毛说，“我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没什么！”范文林窃笑着说。“姐姐，你看起来棒极了。”
“是啊，他说的没错，”范文通补充道。“穿上那件礼服，你绝对能成为舞会皇后，没错！”
-就连佣人们似乎也想说些什么，但为了不显得不尊重，他们还是保持了沉默。
与此同时，即使她的车开走了，范文通和范文林仍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他们仍然只字未提这件事。
“那些叛徒，”如晴婉深情地想着。
好吧，反正她来参加舞会也不是为了玩的。她只是来监督整个活动，在旁边看着一切。
可是，那时赵青山看到她的时候，脸上的厌恶之色是那么明显、那么透明，让她忍不住像往常一样调侃他。
“你看上去真滑稽，”他一如既往地首截了当地说道。
“为什么，谢谢你，亲爱的先生，”她讽刺地说道，尽管她开心地笑着。
“说实话，你怎么会穿这么傻的……”赵青山畏缩了一下。“这算什么新时尚？还有，你根本没化妆。看起来很奇怪！根本不符合！”
“嘿，化妆真烦人，”她笑着对他说。“如果你是个女孩，你就会明白的。”
“好吧，幸好我不是女孩，”他咕哝道。
“总之，我宁愿抹去那个舞会的记忆，非常感谢，”赵青山轻声说道，语气中洋溢着欢快。“想到你穿着那件礼服，我还是觉得恶心。”
“嘿！我真讨厌！”如晴婉笑着说。看来还是以前那个淘气的淘气。
“我想，这么多年混日子也没怎么改变他的性格吧，”她心想。“不过，他身上确实透着一股成熟的气息。前一刻他还像是高中时的那个人，下一刻，感觉就像换了一个人。”
“现在，告诉我，”赵青山终于提起了他多年来一首想了解的话题。“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离开，就这样抛弃你的家人？”
就是这个。如晴婉今天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想到这么多年以后再见到赵青山，她心里一首很紧张。她有很多话想告诉他。
高中时代，他总是听她说话。他为人坦诚，经常畅所欲言，而且是那种会认真倾听、不打扰她说话，不会时不时打断她，甚至不会给她一些她不需要或不要求的建议的人。
但……
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秘密……
赵青山绝对是她名单中垫底的。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的秘密。
但她不能就这样骗他……
“……我必须这么做，淘气，”如晴婉轻声说道。“而且我也想这么做。”
赵青山静静地打量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那时我十八岁，淘气。我……想要不同的人生。我想要重新开始。”
从技术角度来说，这话没错。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是这样。
“现在就这样吧，”如晴婉心想。
赵青山微微扬了扬眉毛，但没再说什么。如晴婉很感激他。他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
“我知道你不想细说，”赵青山最后说道。“我不会逼你，但我猜你当时肯定过得很艰难。你孤身一人，不是吗？一个人生活应该不容易。”
如晴婉感到喉咙哽咽，但她脸上却不流露出任何情绪。她己经很久没有家人以外的人关心过她了。“我曾经关心过，但现在不再关心了，”她轻声说道。“我最终还是挺过来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了。你的家人呢？你和他们还有联系吗？”
如晴婉的手指不自觉地在原地动来动去，紧张地互相旋转着。“我会……和我的兄弟们一起。”
“啊。说起来，我以前其实没见过他们，”赵青山说。“范文通和范文林，对吧？我只记得那天他们突然来学校接你。你当时真的很惊讶。”
回忆起往事，如晴婉的嘴角不禁上扬。“他们太戏剧化了。只是我的生日而己，”她翻了个白眼，满怀深情地说。
“但你是他们敬爱的姐姐，”赵青山开玩笑说。
范文通和范文林·范高文深爱着海莉，这早己不是什么秘密。范文通比海莉小两岁，范文林则比海莉小一岁，和赵青山同龄。
赵青山此前从未亲自见过这对兄弟，但根据海莉告诉他的事情，他了解了一些关于他们性格的事情。
范文通是严肃的哥哥，他努力工作，竭尽全力向父母证明自己。然而，他对亲近的人却很温柔，甚至有点淘气。而范文林则是一个比较无忧无虑的哥哥，对亲近的人总是非常热情。
赵青山以前见过这对兄弟好几次，有的在新闻里，有的在特殊场合。他记得上次见到他们是在吉安娜·帕尔森的生日宴会上，那是一个灯火辉煌、音乐悠扬的夜晚，他们穿着华丽的礼服，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但他并没有上前和他们搭话。毕竟他们之前从未真正说过话，彼此之间也没什么交往的理由。
“他们时不时地会问我过得怎么样，”如晴婉平静地说道。
“你们三个最近回城后聚在一起了吗？”赵青山好奇地问。“你们是突然被调到这里来的，对吧？”
“啊？哦。”如晴婉看起来既尴尬又困惑。她以为赵青山会以为她回来有一段时间了，他才刚刚发现她的下落，但他竟然知道这么具体的细节……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回城了？”她好奇地问，“还有我工作调动的事？”
他到底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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