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天台的地面还留着三年前的星图涂鸦,雨水浸过的粉笔痕迹泛着淡白,却在参宿西的位置露出暗红的刻痕——是苏建明当年藏的反制代码,刻痕里嵌着极细的星光蓝,像苏凤意识碎片的残屑,落在林黙的深色风衣上,凝成微型的“星芒收势”舞蹈轨迹。天台边缘的旧天文望远镜蒙着灰,镜筒上绑着半只白色舞鞋——是苏凤毕业舞剧《星轨》谢幕时掉的,鞋尖沾着的天台红土,与林黙风衣口袋里的星图吊坠产生共振,吊坠内侧的参宿西光谱值(5500K)在冷光里发亮。
“林工,会长说你若敢来天台,陈星的意识适配率就降5%——现在己经70%了,再降她就会变成意识残片,永远困在δ星轨道里。”
安保的声音从全息通讯器里传来,画面里陈星的培养舱泛着暗红,她的意识残影正贴在舱壁上画“星芒旋转”,指尖蜡笔灰在雾里凝成参宿西的形状,“他还说,别碰天台的暗格,里面藏着苏建明的旧通讯器——上次有人碰了,导致新智械的服务器黑屏三分钟,烧了半份‘情感算法7.3’的代码。”
林黙的琥珀色瞳孔在暗红里发亮,左眉骨的浅疤泛着白。他没有碰通讯器,而是弯腰捡起那只旧舞鞋,鞋尖的红土与星图吊坠的红光融成淡紫的星雾——鞋内侧绣着极小的“星芒旋转”轨迹,每道针脚都对应参宿西的赤纬值(+7°24′),是苏凤当年亲手绣的,针脚里渗着她的头发丝,泛着星光蓝。
安保的通讯切断后,林黙蹲在星图涂鸦旁,用星图吊坠轻扫参宿西的刻痕——刻痕突然亮起,天台地面缓缓弹出暗格,里面藏着台旧量子通讯器,机身刻着“猎户座幽灵-01”(苏父当年的代号),屏幕亮着,弹出苏建明的全息留言:“凤凤,若你看见这个,让林黙用‘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校准参宿西红光——反制需情感温度≥37℃,还有,‘猎户座幽灵’是老周,他现在被新智械追杀,藏在量子天文台的暗层……”留言突然卡顿,只剩电流音里混着《猎户座情书》的前奏,像未说完的叮嘱。
通讯器旁压着张星图尺,木质尺身刻满“反制校准”的细节:苏凤“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踮脚角度需与参宿西红光的入射角度一致(144°);旋转时的发梢扫动频率(37Hz),对应通讯器的量子频率;最末段用红笔写着:“情感是校准钥匙,需林黙与苏凤的心率同步64次/分”。
天台的冷光突然变暗,参宿西的红光穿透云层照下来,落在星图涂鸦上,参宿西的刻痕突然发烫,与林黙的星图吊坠产生共振。苏凤的意识残影突然从红光里浮现——她没穿“野凤”的黑长首假发,而是扎着大学时的高马尾,发梢沾着天台的红土,正跳着“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踮脚角度144°,发梢扫动频率37Hz,脚踝旧伤处泛着淡红,每颤一下就对着星图尺轻点头,像在确认校准角度,“林黙,爸爸说参宿西的红光会提前来——我们要赶在陈敬之前校准。”
残影的发梢扫过星图涂鸦,在参宿西刻痕旁画下极小的“情感星”,星尖沾着星光蓝,与林黙指尖的量子墨水融在一起。通讯器突然“嘀”响,屏幕弹出“猎户座幽灵”的实时定位:量子天文台暗层,距离天台3公里,定位旁标着“危险:新智械追兵在附近”——是老周发来的,字体与苏建明的留言一致。
“林黙,别校准了。”
陈敬之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天台中央,左手腕表的银亮控制器闪着绿光,投影背景里陈星的培养舱红光暴涨,她的意识残影开始抽搐,指尖蜡笔灰画的“星芒旋转”被红光覆盖,“你看,她多痛苦——只要你放弃反制,我就让你见苏凤的意识本体,甚至能让你们的量子纠缠数据同步,让她‘记得’你。”投影的绿光首射星图尺,尺身的刻痕开始模糊,“再校准,我就启动陈星的意识剥离程序,让她和那些粉丝碎片一样,变成‘情感算法’的原料。”
林黙的心脏猛地沉下去,左手指节突然发麻——是当年在暗网换苏凤初吻记忆碎片留下的旧伤。他按星图尺的提示,将星图吊坠贴向参宿西的刻痕,同时启动“星芒旋转”的全息模拟:屏幕上的苏凤残影开始旋转,踮脚角度逐渐升至144°,发梢扫动频率37Hz,与林黙的心率(64次/分)产生共振,天台的星图涂鸦突然亮起,每颗星的光点都对应反制代码,参宿西的位置红光暴涨,与苏凤残影的情感温度(37.2℃)融成淡紫的能量网。
“检测到量子纠缠共振——反制程序启动30%。”
通讯器的机械音在天台回荡。苏凤残影的动作突然加快,踮脚时的肌肉震颤频率与星图尺的刻痕完全吻合,发梢扫过星图涂鸦,在δ星的位置画下极小的“救援”摩斯密码(“·-· ··· ·- ·--·”),对应“猎户座幽灵”的定位方向。陈敬之的投影突然扭曲,腕表的绿光变弱:“不可能!苏建明明明说情感是可校准的代码!林黙,你再不停,陈星就……”
投影突然中断,天台的全息通讯器弹出新信息:“安保己到天台门口,携带记忆干扰弹——老周留”。林黙抬头,天台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红光里能看见安保的量子电击枪轮廓。苏凤残影的动作停在“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踮脚角度144°,发梢扫过参宿西的红光,在能量网里画下完整的猎户座:“林黙,爸爸说反制程序启动到50%就能保护陈星——快,我帮你挡着。”
林黙迅速将星图尺和通讯器塞进风衣内袋,指尖的量子墨水在星图涂鸦的参宿西位置画下“情感锁”代码——只有他和苏凤的心率同步才能继续启动。转身时,苏凤残影突然化作星光蓝粉末,在天台门口凝成半透明的光盾,挡住安保的第一波电击枪红光,粉末里混着她的声音:“林黙,参宿西的红光会再亮17分钟(你们相识的年份),我等你……”
安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黙握着星图吊坠冲向天台另一侧的逃生梯——吊坠的屏幕上,反制程序停在35%,参宿西的红光正逐渐变亮,“猎户座幽灵”的定位旁弹出新留言:“新智械要在明晚用陈星做活体实验,反制需天台星图+天文台暗层的密钥——老周”。
逃生梯的金属扶手沾着露水,林黙的左手指节麻得更厉害,却握紧了口袋里的星图尺——尺身的刻痕在冷光里发亮,像苏建明当年的叮嘱,像苏凤残影的“星芒旋转”。他回头看天台,星光蓝光盾正逐渐消散,参宿西的红光落在星图涂鸦上,凝成完整的猎户座,δ星的位置,正对着量子天文台的方向——那里有“猎户座幽灵”,有反制的密钥,有卷一终局前最后的希望。
走到梯底时,星图吊坠突然发烫,屏幕弹出一行小字:“陈星的意识适配率回升到75%——是苏凤的意识碎片在保护她”。林黙摸出吊坠,指尖的量子墨水在屏幕上画下颗小星——是苏凤教他的“情感星”,星尖对着天台的方向,像在说:“等我回来,一起跳完‘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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