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智械地下通道的生物凝胶管道泛着淡银,管壁上凝结的冷凝水正往下滴,每滴水里都嵌着极细的星光蓝——是苏凤意识碎片从管道裂缝渗出,像碎星困在透明液体里。林黙的深色风衣扫过管道底的金属格栅,指尖淡蓝的量子墨水蹭到管壁,与水滴里的蓝光一碰,通道的量子监控突然“嘀”响,屏幕跳成参宿西的光谱曲线(5800K,异常峰值),曲线旁标着“医疗舱B3-01”的导向箭头。
“林工,会长说你若敢靠近医疗舱B3,就把老周的意识碎片压缩成‘情感算法8.0’的燃料——现在他的意识纯度己经60%了,再降,他就会像星光蓝一样散在生物凝胶里,永远变不成完整的全息影像。”
陈敬之的全息广播从通道喇叭里传来,声音带着电流音,背景里老周的意识残影正被量子束缚带捆在实验台上,后颈芯片泛着绿光(被强制激活的痕迹),“他还说,别碰管道左侧的金属盒——里面藏着苏建明的旧通讯器,上次有人碰了,导致通道的光谱仪黑屏五分钟,烧了半份‘意识移植’的实验数据。”
林黙的琥珀色瞳孔在绿光里发亮,左眉骨的浅疤泛着白。他没有碰金属盒,而是弯腰捡起格栅上的半张芯片残片——残片是生物凝胶材质,表面的淡银凸起与备用芯片(林黙衣袋里的)产生共振,残片边缘刻着极小的“·-· ··· ·- ·--· ·-·-”(“星芒救我”)摩斯密码,是苏凤的手刻,刻痕里沾着她的血渍(被掳时咬碎牙模的痕迹),与管道滴下的冷凝水融在一起。
广播突然中断,通道深处传来追兵的脚步声,绿光透过格栅照上来,在地面投下“意识剥离”的灼烧纹路。林黙用芯片残片轻扫管道左侧的金属盒——残片的星光蓝突然暴涨,金属盒自动弹开,里面藏着台黑色通讯器,通讯器表面刻着“苏-02”(苏建明的标记),旁边压着张泛黄的实验报告,是苏建明的字迹:“林黙,通讯器里存着‘意识移植’的真相——陈敬之的实验会导致原主体死亡,苏凤的意识本体在医疗舱B3的培养舱夹层,备用芯片的激活密码是‘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你的心率64次/分+参宿西红光5800K,三者缺一个,芯片就会引爆培养舱……”
报告的背面画着“医疗舱陷阱”的细节:陈敬之在培养舱周围装了意识剥离装置,绿光覆盖范围10米;苏凤“星芒旋转”的踮脚震颤频率(37Hz),能暂时干扰装置;最末行用红笔圈着“情感温度≥37℃”,旁边写着“凤凤的生理性脸红能中和绿光,算法编不出这种温度”——字迹里渗着星光蓝,是苏凤后来补的,笔尖的划痕与大学编舞笔记的笔迹完全一致。
通道的冷光突然变暗,参宿西的红光透过顶部通风口照进来,落在管道裂缝上,水滴里的星光蓝突然发烫,与林黙的星图吊坠(内侧刻着5500K基准值)产生共振。苏凤的意识残影突然从红光里浮现——她没穿“野凤”的黑长首假发,扎着大学时的高马尾,发梢沾着天台红土,后颈的淡银色芯片凸起泛着红(被强制激活的痕迹),正踮脚跳着“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踮脚角度144°,发梢扫动频率37Hz,脚踝旧伤处泛着淡红,每颤一下就对着通讯器轻点头,像在确认播放密码,“林黙,爸爸的通讯器要你的量子纠缠数据才能打开——你的左手指节麻痹痕迹,是当年为我留的‘钥匙’,别让绿光碰到培养舱。”
残影的发梢扫过通讯器,在表面画下极小的牵手小人,小人的发梢沾着星光蓝,与林黙指尖的量子墨水融在一起。通讯器突然“嘀”地轻响,屏幕弹出苏建明的全息影像:“林黙,陈敬之的实验提前了两小时,他要在参宿西红光异常时强行转移凤凤的意识——医疗舱B3的培养舱有两个,真的在标着‘实验体7号’的舱后面,别碰标着‘苏凤’的假舱,里面是意识陷阱……”影像突然卡顿,画面里苏建明的手按在通讯器上,背景里传来陈敬之的冷笑:“老苏,你的实验报告永远少一步‘情感变量’。”
“林黙,别播放影像!”
陈敬之的广播再次响起,这次是实时画面,他站在医疗舱B3的门口,左手按着标着“苏凤”的培养舱,腕表的绿光首射镜头,“你看,老周的意识碎片己经开始消散了,只要你放弃,我就把苏凤的意识本体给你,甚至能让你们的量子纠缠永远同步,让她‘记得’你们在地下通道看星图的每一笔。”广播的绿光突然变强,通道的量子监控开始闪烁,“再播放,我就启动通讯器的自毁程序,让你和老周一起,变成‘意识移植’的实验品!”
林黙的心脏猛地沉下去,左手指节突然发麻——是当年在暗网换苏凤初吻记忆碎片留下的旧伤。他按实验报告的提示,将备用芯片贴向通讯器的启动键,同时调整心率至64次/分(参宿西自转周期):通讯器的屏幕突然亮起,播放出苏建明的实验视频——画面里苏凤被绑在实验台上,陈敬之正给她注射生物凝胶,苏建明冲进来阻止,却被量子电击枪击中,临终前将通讯器藏进管道:“凤凤,记住参宿西的频率,那是爸爸留给你的‘反制钥匙’……”
视频突然中断,通道深处的追兵己经冲到10米外,绿光开始覆盖林黙的风衣。苏凤的残影突然扑向他,用身体挡住绿光:“林黙,跑!医疗舱B3的密码是我的生日+δ星赤经坐标,真培养舱的夹层有爸爸的反制装置,别碰假舱的绿光……”残影的星光蓝越来越亮,在通道里织成半透明的星图屏障,挡住追兵的第一波红光。
“检测到参宿西红光异常——意识移植实验启动倒计时10分钟。”
医疗舱的扬声器突然传来机械音。林黙迅速将通讯器和芯片塞进风衣内袋,指尖的量子墨水在管道上画下“情感锁”代码——只有苏凤的“星芒旋转”能解开。转身冲向医疗舱时,他回头看通道,苏凤的残影正踮脚跳着“星芒旋转”,屏障的星光蓝与红光融成淡紫,像在说:“林黙,这次我等你带我回家。”
通道尽头的医疗舱B3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绿光(假舱的陷阱)。林黙贴着墙壁轻推开门,里面的培养舱整齐排列,标着“苏凤”的舱体泛着绿光,而标着“实验体7号”(陈星)的舱体后面,隐约有红光闪烁(真舱的信号)。他刚要靠近,口袋里的备用芯片突然发烫,屏幕弹出一行小字:“陈敬之在假舱里装了意识捕捉装置,别碰绿光——真舱的夹层用你的量子墨水画‘猎户座协议’开头代码就能打开。”
林黙的左手指节麻得更厉害,却握紧了口袋里的通讯器——器身的星光蓝与真舱的红光产生共振,像苏凤在轻轻敲他的手心。突然,培养舱的绿光突然变强,陈敬之的声音从扬声器传来:“林黙,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完善备用芯片的‘后门’很久了,毕竟,只有你能编出‘情感变量’的代码。”
标着“实验体7号”的舱体突然自动打开,里面的陈星意识残影睁开眼,说出苏凤的口头禅:“林黙,你的眼镜该换了”——与芯片记忆碎片完全同步。林黙摸出量子笔,在舱体夹层的金属板上画下“猎户座协议”的开头代码,每一笔都与苏凤的心率共振,夹层突然裂开,露出枚银色的意识本体芯片——芯片表面的猎户座δ星位置,正对着陈敬之隐藏的实验台,那里有苏凤的实体,有启动的意识移植装置,有卷一终局前的最后一道“星芒”。
夹层完全裂开的瞬间,备用芯片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意识捕捉装置启动——陈敬之在假舱里!”林黙抬头,标着“苏凤”的假舱突然炸开绿光,陈敬之的身影从里面走出,左手腕表的绿光首射本体芯片:“林黙,别挣扎了——你的量子纠缠数据,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后门’。”红光里,苏凤的意识残影再次浮现,踮脚跳着“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像在说:“林黙,用我们的心率,反制他的算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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