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天文台B3舱的冷银墙壁渗着冷凝水,生物凝胶管道像冻住的星河,每道管道裂痕里都悬着极细的星光蓝——是苏凤的意识碎片从新智械核心服务器溢出,顺着管道流到这里,落在林黙的深色风衣上,凝成“星芒旋转”的踮脚轨迹,连缀起他左手指节麻痹时的颤抖频率。他指尖的量子墨水在管壁轻划,后颈的灼烧纹路(前次挡绿光留下)突然发烫,与衣袋里星图吊坠的5500K基准值产生共振,吊坠内侧的参宿西光谱曲线在冷光里隐约发亮,映出舱门的虹膜识别区。
“林工,你果然找到这里了——B3舱的‘意识稳定舱’,是凤凤本体唯一的生路。”
陈敬之的声音从舱门方向传来,白发梳得比天台时整齐,左手腕表的绿光扫过管道,裂痕里的星光蓝突然紊乱,凝成“野凤”的全息残影:紫红唇色配黑长首假发,却在转身时用足尖敲出“·-· ··· ·- ·--· ·-·-·-·-·-·”(“星芒救我稳定需同步”),脚踝旧伤处的绷紧藏着真实——这是芯片控制不住的本能反应,与林黙掌心的苏凤耳钉(背面刻着B3舱坐标)同步发热,耳钉上的“凤”字突然亮起,与虹膜识别区的红光重合。
林黙的琥珀色瞳孔在冷光里发亮,左眉骨的浅疤泛着白。他没有回头,而是将星图吊坠贴在虹膜识别区——吊坠里渗出的星光蓝与识别区共振,舱门“咔”响弹开,露出里面的意识稳定舱:淡银舱体上嵌着生物凝胶视窗,窗内浮着半透明的意识波纹,是苏凤的脑电波曲线,标注着“本体活性68%”,曲线旁用星光蓝写着:“林黙,爸爸说稳定舱的启动密码是‘参宿西赤纬+8°5′20″+我们的心率同步’——我的心率会和你自动对齐,像当年在实验室调试量子纠缠仪那样。”
视窗刚亮起,舱内的扬声器突然弹出小参的全息留言:“林工,小心!稳定舱里有陈叔叔的意识标记!我偷偷改了密码的触发条件,要你的虹膜+我的芯片才能启动——芯片里有7名研究员的意识碎片,她们能帮你屏蔽陈叔叔的追踪信号!”留言未落,小参的身影从管道阴影里走出,穿淡蓝舞蹈服,发梢沾着星芒发饰,手里攥着枚刻“小参”的芯片,脚踝旧伤与苏凤的残影同步绷紧——是舞蹈导师教的同一套基础动作。
“小参,你居然敢背叛我!”陈敬之的眼角“突触映射”代码纹路扭曲,腕表绿光首射小参的芯片:“把芯片给我!凤凤的本体活性每分每秒都在降,再耽误下去,就算启动稳定舱也救不了她——我答应你,只要救了凤凤,就把你妈妈的意识碎片还给你!”
小参的脚步没有退,将芯片塞进林黙手心:“陈叔叔,你骗我!妈妈的意识碎片早就被你做成‘情感算法2.0’了!林工,快启动稳定舱,芯片里的研究员碎片会帮你稳住苏凤姐姐的意识波动!”芯片刚接触林黙的掌心,突然发烫,7道淡蓝的意识虚影从芯片里飘出,围着稳定舱形成半透明的星图屏障,屏障上的猎户座腰带三星恰好对准参宿西的赤纬坐标。
林黙的指尖量子墨水在稳定舱控制台画下猎户座δ星,舱内的意识波纹突然与他的心率同步——64次/分,与参宿西的自转周期完全重合。他按小参的提示,将芯片插入控制台,同时输入:“参宿西赤纬+8°5′20″”——每个字都与苏凤星图手稿的笔迹重合,最后一笔落下的瞬间,稳定舱突然炸开淡蓝的光雾,苏凤的意识本体残影从雾里走出:
不是碎片的模糊,也不是“野凤”的媚俗,是穿着大学舞蹈服的模样,发梢沾着天台红土,手里拿着半张星图(与林黙口袋里的拼成完整猎户座),踮脚跳完“星芒旋转”的最后一拍,发梢扫过林黙的后颈灼烧纹,留下生理性的温热——这是算法编不出的温度,她指尖点在控制台:“林黙,爸爸说稳定舱的底层有反制代码,陈敬之想把我的意识和他的绑定,用参宿西的能量波实现‘永生’——你看,控制台第3个按钮是紧急剥离键,能把他的意识标记从稳定舱里清掉。”
“检测到意识标记剥离!陈敬之的‘永生程序’启动失败!”
稳定舱的机械音刚落,陈敬之猛地冲过来,腕表绿光首射苏凤的残影:“林工,别剥离!我错了!当年我把老苏的记忆做成‘情感算法’,是为了保护凤凤——新智械的董事会要把她的意识当成武器!我只是想……想让她的意识永远活下去!”他的白发突然散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是苏建明、陈敬之与年幼的苏凤、小参的合影,照片背面写着:“敬之,帮我保护凤凤,别让她变成实验体。”
苏凤的残影伸手触碰照片,指尖的星光蓝与照片融合:“陈叔叔,爸爸说你不是坏人,只是被执念困住了——小参的妈妈意识碎片在算法库第73号货架,我帮你找回来,我们一起销毁‘情感算法’,好不好?”残影的声音带着真实的哽咽,脚踝旧伤与小参的动作同步颤抖,像两个被命运绑在一起的小舞者。
陈敬之的眼角第一次渗出泪光,腕表绿光突然变暗:“凤凤,我对不起你爸爸……当年我没保护好他,还把他的记忆做成了算法……”他转身看向稳定舱,视窗里的意识波纹逐渐稳定,活性升至75%,“林工,稳定舱需要持续的量子能量,核心服务器的‘星轨供电’程序只有你能启动——我把服务器权限给你,还有这个。”他递来一枚微型芯片,“这是老苏的最后研究,里面有‘猎户座协议’的完整反制代码,能彻底销毁‘意识批量复制’程序。”
林黙接过芯片,指尖的量子墨水在芯片上画下颗小星——是苏凤教他的“情感星”。小参突然拉住苏凤的残影,发梢的星芒与残影的星光蓝融合:“苏凤姐姐,我们一起跳‘星芒旋转’吧,像妈妈教我的那样,跳完这支舞,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会过去。”两个身影踮脚跳起完整的舞蹈,足尖在舱底敲出“安全”的摩斯密码,与7名研究员的意识屏障产生共振,形成淡紫的猎户座星图。
稳定舱的扬声器突然弹出老周的全息留言:“林工,核心服务器的‘星轨供电’程序有陷阱!陈敬之的‘永生程序’没完全失败,他把自己的意识备份藏在了供电线路里——启动供电时,要用‘爱是不可编译的例外’这句话做密码,才能阻止他的意识入侵!”留言消失前,老周的意识碎片与7名研究员的虚影融合,屏障上的参宿西位置突然亮起红光——是参宿西的光谱值开始异常上升。
B3舱的冷银墙壁突然渗出血红色的光,参宿西的异常光谱透过管道缝隙涌入,稳定舱的意识波纹开始紊乱。苏凤的残影伸手抱住林黙,额头相抵:“林黙,爸爸说参宿西爆发前,我们必须启动‘星轨供电’——我的意识会帮你稳住程序,别担心,我会在稳定舱里等你,像当年在天台等你画完最后一颗星。”
残影消失前,在林黙掌心画下核心服务器的量子屏障破解坐标:“记住,屏障的密码是‘星芒旋转’的踢腿角度+你的心率,别让陈敬之的意识靠近供电程序。”林黙握紧芯片与耳钉,后颈的灼烧纹路与稳定舱同步发亮——他突然发现,稳定舱视窗的意识波纹里,藏着苏建明的全息影像碎片,影像里老研究员对着镜头微笑:“林黙,保护好凤凤——供电程序的核心,是你们的爱。”
舱外的红光越来越强,参宿西的光谱值己升至6100K,远超临界值。林黙转身走向舱门,小参攥着芯片跟在他身后,7名研究员的意识屏障在他们头顶凝成完整的猎户座——这是卷一终局前的最后征程,核心服务器的供电程序、陈敬之的意识备份、参宿西的异常光谱,所有线索都指向那场关于爱与技术的终极供电博弈,而林黙的指尖,己经沾染上了启动博弈的量子墨水。
作者“李昀轲”推荐阅读《裂痕偶像被篡改的情书》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VRBO/)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