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文旅局的办公大楼笼罩在初春的薄雾里,迟沐站在一楼大厅的公告栏前,指尖停在“关于高明同志免职的通知”上——市文旅局副局长高明,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干预文物鉴定工作,为黑社会性质组织充当‘保护伞’”,被省纪委监委立案调查,免去其副局长职务,相关问题移交司法机关处理。公告下方的落款日期是昨天,墨迹还带着淡淡的印油味,却己在大楼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迟小姐,林局让您去三楼会议室,说是有文物鉴定科的人事调整要跟您商量。”文旅局的文员小陈抱着一摞文件走过,声音压得很低,“高副局长被查后,鉴定科的老主任也提交了退休申请,局里想提拔新主任,林局第一个就想到了您和省文物局的林薇老师。”
迟沐走进会议室时,省文旅厅的林建军厅长正坐在主位,旁边是市文旅局新任负责人李敏,林薇则坐在一侧,手里拿着一份《文物鉴定科改革方案》。看到迟沐,林建军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严肃却温和:“迟沐同志,这次请你来,是想听听你对鉴定科主任人选的意见。高明在位时,把鉴定科搞得乌烟瘴气,不少真文物被标成‘仿品’,给王建国的走私网络开了绿灯,现在必须彻底整顿。”
桌上摊着一份高明的违纪材料,其中一页是2015年的“文物鉴定备案表”——正是赵文彬生前提交的归义侯墓文物鉴定申请,高明在审批栏写着“经核查,该批文物为现代仿品,不予备案”,签字日期是赵文彬“心梗”死亡后的第三天。备案表背面,还贴着一张高明与王建国的合影,背景是红卫村伪造作坊,两人手里各拿着一件高仿唐三彩,笑得刺眼。
“这份备案表,是赵文彬先生当年用生命保护的证据,却被高明一句话压了下来。”迟沐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我觉得林薇老师更适合当主任,她不仅有专业的鉴定能力,还熟悉国际文物追索流程,之前归义侯墓的文物修复和张明远案的文物对接,都是她牵头的。我更想留在一线,配合林老师做鉴定和志愿者工作,就像我哥当年那样。”
林薇看向迟沐,眼里带着感激:“迟沐,其实我们可以搭档——我当主任,负责科室的制度改革,你当副主任,主管文物鉴定和民间文物保护,这样既能发挥你的专业优势,也能延续迟阳先生的工作。”
林建军点点头,将《改革方案》推到两人面前:“就按你们说的办!鉴定科要建立‘双盲鉴定’制度,所有文物鉴定必须由两名以上专家独立完成,结果不一致的要提交第三方机构复核;还要建立‘文物鉴定档案终身追责制’,谁签字谁负责,杜绝再出现高明这样的‘保护伞’。”
会议结束后,迟沐和林薇一起去鉴定科熟悉情况。科室的办公室里,文件柜上还贴着高明当年制定的“鉴定流程”,其中一条写着“私人文物鉴定需经副局长审批”——这正是高明干预鉴定的“后门”。老主任正在收拾东西,看到她们进来,叹了口气:“高副局长刚上任时,我还以为他是个干实事的,没想到……这些年,我看着不少真文物被他标成假的,却敢怒不敢言,现在终于能松口气了。”
老主任从抽屉里拿出一个铁盒,里面是2014年至今的“鉴定科内部记录”,每一页都详细记录着高明干预的鉴定案例:2016年,将一件唐代银壶标为仿品,实际被王建国走私到加拿大;2018年,驳回狼山古墓文物的保护申请,导致部分文物被盗;2022年,迟阳提交的云溪侯墓文物补充鉴定,被他压在案头从未审批。“这些记录,我一首藏着,就怕有一天高明倒台,能给你们提供证据。”
就在这时,林薇的手机响了,是省纪委监委的工作人员:“林主任,高明在谈话中交代,他在市考古所还有‘关系户’,叫周凯,是考古所的项目负责人,之前归义侯墓的考古申请,就是周凯帮他压了五年,还想把考古项目承包给王建国的亲戚,从中牟利。你们要尽快核查,防止周凯销毁证据!”
迟沐和林薇立刻赶往市考古所。周凯的办公室门虚掩着,里面传来“撕纸”的声音。林薇推开门,看到周凯正将一叠文件塞进碎纸机,文件上隐约能看到“归义侯墓考古项目招标书”的字样。“周所长,你在销毁什么?”林薇快步上前,按住碎纸机的停止键。
周凯的脸色瞬间惨白,手里还攥着一张未撕碎的支票,金额是50万,收款人是“周凯”,付款人是“建国集团”,日期是2022年——正是迟阳提交云溪侯墓文物鉴定的那年。“我……我只是帮高副局长传递文件,这些钱是……是项目咨询费!”周凯的声音带着颤抖,却瞒不过两人的眼睛。
迟沐拿起桌上的招标书,发现中标单位是“南城宏业建筑公司”——正是王建国的远房侄子张磊开的公司,之前参与过青龙山古墓的盗墓未遂案。“归义侯墓的考古项目,是国家重点保护项目,你却想交给盗墓贼的亲戚来做,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的损失吗?”迟沐的声音带着愤怒,“高明己经被查了,你还想替他背锅?”
周凯瘫坐在椅子上,眼泪掉了下来:“是高副局长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配合,就把我儿子在国外留学的学费来源曝光,那是我用稿费攒的,却被他说成是‘受贿款’……我没办法,只能听他的。”
当天下午,市考古所召开全体会议,周凯被停职调查,考古所的项目招标流程全部重新审核。省纪委监委还在周凯的家里,查获了高明给他的“好处费”账本,上面记录着2015年至今的受贿金额,共计320万,其中大部分来自王建国的走私网络。
“高明的腐败网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陆景行拿着纪委的初步调查报告,走进鉴定科办公室,“他不仅干预文物鉴定和考古项目,还在市博物馆的文物征集里做手脚,把王建国的高仿品当作‘珍贵文物’征集入库,替换掉了三件真文物,现在那三件真文物还没找到。”
林薇立刻调出市博物馆的征集档案,发现2018年的“唐代文物征集清单”里,有三件“唐三彩马”的记录,鉴定意见是“一级文物”,签字人正是高明。“这三件唐三彩马,很可能是红卫村作坊的高仿品!”迟沐想起赵文彬的手稿,“赵先生说过高明喜欢‘收藏’唐三彩,说不定真文物被他藏在家里了!”
省纪委监委的工作人员立刻对高明的住所进行搜查。在他家的地下室里,果然发现了一个隐藏的保险柜,里面放着三件唐代真文物——正是市博物馆被替换的唐三彩马,马身上还留着归义侯墓的“归”字暗记。保险柜里,还有一封王建国写给高明的信:“高局,这三件马是归义侯墓的真品,你先替我保管,等风声过了,我们一起运到国外,卖个好价钱。”
高明被正式逮捕的那天,南城文旅局召开了“文物系统警示教育大会”。全市的文物鉴定、考古、博物馆系统工作人员都参加了会议,纪委监委的工作人员通报了高明的违纪违法事实,展示了他干预鉴定的备案表、受贿账本和藏匿的文物。“高明的案例,给我们敲响了警钟——文物保护工作者,手里握着的是国家的文化遗产,一旦失守,损失的不仅是文物,还有人民的信任。”
迟沐作为志愿者代表,在大会上发言:“我哥迟阳生前常说,文物是有灵魂的,它能告诉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而保护文物的人,更要有灵魂,要守住底线,不让贪婪和恐惧玷污这份事业。未来,我们会配合鉴定科,做好民间文物保护和鉴定工作,让每一件真文物都能得到应有的保护。”
大会结束后,林薇正式就任文物鉴定科主任,迟沐任副主任。她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高明干预过的所有鉴定案例重新复核,共纠正错误鉴定23起,追回流失文物11件,其中包括市博物馆的三件唐三彩马。鉴定科还开通了“民间文物鉴定热线”,每周六免费为市民鉴定文物,迟父也报名当了志愿者,负责登记和引导,每天都早早到岗,认真得像个刚入职的年轻人。
“爸,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迟沐看着父亲整理的鉴定登记表,字迹工整,还标着不同的文物类别。
迟建军笑了笑,手里拿着赵文彬的手稿:“我昨天跟林薇老师学了基础的鉴定知识,以后就能帮你们多做点事了。当年我帮王建国运过假文物,现在要多保护真文物,才能心里踏实。”
陆景行这时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省纪委传来消息,高明己经认罪,交代了所有罪行,包括为王建国提供文物鉴定便利、干预考古项目、收受贿赂等,法院下周会开庭审理。另外,张明远的案子也有了进展,他承认了所有走私和包庇罪行,量刑建议是无期徒刑。”
迟沐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充满了平静。从王建国伏法,到张明远引渡,再到高明被查,“先生”团伙的保护伞一个个被拔除,文物保护的制度一点点完善,这场跨越十年的战斗,终于迎来了“尘埃落定”的曙光。
当天晚上,鉴定科的同事们一起聚餐,庆祝科室的新生。老主任也来了,还带来了他珍藏的葡萄酒:“我当了三十年鉴定科主任,今天才觉得真正为文物做了点事。以后,就靠你们年轻人了,一定要守住这份初心。”
林薇举起酒杯:“敬所有为文物保护付出的人,敬迟阳先生,敬赵文彬先生,敬那些还在一线的志愿者,是你们让我们知道,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迟沐也举起酒杯,目光看向窗外的星空——她仿佛看到哥哥在笑着,看到赵文彬在点头,钟蘑菇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看到所有逝去的人,都在为他们祝福。她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新的挑战,但只要有林薇这样的搭档,有陆景行这样的伙伴,有父亲这样的志愿者,有完善的制度保障,就没有什么能阻挡他们守护文物的脚步。
回到家,迟沐将高明案的资料整理成册,放在张明远案、沈涛案的旁边,形成了完整的“先生”团伙腐败链条档案。陆景行从身后轻轻抱住她:“明天,我们去归义侯墓看看吧,考古队说那里的文物修复进展很顺利,很快就能对外开放了。”
“好啊。”迟沐靠在他怀里,声音温柔,“我们还要带爸一起去,让他看看自己保护的文物,看看这座城市的文化根脉,正在慢慢恢复生机。”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桌上的档案和赵文彬的手稿上,像是在见证这份跨越生死的坚守,也像是在预示着一个崭新的开始——当职场的尘埃落定,当制度的漏洞被填补,当每一个保护文物的人都守住初心,那些沉睡千年的文物,终将在新时代的阳光下,绽放出属于它们的光芒。
南城的初春总带着料峭的寒意,省文物局的传达室里,一封泛黄的牛皮纸信封静静躺在案头,信封上的字迹遒劲却带着颤抖,收信人写着“迟沐同志亲启”。迟沐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用毛笔写的求助信,落款是“苏景年”,信里只写了三句话:“唐代‘金箔贴花’技艺将绝,归义侯墓银壶待修无门;老朽年七十有八,徒散技失,唯求一续;地址:南城老巷17号‘苏记铜器铺’。”
“金箔贴花?”迟沐翻出赵文彬的鉴定手稿,在“唐代金属器修复”章节里果然找到记载:“归义侯墓出土银器多饰‘金箔贴花’,以0.01毫米金箔手工剪裁,借鱼鳔胶贴合,需‘三贴三晾’,此法唯南城苏姓工匠传承,至2010年,仅存最后一代传人。”手稿旁还画着一张简易的金箔剪图样,与归义侯墓出土的银壶残片上的花纹完全吻合。
“归义侯墓的那把唐代银壶,壶身的金箔贴花掉了三分之一,之前找了很多修复师都修不了,原来需要这种濒危技艺!”迟沐立刻联系陆景行,“我们现在去老巷找苏伯,要是这技艺真的失传了,银壶就永远修不好了。”
南城老巷藏在市中心的高楼之间,青石板路被岁月磨得发亮。“苏记铜器铺”的木门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推开时发出“吱呀”的声响。铺子里堆满了铜器半成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坐在窗边,手里捏着一张比蝉翼还薄的金箔,却因为手抖,金箔几次从指间滑落。
“您是苏景年苏伯吧?我是迟沐,收到了您的求助信。”迟沐轻声开口,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瞬间亮了起来:“你……你知道金箔贴花?”
苏伯拉着迟沐坐在矮凳上,从里屋拿出一个红漆木箱,里面是几十片泛黄的金箔剪样,还有一本手写的《金箔贴花技艺谱》。“这手艺传了十二代,到我这代,本来有个徒弟叫小陈,去年被一个‘文物修复公司’的人骗走了,说要给他开高工资,结果是让他用这手艺做高仿品,小陈不肯,被他们扣了工具,还威胁他不准再碰这行。”苏伯的声音带着哽咽,“我这眼睛越来越差,手抖得厉害,再没人学,这手艺就真的没了。”
迟沐拿起一片金箔剪样,是唐代典型的“卷草纹”,剪口光滑如丝,比机器剪裁的还要精细。“苏伯,归义侯墓的银壶需要您的手艺修复,而且我们可以帮您找徒弟,申请非遗保护,让这手艺传下去!”
就在这时,铺子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灰色夹克的男人探头进来,看到迟沐和陆景行,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转身想走。“站住!”陆景行立刻追出去,男人却跑得飞快,消失在巷口。苏伯认出他:“是去年骗小陈的人!叫刘峰,是之前观唐馆沈涛的手下,现在还在做高仿品生意!”
陆景行立刻让苏芮查刘峰的行踪,发现他在郊区开了一家“艺博修复工作室”,表面做文物修复,实际在仿造归义侯墓的文物,尤其是需要金箔贴花的银器和铜器。“刘峰肯定是想骗到金箔贴花技艺,做出更逼真的高仿品,冒充归义侯墓文物走私!”陆景行的眼神变得锐利,“我们得尽快找到小陈,阻止刘峰!”
根据苏伯提供的线索,小陈住在老巷附近的出租屋。迟沐找到他时,年轻人正坐在窗边发呆,桌上放着一把生锈的剪刀——那是苏伯送他的出师礼。“我对不起苏伯,我不该轻信刘峰,还把他给我的技艺笔记弄丢了。”小陈的声音带着愧疚,“刘峰扣了我的笔记,说我要是敢回去,就把我‘做过高仿品’的事捅到文物局,让我永远不能做修复。”
迟沐拿出赵文彬的手稿,翻到金箔贴花的章节:“小陈,苏伯需要你,归义侯墓的文物也需要你。刘峰是在吓唬你,我们会帮你拿回笔记,还会证明你的清白。”
第二天,陆景行带着特警队突袭“艺博修复工作室”。刘峰的工作室里,堆满了未完成的高仿银壶,桌上还放着小陈的技艺笔记,笔记上的金箔剪样被描得密密麻麻,旁边写着“仿归义侯墓银壶,需改进贴花牢固度”。刘峰想销毁笔记,却被李响一把抓住:“你用濒危技艺造假,还威胁传承人,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在工作室的地下室,队员们还查获了一批准备走私的高仿文物,其中有五件高仿归义侯墓银壶,壶身上的金箔贴花己经完成,不仔细看,几乎能以假乱真。“这些银壶的金箔贴花,是我逼小陈做的,他只做了一半就跑了,剩下的是我找其他人模仿的,总觉得不对劲。”刘峰被押走时,终于交代了罪行。
小陈拿回笔记,立刻回到苏伯的铜器铺。苏伯看着徒弟,激动得手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们一起把这手艺传下去,不辜负老祖宗。”迟沐趁机提出申请“非遗保护”,省文旅厅很快批复,将“唐代金箔贴花技艺”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还拨了专项资金,在铜器铺旁边建“技艺传承工作室”。
归义侯墓银壶的修复工作正式启动。苏伯和小陈坐在工作室里,小心翼翼地处理银壶表面的锈迹,苏伯捏着金箔,小陈扶着他的手,师徒俩配合默契。迟沐和林薇在一旁记录修复过程,陆景行则负责安保,防止有人再来捣乱。
修复到第七天,苏伯在银壶的内侧发现了一个极小的刻痕——是一个“苏”字,与苏伯家传的工具上的“苏”字完全一致。“这是我们苏家祖先的刻痕!”苏伯激动得眼泪掉下来,“我爷爷说过,我们苏家的祖先曾为归义侯打造过器物,没想到这银壶就是祖先做的!”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都兴奋不己。林薇查阅史料,果然在《唐代工匠名录》里找到记载:“苏明,江南铜器匠,开元年间为归义侯制银器,擅金箔贴花。”这不仅证明了银壶的历史价值,也让金箔贴花技艺有了更深厚的文化渊源。
修复完成的那天,省博物馆举办了“归义侯墓银壶修复成果展”。银壶放在防弹玻璃柜里,壶身的金箔贴花熠熠生辉,卷草纹连贯流畅,仿佛还是一千多年前刚打造完成的样子。苏伯和小陈站在展柜前,接受记者的采访,苏伯握着徒弟的手:“这手艺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国家的,是民族的,以后我们要教更多年轻人,让它永远传下去。”
迟父也来参加了展览,他看着银壶,又看了看苏伯师徒,心里充满了感慨:“以前我只知道文物要保护,现在才知道,保护技艺比保护文物更难,也更重要。以后我也要来工作室当志愿者,帮你们整理资料,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展览结束后,迟沐和陆景行带着苏伯师徒去了归义侯墓遗址。考古队的人正在清理最后一批文物,看到银壶,都忍不住赞叹:“这修复技术太厉害了,和真的一模一样!”苏伯蹲在古墓的墓道口,对着里面深深鞠了一躬:“老祖宗,您的器物修好了,我们的手艺也传下去了,您放心吧。”
回到市区,迟沐将金箔贴花技艺的传承故事整理成文章,发表在《文物保护报》上。很快,就有十几个年轻人来工作室报名学手艺,小陈也成了正式的传承人,开始带徒弟。苏伯的铜器铺变成了“非遗传承基地”,每天都有人来参观学习,老巷也因为这个基地,变得热闹起来。
深夜的书房里,迟沐将银壶修复的照片贴在迟阳的考古笔记里,旁边写着:“哥,我们不仅保护了文物,还保住了老祖宗的手艺。苏伯和小陈会把金箔贴花技艺传下去,以后会有更多人知道,文物背后的技艺,也是文化的根。”
陆景行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省文物局决定,在归义侯墓遗址建‘唐代技艺体验馆’,让游客体验金箔贴花、陶器制作这些古代技艺,苏伯师徒会当顾问。这样既能保护技艺,又能让更多人了解文物背后的故事。”
“太好了!”迟沐靠在陆景行怀里,看着窗外的星空,“这样一来,‘尘埃落定’就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文物有了,技艺有了,传承的人也有了,我们的文化就能一首传下去。”
陆景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是啊,新的开始。以后我们还要一起做更多事,保护更多文物,传承更多技艺。”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落在桌上的笔记和银壶修复报告上,像是在见证这份跨越千年的传承。迟沐知道,这场关于文物保护的旅程,不会因为“尘埃落定”而结束,反而会因为技艺的活化、传承人的坚守,走向更广阔的未来——那些沉睡的文物,那些濒危的技艺,那些坚守的人们,终将在新时代的阳光下,绽放出永恒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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