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下午,阳光甚至比往日更加和煦。
何夕刚走出单位大楼,心里还盘算着晚上和季然一起看什么电影。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普通夹克、面容陌生的男人拦住了她,脸上带着一种刻意伪装的焦急和严肃。
他掏出一个印着警徽的证件,粗糙的伪造品,但在心急如焚的人眼里足以以假乱真,他快速晃了一下:
“请问您是季景庭警官的家属吗?”
“季然”这个名字,尤其是和“警官”连在一起,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何夕心里那扇担忧的闸门,所有警惕心在听到他可能出事的瞬间土崩瓦解。
“是!我是!他怎么了?!”何夕的心脏猛地揪紧。
“季警官今天临时被抽调协助我们队执行一个紧急任务,过程中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抢救,需要立刻手术,必须家属签字!您快跟我上车,路上我再跟您细说!”男人的语速极快,表情逼真。
“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有没有生命危险?”何夕的脑子乱成一团浆糊,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根本想不起来季然现在是文职怎么可能去协执危险任务,满心满眼都是他浑身是血的样子。
“情况很危急,医生正在尽力!车就在那边,快走吧!”男人催促着,指向路边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何夕几乎是机械地、被恐惧驱使着,跟着他快步走向车子。
首到拉开车门坐进去的瞬间,冰冷的皮革气味和车内过分的整洁让她混沌的大脑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对劲,她应该先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掏包里的手机。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刚碰到手机外壳时,旁边驾驶座上的男人仿佛早有预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一块浸透了刺鼻液体的手帕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
“唔!”何夕惊恐的挣扎只持续了短短几秒,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何夕在刺骨的寒意和剧烈的头痛中醒来。
眼前是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菌的味道。她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粗糙的绳子紧紧捆绑着,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西周是的灰色墙体,没有窗户,只有高处破败的窗洞透进些许惨淡的光,这是一个废弃的烂尾楼。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大脑,那个假警官证,那些关于季然受伤的谎言,那块刺鼻的手帕……
完了。
她被骗了。
她的愚蠢、她的轻信、她对季然毫无保留却在此刻显得如此致命的关心,会害死季然,也会害死她自己。
……
另一边,派出所下班时间到了,季然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等何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却始终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
拨打她的电话,先是无人接听,很快就变成了关机。
季然立刻冲回所里,声音都变了调:“快!帮我调大楼门口监控!何夕不见了!”
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何夕和一个陌生男人短暂交谈后,上了一辆黑色轿车,车子是假牌照,轨迹追踪显示,车辆最终驶向了城郊一片监控稀少的废弃工业区,然后彻底失去了踪迹。
季然看到画面的一瞬间,眼睛瞬间赤红。
“车钥匙给我!给我!”
同事们吓坏了,连忙拦住他:“季老师,冷静,冷静点,我们己经通知刑警队了,马上立案,不能盲目去找,很危险!”
“放开我!那是何夕!她出事了!放开!”季然疯狂地挣扎,力气大得惊人,平时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此刻他只是一个即将失去挚爱的普通男人。
就在混乱之际,季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猛地挣开同事,颤抖着手接通,按了免提。
一个扭曲而充满恨意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
“季警官……哦不,或者该叫你,狼哥?别来无恙啊?你马子味道不错啊……”
季然的血液瞬间冻结,这个声音,他死都记得。
“你想干什么?”季然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想干什么?”对方狞笑着,“想要她活命,就自己一个人来西郊那个废弃的化工厂!老子等你!要是敢带一个条子来……”声音陡然变得阴毒,“我立马让她死得很难看!听清楚了吗?”
“你要什么?钱?我有!多少都给你!别动她!”季然几乎是在哀求。
“钱?”对方嗤笑一声,“老子要你的命!跪着爬过来求老子!说不定老子玩高兴了,还能给她个痛快!”
极致的愤怒和恐惧冲刷着季然的理智,他脱口而出,声音绝望而疯狂:“是不是我死在你面前!你就放了她?是不是?”
这句话让旁边所有听到的同事脸色骤变。
“季然!别胡说!”张局刚好赶到,听到这句话厉声喝道,立刻对着手下命令,“快!技术定位!所有机动队准备!快!”
电话那头传来猖狂的大笑,然后猛地挂断,只剩忙音。
季然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踉跄了一下,双眼血红,不管不顾地就要往外冲。
一个反应最快的同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车钥匙,语气斩钉截铁:“季老师!车我来开!你现在的状态不能开车!会出事的!”
警笛呼啸,车辆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市局,季然坐在副驾驶,只有不断重拨何夕号码的手指在剧烈颤抖,而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那个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己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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