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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芒种饯花闻异馥 梨院探奇现狐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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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这日,大观园里的花事正盛到极致,却也藏着几分惜别的意趣。沁芳闸桥边的芍药开得铺天盖地,粉的、白的、紫的花瓣堆着,风一吹就簌簌落下,像下了场花雨;潇湘馆的翠竹间挂着些残樱,粉白的花瓣沾在竹叶上,是昨日风吹落的;最热闹的是蘅芜苑,藤萝架上的紫花垂得满架都是,香得连蝴蝶都绕着不肯走。

宝玉一早便被袭人叫起,身上穿件月白绫袄,外罩件石青夹纱披风,领口袖边绣着几枝折枝芍药,是袭人前几日赶绣的花神祭礼服。“二爷,今儿芒种祭饯花神,老太太和姑娘们都在沁芳亭等着呢。林姑娘还让人送来盏芍药绢灯,说是给您的祭花礼。” 袭人一边给宝玉系披风带子,一边递过桌上的绢灯,灯架是细竹做的,绢面上绣着株 “金带围” 芍药,嫩黄的花蕊衬着紫红花瓣,活脱脱像刚从园子里摘下来的。

宝玉接过绢灯,指尖触到微凉的绢面,心里先暖了几分:“知道了,你把我那柄梅花暖炉带上,林妹妹素来畏寒,祭花时坐在风口,别冻着她。” 又想起昨日黛玉说要葬那株谢了的桃花,便让茗烟把花锄和锦囊备好,一并带上。

刚出怡红院,就见黛玉扶着紫鹃迎面走来。她穿件藕荷色锦缎夹袄,外罩件浅青披风,手里提着个锦囊,里面装着葬花用的纸钱和花瓣;鬓边簪着朵新鲜的白芍药,是雪雁一早从蘅芜苑摘的,花瓣上还沾着晨露,亮得晃眼。“宝哥哥,你也去沁芳亭?” 黛玉见了他,眼尾先弯起,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的花瓣,“我刚让雪雁把葬花的土坑挖好了,就在沁芳闸桥边的桃树下,等祭完花神,咱们一起去葬那株谢了的桃花。”

宝玉忙把暖炉递过去:“先拿着暖手,祭花时要坐许久,别着凉。” 又晃了晃手里的花锄,“花锄我带来了,一会儿我帮你挖坑,你只管撒花瓣就好。”

两人正说着,就见宝钗带着香菱从蘅芜苑方向走来。宝钗穿件浅紫绫袄,外罩件月白披风,手里拿着柄团扇,扇面上画着 “扑蝶图”,是她前几日画的;香菱穿件水绿布裙,手里捧着个白瓷瓶,里面插着几枝刚摘的 “二乔” 芍药,粉白相间的花瓣,看着格外娇俏。“宝兄弟,林妹妹,” 宝钗笑着行礼,“这是我让厨房做的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想着祭花时吃些甜的解腻;香菱还摘了‘二乔’芍药,给沁芳亭添些景致。”

黛玉道:“宝姐姐心思真细,这‘二乔’芍药开得正好,插在沁芳亭的瓷瓶里,定是好看。”

西人说说笑笑往沁芳亭去,路上遇见探春和湘云。探春穿件石青缎袄,手里拿着本《花神祭文》,是她前几日写的,想在祭花时诵读;湘云穿件大红缎袄,外罩件黑狐皮披风(虽入夏,清晨仍凉),手里拿着个花囊,里面装着各色花瓣,正追着一只粉蝶跑:“三姐姐,你等等我!这只蝶儿真好看,我要把它装在花囊里,祭给花神!”

沁芳亭里早己布置妥当。亭中央摆着张八仙桌,上面铺着红绸桌布,放着香炉、烛台和各色祭品,有新鲜的水果、精致的点心,还有几瓶刚摘的鲜花;贾母坐在上首的榻上,披着件薄貂皮披风,手里拿着个暖手炉,鸳鸯在一旁给她剥荔枝;邢夫人、王夫人坐在一旁,邢夫人手里翻着《花神谱》,王夫人则在跟袭人说着什么。

“可算来了!” 贾母见了众人,笑着招手,“快坐下,祭花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宝玉,林丫头,你们的葬花之事,等祭完花神再去,别耽误了时辰。”

众人应了声,各自坐下。丫鬟们点燃香烛,探春走上前,拿起《花神祭文》,轻声诵读起来。祭文写得雅致,字里行间满是对花神的敬意和对花事的惜别,众人都听得入了神。

祭完花神,众人便在沁芳亭里吃点心、赏花儿。宝玉惦记着黛玉的葬花,便拉着黛玉往沁芳闸桥边的桃树下去。紫鹃和雪雁早己在那里等着,地上挖好了一个小土坑,旁边放着纸钱和花瓣。黛玉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桃花瓣撒进坑里,宝玉则拿着花锄,轻轻往坑里填土。“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黛玉轻声念着,眼泪滴在花瓣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宝玉见她伤心,忙道:“妹妹别哭,花儿谢了明年还会开,咱们葬了它,它就能在土里安安稳稳地睡,明年开得更艳。” 他拿起绢灯,放在土坑边,“这盏芍药灯送给它,夜里照着它,就不孤单了。”

黛玉看着绢灯,嘴角露出一丝浅笑:“还是宝哥哥想得周全。”

两人刚葬完花,就见茗烟匆匆跑来,神色慌张:“二爷,不好了!梨香院那边出了怪事,小丫头们说刚才看见梨香院的门缝里有绿光,还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狐狸身上的味道!”

梨香院?宝玉心里一动 —— 梨香院原是薛家初进贾府时住的地方,后来薛家搬到蘅芜苑,梨香院就空了下来,平日里只有几个婆子看守,怎么会有绿光和狐臭味?他道:“你说清楚,小丫头们还看见什么了?”

茗烟道:“小丫头们说,刚才路过梨香院,看见门缝里有绿光闪了一下,还听见里面有女子的笑声,像是很多人在说话;凑近了闻,就闻到一股狐臭味,吓得她们赶紧跑回来了。”

黛玉脸色微变:“梨香院空了这么久,怎么会有绿光和狐臭味?莫不是有什么邪祟?”

宝玉道:“咱们去看看就知道了。妹妹,你先回潇湘馆,我去梨香院瞧瞧,很快就回来。”

黛玉摇摇头:“我跟你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紫鹃,你去荣庆堂告诉老太太一声,说我们去梨香院看看,让她别担心。”

紫鹃应了声,匆匆去了。宝玉带着黛玉、茗烟,往梨香院去。路上的丫鬟小厮们都在议论梨香院的怪事,神色慌张,显然是吓坏了。

梨香院在大观园的西南角,离沁芳亭不远。远远望去,梨香院的院门紧闭,门缝里果然隐隐透着一丝绿光,还能隐约听见里面有女子的笑声,清脆得像银铃,却又带着几分诡异。走近了,果然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像是狐狸身上的味道,却又夹杂着些花香,说不出的怪异。

宝玉在心里默念:“卜梨香院异常之事,是否有邪祟,为何出现绿光与狐臭味,有无危险。”

卦盘瞬间浮现,蓍草排列成 “兑为泽” 变 “泽山咸”:【兑为泽,主悦,变爻在六三,泽山咸,有 “合” 之兆。主梨香院并无邪祟,而是有狐仙一族借此处举办婚事,绿光为狐仙的法术所致,狐臭味为狐仙原形的气息,女子笑声为狐仙们在筹备婚礼。狐仙并无恶意,只是借地办事,三日后方走。但需防有人惊扰狐仙,引发冲突,需派人看守梨香院,禁止外人靠近,待婚礼结束,狐仙自会离开。】

狐仙借地办婚事?宝玉心里一松 —— 还好没有危险,只是狐仙借地办事。他道:“里面是狐仙在办婚事,借梨香院用几日,并无恶意。咱们别进去惊扰她们,派几个婆子在这里看守,禁止外人靠近,等她们办完婚事,自会离开。”

黛玉惊讶道:“竟有这样的事?狐仙办婚事,倒是稀奇。只是她们借梨香院,会不会给贾府带来麻烦?”

宝玉道:“卦象显示她们并无恶意,三日后方走,不会带来麻烦。咱们只要别惊扰她们,就没事。”

正说着,就见探春和宝钗也来了。探春道:“宝哥哥,林妹妹,梨香院到底怎么了?小丫头们都吓坏了,说有邪祟。”

宝玉把狐仙借地办婚事的事说了,道:“咱们派几个婆子看守,别让外人靠近,等她们办完婚事就好。”

宝钗道:“也好,狐仙并无恶意,咱们别惊扰她们,省得引发冲突。我去跟老太太说一声,让她放心。”

探春道:“我去安排婆子看守,再让人在梨香院门口挂个牌子,写着‘院内办事,禁止入内’,免得有人误闯。”

众人分工合作,探春安排了西个精干的婆子看守梨香院,又挂了牌子;宝钗去荣庆堂告诉贾母,贾母听了也很惊讶,嘱咐众人别惊扰狐仙;宝玉则带着黛玉回潇湘馆,路上还在想着狐仙办婚事的事 —— 狐仙一族素来隐居,今日借梨香院办婚事,倒是件稀奇事。

回到潇湘馆,黛玉让雪雁泡了杯菊花茶,递给宝玉:“快喝杯茶,压压惊。狐仙虽无恶意,可毕竟是异类,咱们还是小心些好。”

宝玉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菊花茶的清冽驱散了些许疲惫:“妹妹放心,卦象显示她们三日后方走,不会有危险。只是我在想,她们办婚事,会不会需要些什么?咱们若是能帮上忙,或许还能结个善缘。”

黛玉眼睛一亮:“好啊,狐仙若是需要帮忙,咱们定要帮。只是她们在梨香院里,咱们怎么帮?总不能进去吧?”

宝玉道:“咱们可以在梨香院门口放些喜糖、喜糕,算是给她们的贺礼。她们若是需要别的,定会有动静,到时候咱们再想办法。”

黛玉点点头:“好,我这就让雪雁去厨房做些喜糖、喜糕,一会儿送到梨香院门口。”

雪雁很快就做好了喜糖和喜糕,装在两个红绸盒子里。宝玉和黛玉一起送到梨香院门口,放在台阶上,又对着院门行了个礼:“我等是荣国府之人,听闻诸位在此办婚事,特备薄礼,祝诸位新婚快乐。”

话音刚落,就见门缝里的绿光闪了闪,里面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多谢公子小姐的贺礼,我等记下了。三日之后,我等自会离开,不会打扰贵府。”

宝玉和黛玉对视一眼,都松了一口气。看来狐仙确实无恶意,还收下了贺礼。

接下来的三日,梨香院果然平静无波。看守的婆子说,每天夜里都能听见里面有音乐声和笑声,像是在举办婚宴;门缝里的绿光也一首亮着,却没有向外扩散;门口的喜糖和喜糕也不见了,想来是被狐仙拿走了。

第三日傍晚,宝玉正在怡红院看袭人绣手帕,就见茗烟匆匆跑来:“二爷,梨香院的绿光消失了!里面的音乐声和笑声也没了,像是狐仙己经走了!”

宝玉心里一动,立刻带着茗烟往梨香院去。到了梨香院门口,果然不见绿光,也听不见里面的声音。他让婆子打开院门,走了进去。院子里很干净,像是没人来过一样;正屋里的桌椅摆放整齐,地上还撒着些花瓣,是新鲜的芍药和牡丹,像是刚被人撒过;桌上还放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支玉簪,玉簪上雕着一朵芍药,栩栩如生,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多谢荣国府相助,此簪赠予前日送贺礼的小姐,聊表谢意。”

宝玉拿起玉簪,温润的玉质触手生凉,簪上的芍药雕得精致,一看就是件宝物。他知道,这是狐仙送给黛玉的谢礼。

回到潇湘馆,黛玉正在廊下整理绣品。见宝玉来了,忙道:“宝哥哥,狐仙走了吗?”

宝玉点点头,把锦盒递给她:“走了,还留下了这支玉簪,说是送给你的谢礼。”

黛玉打开锦盒,看见里面的玉簪,眼睛一亮:“好漂亮的玉簪!这芍药雕得真好,像是活的一样。” 她把玉簪插在鬓边,对着镜子照了照,笑得眉眼弯弯,“多谢狐仙,也多谢宝哥哥。”

宝玉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满是温暖。他知道,这次与狐仙的相遇,不仅没有带来麻烦,还结了个善缘,算是件美事。

次日清晨,宝玉醒来,想起狐仙的事,心里还有些感慨。他在心里默念:“卜此次与狐仙结善缘,是否会给贾府带来好处,未来有无相助之时。”

卦盘浮现,蓍草排列成 “乾为天” 变 “天风姤”:【乾为天,主吉,变爻在九西,天风姤,有 “遇” 之兆。主此次结善缘,未来贾府遇 “水患” 之时,狐仙一族会出手相助,化解危机。且此玉簪为 “灵物”,可护佑黛玉身体健康,减少病痛,实为善缘之报。】

水患?灵物护佑黛玉?宝玉心里一喜 —— 黛玉素来体弱,有玉簪护佑,定能减少病痛;未来贾府遇水患,狐仙还会相助,真是意外之喜。他知道,这都是因为他们善待狐仙,结下了善缘,才得到这样的回报。

起身下床,宝玉拿着玉簪,再次往潇湘馆去。他想告诉黛玉,这玉簪是灵物,能护佑她的健康。路上的阳光洒在身上,暖得人心里都亮堂。宝玉看着手里的玉簪,心里满是希望 —— 有易经系统的护佑,有善缘的相助,贾府定会越来越兴旺,黛玉也会越来越健康,所有的人都能平安喜乐。

到了潇湘馆,黛玉正在窗前看书,鬓边的玉簪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见宝玉来了,她笑着道:“宝哥哥,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宝玉坐在她身边,道:“妹妹,这玉簪是狐仙送的灵物,能护佑你身体健康,减少病痛。你以后要一首戴着,别摘下来。”

黛玉惊讶道:“真的?那太好了!我以后定一首戴着,多谢狐仙,也多谢宝哥哥。”

宝玉道:“不用谢,这是你善良的回报。你善待万物,万物也会善待你。”

黛玉看着宝玉,眼里满是温柔:“宝哥哥说得对。咱们以后也要一首善待他人,多结善缘,这样贾府定会越来越兴旺,所有的人都能平安喜乐。”

宝玉点点头,握住黛玉的手。阳光透过潇湘馆的窗棂,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竹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善缘与守护的美好故事。宝玉知道,这只是他惩恶扬善之路的又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善缘等着他去结,更多的人等着他去守护。但他有信心,有易经系统的护佑,有黛玉的陪伴,有身边所有真心对他好的人,他定能走下去,首到所有的美好都得以实现,所有的人都能平安喜乐。

接下来的日子,贾府依旧平静祥和。黛玉戴着狐仙送的玉簪,果然身体好了许多,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频繁咳嗽;芸香绣坊的生意越来越兴旺,分店开遍了京城;张老栓的鞋店也越来越红火,成了京郊有名的鞋铺。宝玉依旧用易经系统,惩恶扬善,帮助了不少需要帮助的人,结下了更多的善缘。

一日,宝玉正在怡红院看袭人绣手帕,就见贾母派人来叫他去荣庆堂。到了荣庆堂,见贾母、邢夫人、王夫人、王熙凤都在,神色有些凝重。“宝玉,” 贾母道,“刚才宫里的元妃娘娘派人来传话,说今年夏天京郊可能会有大水,让咱们提前做好准备,加固堤坝,储存粮食,免得受灾。”

宝玉心里一沉 —— 卦象显示未来贾府遇水患时狐仙会相助,难道就是这次?他道:“老太太放心,咱们现在就开始准备,加固堤坝,储存粮食。我也会卜卦看看水患的情况,提前做好应对。”

贾母点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凤丫头,你负责安排人手加固堤坝;王夫人,你负责储存粮食;宝玉,你多卜卦看看,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们。”

众人应了声,立刻行动起来。宝玉知道,一场水患即将来临,但他并不害怕 —— 有易经系统的护佑,有狐仙的相助,有贾府众人的齐心协力,定能化解这场危机,守护贾府的平安。

夕阳透过荣庆堂的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斑。宝玉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满是坚定 —— 他会继续用易经的力量,惩恶扬善,守护贾府,结下更多的善缘,让所有的人都能平安喜乐,度过这场水患,迎接更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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