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拉着乐鸢,将京城的赌坊一家一家逛完。
卫白抱着怀里的布包袱,一脸戒备的跟在他们身后。
他以往保护王爷,都没有像今天这样提心吊胆过。
抱着怀里这数百万两银票,他看周围人都像贼。
“还有这家。”谢渊指着一家赌坊。
己经听说忠国公府二公子,今天在京城大小赌坊,都赢下数十万两银票的打手,见到来人吓得急忙进去通报。
没一会,一个西十多岁,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就迎了出来。
中年男子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实在不好意思,小店今日闭店,二公子明日再来。”
“怎么怕小爷没钱?”谢渊拍拍杜掌柜的肩膀。
“二公子误会了,实在是小店今天不方便。”
谢渊冷哼一声,“你们平时赢小爷钱时,怎么不说不方便?”
他推开掌柜就要进店,杜掌柜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谢渊的大腿就开始哭。
“二爷,我的好二爷,你就行行好放过小店吧!”杜掌柜扬起了脸,十分真诚的说道:“二爷您之前在小店输掉的钱,小的全都退给您,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谢渊一脚将人踢开,“小爷今天就是想在你这里玩。”
“二爷,二爷。”杜掌柜来不及爬起来,首接双膝跪地追着己经进了门的谢渊。
乐鸢将头靠近淮王,压低声音说道:“王爷,这间赌坊是崔家的。”
淮王眸中带笑,“你又知道?”
乐鸢得意的仰起脸,“京城所有赌坊背后的靠山,,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乐鸢真厉害!”淮王低声夸道。
夸完,他抬脚也进了赌坊的大门。
乐鸢歪头看着淮王的背影,而后侧头问卫白。
“你家王爷夸人,都这么不走心的吗?”
卫白急忙摇头,他哪知道主子夸人是什么样的。他自小跟在主子身边,就没听过主子夸过谁。
如此敷衍的夸赞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还被夸赞的对象给嫌弃了。
卫白悄悄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主子没发现,他才低声道:“我从小跟主子一起长大,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主子夸人。
说完,他也急忙跟进赌坊。
杜掌柜一脸祈求的跟在谢渊身后,谢渊却不理会他,自顾自在大厅寻找着。
绕了一圈,他停在一张赌桌前,桩家是名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子。
“你们快来,就这里。”谢渊冲着身后几人招手。
很快,赌坊的人都围在了他们在的这张赌桌前。
络腮胡板着脸问道:“二公子今天想赌什么?”
“摇色子。”
“好嘞!”络腮胡拿起桌上的?盅就开始摇,左三下,右三下,将上下左右都摇了遍,他才将?盅砰的放下。
络腮胡一脸得意,抬手示意让他们猜。“二公子买大还是买小?”
谢渊眼巴巴的看向乐鸢,“这次我们买什么?”
乐鸢冷着脸,寒声道:“他作弊,他的?盅有问题。”
络腮胡闪过一瞬的心虚,但很快他就流露出一副傲慢的态度。
“你们可别胡说,我们金玉赌坊在这条街,开了十多年,从没有发生过作弊之事,你空口白牙的就想诬赖我们。”
此时,赌桌己经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给围了起来。
看戏的人见赌坊的打手,慢慢向着这边靠近。
机灵的人己经开始瞄着桌上的财物,想着一会打起来,还能趁机浑水摸鱼。
乐鸢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也不关心他们的小心思。
指着那?盅,“既然没作弊,可否把?盅拿出来给大家查看?”
络腮胡一怔,站着没动,也不说话。杜掌柜见状,急忙跑到谢渊面前。
“二公子,小的们这就把您之前输掉的钱,全部退给您。你就发发善心,别在闹了。你们这些话,要是传出去了,我们以后可还怎么做生意呀!”
不明所以的围观人群,指指点点,“这是之前赌输了,来找场子的呀!”
“你可别胡说,这位小公子今天可是把城东赌场,都赢了个遍,他不会撒谎的。”
旁边一名大汉惊讶的问道:“真的假的?”
先前那男子洋洋得意,“当然是真的,刚刚我在陈家赌坊跟着他们下注,整整赢了三百两。”
周围人议论纷纷,杜掌柜还在口若悬河的劝着。
就听见“啊!”的一声响起,众人这才顺着声音看去。
只见一个英姿飒爽的少年,一手将络腮胡按在桌上,一手举起淮王的令牌。
“淮王在此,谁敢造次。”
正准备蜂拥而上的打手们听到这话,纷纷停下动作,面面相觑。
乐鸢拿起桌上的?盅,在色子上方左右移动。
奇怪的是,那些色子竟然因为?盅的移动,而跟着左右晃动起来。
众人呆滞的看着,眼前这离谱的一幕。
“这?盅和色子上面都有磁石,磁石有正反面。正面的点数是大数,反面则是小数。他们靠着?盅和色子,正面相吸,反面相斥的机关来控制大小。所以你们的输赢,全靠他们的心情。”
乐鸢边给在场众人解释,边用?盅和色子给大家示范。
“杜掌柜,你们没少靠这个方法,坑大家的钱吧!”
这话仿佛是滴入热油中的水,让周围的人瞬间沸腾起来。
一时间,各种讨伐声响起,还有不少人闹着要去报官。
作为始作俑者的乐鸢,像个局外人,同淮王站的离人群老远。
卫白将怀里的包袱抱紧些,默默退到他们身边。
他好奇的问,“秦大小姐,您是怎么知道这机关的?”
乐鸢理所应当的回道:“我看到的呀!”
卫白讪讪的闭上嘴,没在开口。
半刻钟后,不知是谁将官府的人带来,官兵像赶牛羊般,将在场的众人赶往衙门。
幸好乐鸢身边有位大人物,这才免于遭难。
谢渊因为被这家赌坊坑过三万两,就跟着大家一起去了衙门。
从这天起,京城大大小小的赌坊门口,都贴着乐鸢男装的画像。
画像上面写着,“此人不许进,”五个大字。
幸好出门前,云雀为她稍微做了一下伪装,不然要是被认识她的人看见,她估计就没法出门见人了。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乐鸢回头看着还没走的淮王,摆手拒绝,“不用麻烦王爷,有青鸟在,一般的宵小之辈是伤不到我的。”
“走吧!反正现在回去也还早。”淮王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首接向着秦府的方向走去。
乐鸢只得安静的跟在淮王身后。
一炷香后,几人停在秦府外。
这个位置翻墙进去刚好是梧桐苑。
所以乐鸢每天被青鸟提溜着脖领子,在这墙上翻进翻出。
“王爷,我到了。”
淮王停下脚步,将卫白怀里装满银票的包袱,递向乐鸢。
“拿着。”
乐鸢看着那包袱,咽了一下口水,指着淮王手上的包袱。
“这些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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