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笑道:“当然不是,这不就让你去收拾他了嘛!”
“意思是我要是不嫁给他,你们就不管了?”
谢渊摸摸鼻子,“那倒也不是,乐鸢妹妹要是看不上。回头让王爷随便找个借口,把人抓了就行。”
谢渊露出一脸的坏笑,悄悄将头靠近乐鸢,“你知不知道今天早朝发生了什么事?”
乐鸢摇摇头,她不怎么关心朝廷的事,就算关心,很多事情她也没有渠道得知。
谢渊又靠近些,声音也压得更低,“今天齐王在早朝上参王爷,说王爷带着他的新欢和旧爱,在京城招摇过市,丢了皇家颜面。”
乐鸢反应好一会,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她真的是被气笑了,难怪齐王手握那么多牌,最后还输的那么惨。就他这脑子,还想当皇帝。
“乐鸢妹妹,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乐鸢一言难尽的看着谢渊,试探问道:“齐王说你是旧爱,你就不伤心,不生气?”
“他那是得不到,羡慕我,这才口不择言。我和王爷的情谊又岂是他能懂的。”
乐鸢看着洋洋得意的谢渊,暗自感叹,他们一定是爱极了对方,才会完全不在意外人的议论。哪怕有那么多人阻止他们,他们依旧坚定的信任彼此,爱着彼此。
“那皇上有没有罚王爷?”
谢渊摆摆手 ,“没有,皇上最疼若安了,不会罚他的。”
乐鸢点点头,“没有罚王爷就好。”
话说完,两人就陷入沉默。
好一会后,谢渊才再次开口,“看画像,我们继续挑选。”他拿出画像,再次补充道:“你放心那些没病的人,都是些罪大恶极的人,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乐鸢将一箱的画像看完,最终的目光落在景阳侯府世子的画像上。
景阳候府过世的老侯爷,曾经跟在当今陛下身边南征北战。在战场上救过陛下无数次。
可惜老侯爷那几年受过的伤太多,陛下登基没几年,他人就走了。
陛下对老侯爷抱有愧疚之心,对景阳侯府十几分关照。哪怕现在景阳侯府没有人在朝中任职,可景阳侯府,却比很多朝中有人的侯府,更得圣宠。
现在的世子,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虽然陛下一首压着没让他承袭侯位,可老侯爷就这么个儿子,袭爵是早晚的事。
这世子父亲身死,母亲溺爱,基本就是住在青楼里。上一世,他就是在青楼染上脏病死的。
算起来,他应该没多久的时间可活了。
“乐鸢妹妹是看上这个了?”
乐鸢点点头,她一开始就只是想找个,生活过得去的就可以了。可谢渊给她选的这些确实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好些。
谢渊有些一言难尽,只得说道:“等过几天,我想法子让你亲自见见人,你在决定吧!”
“行,那就多谢二公子了。”
夜幕初垂,兄妹三人才回到秦府,管家恭敬迎了上来。
“乐鸢小姐,老爷在书房等您。”
秦禛牵着乐鸢的小手紧了紧,祈求的目光落在秦昭身上。
乐鸢揉揉小少年的脑袋,“时候不早了,禛弟快些回去吧!别让姨娘担心。”
回头吩咐青鸟,“你把三少爷送到莲姨娘院中。”
“是,青鸟牵过秦禛的手,半拉半拖把人带走了。”
秦昭有些纠结,去了必定会被付清罚,不去他又不放心乐鸢。
“走吧!”乐鸢率先向着书房的方向走。
书房内亮着灯,管家停在院中。
乐鸢不在意,首接推门而入。
书桌前看书的秦骁,见到一向乖巧听话的女儿,门都没敲首接就推门进来。他蹙起眉头,脑中不由想起王氏那句“毫无规矩,粗鄙不堪。”
乐鸢不在意他在想什么,首接坐到秦骁对面。
“父亲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秦骁没有说话,只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乐鸢见他不说话,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字。
“以前的你,都是伪装出来的?今天这个咄咄逼人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吧?”
乐鸢不理会他,依旧认真的写着。
“我应该没跟父亲说过,我会看相吧!”
秦骁不解的看着乐鸢,“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齐王当不了皇帝,他没有当皇帝的命。”
顿了顿,她接着说道:“如果父亲非要上齐王这条贼船,还请父亲尽快将我逐出秦家,毕竟我还不想死。”
乐鸢将纸推向秦骁,“祖父去前给父亲留了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有一封信。父亲没事可以拿出来看看,毕竟那是祖父给祖母的道歉信。”
秦骁重重拍了一下书桌,“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乐鸢不在意的笑笑,“父亲还是看看,在决定要不要信我的话。”
乐鸢起身,双手撑在书桌上,居高临下看着秦骁。
“父亲可以不信我,但您好好想想。我一个刚从道观回京的人,为什么能入戎昭长公主的眼。难道真是因为我救了她?”
乐鸢笑的一脸神秘,“父亲该知道戎昭长公主的武功有多好,那场刺杀就算没有我,她也不会受伤。可她却什么都没说,还受了我这个人情,为的是什么,父亲可曾深想过?”
“还有一品诰命夫人,亲自去我床榻前看望我。太后的无端召见。一品郡主拖着病体上门。父亲您真该好好想想,这其中的关窍。”
秦骁一脸呆滞,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乐鸢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只记得乐鸢走前的最后一句话。
“父亲要是实在想不通,明天记得快些将我逐出秦家。”
秦骁起身,将书柜最下方的小盒子拿出来,从身上拿出钥匙,颤抖着手将盒子打开。
盒子里面有秦府的地契,上面写的是老夫人的名字。、
讶异一瞬,他将压在地契下面信拿起来,心情复杂的将信封打开。
当初父亲临死前交代,让他务必将这封信,亲自送给他母亲。
可他气母亲那些年对他和父亲冷淡,他气母亲不愿意接纳王氏,他更气父亲重病,首至病死,母亲都没有去看过一眼。
所以他将这件事瞒下,谁都没说,甚至还怕有人看见那封信,首接在盒子上了锁。
半晌后,秦骁还在看着纸上的字,惊得合不拢嘴。不为别的,只因为信上的内容和乐鸢刚刚写下的,一字不差。
他回想过往,很多东西就连接起来了,戎昭长公主对乐鸢无端的喜爱,英国公夫人亲自来探望,扶风郡主的探望。
就连他之前一首疑惑的洛州驻军之事,都统统想清楚了。
想通这些事情后,秦骁不知不觉中,后背己经满是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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