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腾雅见张怡乖乖喝完药，又叮嘱了张兆宁两句 “盯着首领别偷吃凉的”，便撑着油纸伞转身离开 —— 她还要追查 “诡异” 踪迹的任务，小首领有兆宁在旁看着，暂时无需操心。油纸伞的青竹骨划过门帘，留下一阵淡淡的兰草香，来去都像一阵轻烟，安静得没惊动巷外的游客。
张怡刚放下药碗，手机就震了震 —— 家族群里，张凤钧发了条消息，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提醒：
张凤钧：别光顾着玩，记得再召些族人回来。（现在人手实在不够，连小族长都被拉去查旧据点了。看着小妹天天玩得开心，气不打一处来，赶紧把人召回来干活，省得她闲着折腾吴邪！）
张怡对着屏幕翻了个白眼，飞快回复：
首领：收到。（内心 OS：果然我就是个行走的召唤机器！亲哥眼里只有 “干活”，半点不关心我玩得开不开心！）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了群里几乎不说话的张起灵：
首领：小族长你在哪？（偷偷嘀咕：用族长的手气召唤族长，会不会更容易出 SSR？）
过了半分钟，张起灵才发来一条消息，依旧惜字如金：
张起灵：？
张怡看得哭笑不得，又发了条：
首领：说真的小族长，多打几个字不会怎么样的！（为什么张家的人都这么 “惜字如金”，连打字都舍不得多按两下！）
这次张起灵倒是多打了两个字，附带了个地点：
张起灵：... 辽宁。（他其实不太习惯家族群里张怡和二狗的 “刷屏模式”，但也清楚，要是不回复，这位小首领肯定会连着 @他几十条，首到他现身为止。）
首领：怎么跑那么远呀！现在张家就我一个没见过小族长本人，太不公平了！
群里的张岐瑞刚结束结束一个丙下诡异任务，消灭该小区的恶灵，瞥见这条消息，默默把打好的 “我也没见过” 删掉 —— 还是别揭穿首领 “逗弄小族长” 的小心思了，免得被拉去当 “劝架工具人”，他还得忙着做任务赚，没空掺和这些。
一旁的吴邪见张腾雅走了，终于忍不住凑过来，好奇地问：“刚才那位姐姐是谁呀？怎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跟…… 跟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 他想起张起灵也是这样，总是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张怡挑了挑眉，故意拖长了语调：“我雅姐，张腾雅。哦对了，你还有一个问题哟！” 她早就等着吴邪问这个，就想看看他 “炸毛” 的样子 —— 果然，话刚说完，吴邪的脸就垮了下来。
吴邪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差点把 “这也算问题？” 这句话喊出来 —— 他明明想问的事情有很多，结果就说了个 “是谁”，还被算成了一个问题！但他转念一想，要是真敢吐槽，这位小丫头肯定会把 “吐槽” 也算成第二个问题，到时候连最后一个提问机会都没了。他赶紧把到嘴边的话咽回去，皱着眉开始琢磨：剩下的这个问题，得问点 “干货”，不能再被她 “坑” 了。
张怡见吴邪把吐槽硬生生憋了回去，脸上的失望藏都藏不住：“哎，差一点你就又‘浪费’一个问题了，我连‘不用回答’的理由都想好了！” 她看着吴邪那副 “既委屈又不敢说” 的控诉小表情，忍不住嘚瑟起来，“不过你放心，我肯定比你三叔有良心。他跟你说话十句有八句是‘忽悠’，我不一样 —— 我只说真话，绝不骗你。”
吴邪盯着张怡，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沿 —— 满脑子问题像乱线团，可最后还是把最在意的那个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和张起灵是什么关系？” 他实在太好奇了，毕竟张怡也姓张，还总透着股 “认识很多厉害人” 的气场，说不定真和哑巴张沾亲带故。
张怡 “噗嗤” 一声笑出来，眼角都弯了：“我还以为你会问‘我是谁’‘是不是故意接近你’，没想到最后选了这个问题。” 她顿了顿，故意卖关子，“恭喜你，猜对了 —— 我确实认识你说的张起灵。至于我们的关系嘛……”
话到嘴边，她突然卡壳了 —— 说自己是张起灵的 “祖宗”？不行，历任张家族长都叫这个名，万一哪个老族长的残魂找上门 “算账”，她可扛不住；说自己是首领？这要是让吴邪知道，指不定又牵扯出张家的秘密。
她赶紧摸出手机，往家族群里发消息：
首领：小官！呼叫小官！@张起灵，吴邪问我和你啥关系，我该咋回答？
张起灵看着屏幕上 “小官” 这个称呼，眼神微微闪动 —— 在张家，所有人都叫他 “张起灵” 或 “族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陌生又有点说不出的微妙。他指尖悬在屏幕上，却没打字。
首领：又装深沉！小官我诅咒你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
张怡等了半分钟没等到回复，忍不住在群里 “撒泼”—— 虽然早习惯了张起灵的沉默，可被晾着还是不爽，只能用这种幼稚的方式报复。
放下手机，她抬头看向吴邪，理首气壮道：“我呀，算是他长辈！”
吴邪瞬间瞪圆了眼睛，满是怀疑：“你？长辈？” 他看着张怡这副比自己还小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 “长辈”
“看什么看！我说的是实话！” 张怡被他盯得有点恼，拔高了音量，“别觉得我比他年轻就不信，我命好，辈分就是比他高！” 一想到自己辈分压过张起灵，她就忍不住偷偷开心 —— 毕竟能让 “闷油瓶” 低头叫 “长辈” 的，整个张家也没几个。
【宿主，你也就敢在小张起灵面前横了，有本事跟你们那辈的张起灵说这话啊！】二狗在识海里拆台。
张怡在脑海里翻了个白眼，语气里满是嚣张的鄙夷：“有什么不敢！我连族长都敢动手，还怕他一个小张起灵？” 话虽硬气，心里却偷偷打了个转 —— 当然，前提是二哥张凤钧不在场。不然她敢提半句 “欺负族长”，二哥能立马拎着家法过来，当场打断她的腿。
毕竟她可是 “凤” 字辈独一份，当年闯的祸能把族老们气到吹胡子瞪眼，全靠族长护着、二哥兜底，才没被按族规严惩。她忽然想起，那时候同辈分的张起灵待她还挺宠，连她抢了他的安神香，都只是默默再拿一盒，没半句责备。这么一想，她倒真有点想念那位温和的族长了。
“二狗，我现在有多少功德值？够不够召唤族长回来？” 张怡戳了戳识海里的系统，语气带着点迫切，“没有族长拦着，我二哥折腾我的时候，连个劝的人都没有！小族长是啥也不管的摆烂选手，雅姐他们更是假装没看见，太过分了！”
【宿主，你目前的功德值是 3687。】二狗调出数据面板，老老实实汇报，【这些功德值能兑换 10 次白级召唤、5 次蓝级召唤， 1 次紫级召唤，金色召唤暂时不够。而且…… 就算用金色召唤，也不一定能精准召到你找的那位老族长，随机性很大。】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今天不想搭理你。” 张怡瞬间垮了脸，觉得二狗越来越学坏了，居然还敢 “怼” 她 —— 肯定是跟着二哥学的！她气鼓鼓地把功德值兑换的比例发给二哥，让张凤钧看看兑换什么等级召唤。她又点开二哥的对话框，看着张凤钧没回复她的消息，更委屈了：二哥明显是嫌弃她！凭什么张福哥就能当甩手掌柜不动脑，她就得被催着召唤族人、处理破事？不服！今天又是摆烂失败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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