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领，你们那一辈的族长，到底是什么样的呀？” 张兆宁攥着安全带，眼睛亮晶晶地看向驾驶座的张怡 —— 她隐约猜到钧祖让首领召唤凤字辈族长的原因，心里的好奇心早就压不住了。
张怡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脑海里瞬间闪过那个总穿着黑色长袍、表情没什么起伏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撇了撇：“还能什么样？就是块不会变通的木头呗。”
这话让张兆宁愣了愣 —— 在她的认知里，张家族长都是威严又神圣的存在，族人们提起时全是敬畏，怎么到首领这儿，就成 “木头” 了？
“你别那副表情，我说的是真的。” 张怡瞥了眼副驾的小姑娘，回忆翻涌上来，语气里带了点当年的 “不服气”，“他跟我二哥差不多大，也就武力值比二哥高点，凭什么二哥要听他的？在我眼里，我二哥才是最厉害的 —— 就算他总揍我，也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她顿了顿，想起以前的事，忍不住笑了：“所以我那时候特看他不顺眼，总找机会给他找麻烦。比如把他的安神香换成辣椒粉，在他的茶里加蜂蜜，还故意把他要送族老的文书藏起来……”
“那族长没生气吗？” 张兆宁听得瞪大了眼睛 —— 敢这么折腾族长，首领也太勇了！
“生气？他才不会。” 张怡的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情绪，“他脾气好得离谱，我折腾他那么多次，他最多皱下眉，从来没真的怪过我。事后收拾我的，反倒是我二哥和族老们 —— 每次都罚我，至少我在族里有一半挨罚原因是因为他。”
说到这儿，她的声音忽然轻了点，目光飘向车窗外黑漆漆的树林，像是在看很远的地方：“不过…… 有一次，我倒觉得他没那么‘木头’。”
“是青铜门暴乱那次？” 张兆宁小声问 —— 她在族里的记载里看过，凤字辈那代曾遭遇过青铜门暴乱，差点出了大事。
张怡点头，指尖无意识地着方向盘：“我们张家的事，跟二狗给的任务差不多，都是镇压那些不该存在的东西。那年运气差，遇上青铜门里面的东西暴乱，情况特别危险，基本都是他带头去镇压。”
她顿了顿，语气里多了点复杂：“我们这一辈，族里就我和他血脉纯度最高，族老们都劝他，让我也去 —— 毕竟他是族长，而我可以替代他可以镇压那青铜门。可他死脑筋，说什么都不同意，非要带着我二哥去硬扛，说什么我还小，不该沾这些’。”
“后来呢？” 张兆宁追问。
“后来？” 张怡笑了笑，眼里带着点当年的狡黠，“后来我跟族老们合计，把他的计划改了，我替代他去了青铜门。估计后面他知道肯定会气死，你是不知道我给他找了多少次麻烦，就是没有看见他有其他表情，可惜没有看见那个画面。”
她沉默了会儿，又补充道：“其实现在想想，他也不算全是木头 —— 至少在护着族人这件事上，比谁都拎得清。”
车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树林，“沙沙” 声裹着夜色漫进车厢，像是谁在低声絮语。张兆宁望着张怡的侧脸，心里忽然软了软 —— 原来那位凤字辈族长，不是冷冰冰的 “祖宗”，而是块会护着人的 “木头”。她有点莫名心疼那位族长，看首领这大大咧咧的样子，多半没察觉过族长的心思。大人的世界真复杂，她默默想着，又想起自己这一辈的张起灵，不由得点头：还是她们的族长正常，又严肃又厉害，一看就让人不敢随便折腾。
“就这儿吧。” 张怡猛地踩下刹车，金杯面包车在荒郊的土路上停稳。她推开车门，冷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泥土和野草的气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黑漆漆的树林像道屏障，倒是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二狗，扫描附近，有没有人和监控。” 大半夜凭空冒出一群人，要是被路人撞见，指不定会闹成 “都市传说”。
【收到，开始全范围扫描…… 扫描完毕，半径一公里内无活物活动迹象，无电子监控设备。】二狗的电子音格外及时。
张怡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看向还坐在副驾的张兆宁，忽然眼睛一亮，凑过去坏笑：“小兆宁，想不想你爸妈？等会儿你对着白卡喊两声，让他们赶紧过来陪你啊？”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 —— 兆宁是蓝级族人，她爸妈怎么着也得是紫级，要是能顺便召回来，还省了自己的功德值。
张兆宁看着她这副 “不怀好意” 的样子，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抽。张家从小教她要敬重首领，可有时候，她真觉得首领有点 “狗”。但她还是耐着性子反问：“首领，你怎么不喊你爸妈？” 要是这法子真有用，首领早把自己爸妈召来了，哪会等到现在？
张怡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沉默了几秒才悻悻开口：“我是首领，哪能跟你一样撒娇？” 心里却在吐槽 —— 有用才怪！张家就没几个 “管生管养” 的，尤其是她那对腾字辈的爸妈，当年她从小到大，基本都是二哥在照顾。张家虽说长寿，可也没见过像她爸妈那样，一把年纪还怀了她的，偏偏生下来又不管，一门心思扑在 “镇压任务” 上。她太清楚了，只要她在这儿安安稳稳的，那对无良父母绝对不会主动过来 —— 毕竟在他们眼里，有二哥护着，她就出不了事。
“反正我是首领，我说了算！” 张怡很快找回气势，“等会儿你对着卡喊‘救命’，越大声越好！” 她觉得二哥说的 “哭” 不靠谱，可小孩子喊救命，总能勾起长辈的保护欲吧？说不定就有心软的族人上当，主动跑过来了。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忍不住在心里夸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张兆宁看着张怡那副 “胸有成竹” 的样子，默默叹了口气。算了，首领最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反正族里的老祖宗们，也没几个能治得住首领，多她一个 “配合” 的，也没什么大不了。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等会儿 “喊破喉咙” 也没人来的准备 —— 毕竟首领的 “好主意”，大多时候都不太靠谱。
“二狗，兑换 10 张白卡！” 张怡攥紧拳头，语气里满是 “孤注一掷” 的兴奋 —— 今天她就要赌把大的，说不定就能单车变摩托，把凤字辈族长或者兆宁爸妈给召来！
【收到，正在为宿主兑换 10 张白级召唤卡…… 兑换成功。】二狗的电子音刚落，十张泛着淡淡白光的卡片就凭空出现在张怡掌心。卡片背面印着简洁的麒麟纹路，边角圆润，摸起来带着点类似玉的微凉触感，是张家召唤卡独有的质感。
虽说不是第一次召唤，可握着十张白卡的瞬间，张怡还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 毕竟白卡虽 “普通”，但架不住数量多，万一运气爆发，混着紫级甚至金级的族人呢？她深吸一口气，先对着空气煞有介事地念叨起来：“满天神佛保佑啊，求个紫级就行，金级不敢想，要是能把族长召来，我以后少折腾吴邪三次！”
念完 “祷告”，她飞快给张兆宁递了个眼神。张兆宁立马心领神会，深吸一口气，对着漆黑的树林大声喊起来：“救命啊！有人吗？救救我！” 小姑娘的声音清亮，裹着夜风飘出去老远，还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慌乱，听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
张兆宁清亮的 “救命” 声裹着夜风飘远，还带着点刻意装出的慌乱，恰好成了最好的 “背景音”。张怡深吸一口气，不再纠结单抽还是连抽，干脆指尖一扬，将十张印着麒麟纹的白卡尽数甩向空中 ——
卡片在空中划出整齐的浅弧，“唰唰” 声里同时展开，像一片白蝶骤然振翅。起初，所有卡片的正面都只亮起淡淡的白光，和以往召唤白级族人时没两样，张怡心里刚泛起丝 “果然没惊喜” 的失落，眼睛却猛地瞪圆 ——
最中间那张白卡的光芒忽然变了。
浅白像被金粉晕染，从卡片边缘慢慢往中心渗，淡金色的光越来越亮，连周围几张白卡的微光都被压了下去，甚至将整片荒郊的夜空都映亮了几分，连地上的草叶都沾了层细碎的金光。
“！！！！！” 张怡盯着那抹猝不及防的金色，嘴巴张得能塞进个鸡蛋，脑子里只剩一句 “我擦” 在循环 —— 白卡出金？这狗屎运居然真让她撞上了！她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都没察觉，连呼吸都忘了，只敢死死盯着那悬浮的卡片，生怕下一秒金光就会消失。
【啊啊啊！宿主！是金色！真的是金色召唤！】二狗的电子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动，甚至有点破音，【能量波动强度远超紫级！是顶级稀有度！我们真的好起来了！】
张怡这才猛地回过神，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恨不得把脸凑到卡片跟前。她看着那抹越来越盛的金光，又瞥了眼旁边同样愣住的张兆宁，突然抬手捂住嘴 —— 这要是让族老们知道她用白卡抽出了金色，怕是要惊得从族谱里爬出来追问 “秘诀”！
张兆宁也忘了喊 “救命”，手里还保持着抬手的姿势，愣愣地看着那片金光。她刚才还在心里嘀咕首领的主意不靠谱，结果…… 白卡真能出金？这运气也太离谱了！
夜风突然停了，金色光芒里传来一道极轻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却像踩在人心尖上，连周围的草叶都跟着静了。张怡的心跳瞬间提到嗓子眼，死死盯着光芒中心 —— 她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属于张家顶级血脉的威压，却猜不透这道金光里，到底藏着哪位 “大人物”。
光芒慢慢收敛，露出一道模糊的身影，黑色衣摆垂在地上，带着点陈旧却威严的质感。张怡屏住呼吸，看着那道身影一步步走近，连指尖都在微微发抖 —— 不管是哪位族长，这波 “单车变摩托”，她稳赚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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