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他转头看向霍嫣然,眼里带着期待,像个等待老师打分的学生,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
霍嫣然久久没有说话,她被这首诗,还有他的字深深打动了。
她见过太多的阿谀奉承,听过太多的甜言蜜语,那些精心雕琢的赞美像镀金的牢笼,让她厌烦。
可这首诗不同,没有华丽的辞藻,却精准地描绘出了她的多面——
那个在会议室里冷若冰霜的决策者,那个在深夜办公室里独自疲惫的女人,那个偶尔会对着流浪猫露出温柔的自己,也道出了他最真挚的情感。
"你……"她张了张嘴,竟有些语塞,指尖轻轻抚过"我的王"三个字,墨迹未干,带着微微的温度。
骚克风走到她面前,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
"我知道你习惯了商场的尔虞我诈,习惯了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
他的声音温柔而真诚,指腹着她的下颌线,"但在我面前,你可以卸下所有防备,不用做霍总,做霍嫣然就好。"
霍嫣然看着他深邃的眼眸,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利用,只有纯粹的欣赏与迷恋,像孩童看着自己最珍爱的玩具,她的心,在这一刻,彻底沦陷了。
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这个吻,不再有之前的犹豫与被动,带着她所有的热情与回应,舌尖甚至大胆地探入他的唇齿间,像在回应诗里那句"在你的掌心跳舞"。
骚克风愣了一下,随即热烈地回应着她,手臂猛地收紧,将她完全箍在怀里,仿佛要将两人的骨骼都嵌在一起。
窗外的霓虹依旧闪烁,房间里的暧昧气息愈发浓厚,墨香与花香缠绕着,仿佛连空气都变成了甜的。
这个吻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炽热,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霍嫣然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指甲掐进他后背的肌肉里,又藏着小心翼翼的珍视,舌尖碰在一起时都带着试探的轻颤。
霍嫣然能感觉到骚克风身体瞬间的僵硬,像被按下暂停键的乐章,随即爆发出更汹涌的热情,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他的手穿过她的长发,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指腹陷进她的发间,让这个吻愈发深入缠绵,连呼吸都变成了共享的旋律。
霍嫣然的手臂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颈,身体彻底放松下来,任由他带着自己沉沦。
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墨香,混合着之前的烟草和乌木气息,形成一种让她无比安心的味道,像冬夜里温暖的壁炉,让人只想蜷缩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都有些缺氧,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霍嫣然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连耳后都泛着粉,呼吸依旧有些急促,胸腔起伏得像风里的波浪。
眼神却亮得惊人,像盛满了星光,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汽。
骚克风看着她这副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眼底的欲望几乎要溢出来,像藏着团跳动的火焰。
但他还是克制住了,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指腹擦过她发烫的颧骨,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饿了吗?我让酒店送点吃的上来,刚才在晚宴上看你光顾着应付那些老家伙,一口东西都没吃。"
霍嫣然这才感觉到肚子确实有些饿了,空落落的胃微微发紧,点了点头。
刚才的一系列事情,让她几乎忘了时间,现在想来,从晚宴到现在,她还没吃过东西呢,只有几杯用来应酬的香槟,早就化成了肚子里的酸水。
骚克风拿起房间里的电话,熟练地报了几个菜名,"要一份清蒸鲈鱼,火候控制在三分熟,鱼皮要完整;虾仁豆腐得用南豆腐,虾仁要去线开背。
再来份蔬菜沙拉,酱汁分开装,橄榄油要初榨的;哦对了,菌菇汤别放味精,用干贝吊鲜。"都是些清淡却精致的菜肴,显然对她的口味了如指掌。
挂了电话,他拉着霍嫣然在沙发上坐下,顺手拿起刚才写好的《我的缪斯》,小心地拎着宣纸的边角递给她。
"再看看?刚才写得急,有几个字的笔锋没处理好。"
霍嫣然接过宣纸,小心翼翼地展开,指尖避开未干的墨迹。
灯光下,那些龙飞凤舞的字迹愈发显得灵动飘逸,"风暴"二字的捺画带着破空之势,"温柔"二字却写得圆润柔和,带着王羲之的神韵,却又多了几分骚克风特有的灵气与霸气。
诗句在字里行间跳跃,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诉说着深情,连墨色的浓淡都像是精心设计的节拍。
"你的字真好。"她由衷地赞叹道,指尖悬在"月光"二字上方,"比那些所谓的大书法家还有韵味,他们的字太规整了,像被框住的鸟,你的字是活的。"
"那是自然。"骚克风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往她身边凑了凑,肩膀抵着她的,"也不看看是谁写的,毕竟是写给缪斯的诗,要是字不好看,岂不是丢你的人?"
霍嫣然被他这副臭屁的样子逗笑了,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掌心触到他温热的皮肤。
"行了,别臭美了,不过说真的,你这手字,拿去办书法展都绰绰有余。"
"在自己的缪斯面前,臭美一下怎么了?"骚克风凑近她,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再说了,我有这个资本,就像霍总你,不光会做生意,长得还这么好看,这不也是资本吗?"
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像正午的阳光晒在皮肤上,霍嫣然不由得又有些心慌,连忙移开视线,假装认真地看着诗句,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
"这首诗……写得也很好,尤其是那句'你的怒,是午后的雷阵雨',挺形象的。"
"那是因为,我的缪斯本身就很美好。"
骚克风的声音温柔下来,像羽毛拂过心尖,"只有你,才能让我写出这样的诗,换了别人,我顶多写出'你像块石头'这种句子。"
霍嫣然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地加速,像擂鼓一样,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又在发烫。
这个男人,总能轻易地撩动她的心弦,用最首白的话,说出最动人的情意。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清脆的叮咚声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应该是酒店送晚餐来了。骚克风起身去开门,很快就推着餐车走了进来,银质的餐罩掀开时,热气裹挟着香气扑面而来。
餐车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清蒸鲈鱼卧在碧玉般的葱丝里,鱼眼清亮,显然新鲜得很;虾仁豆腐盛在白瓷碗里,嫩得像能掐出水。
蔬菜沙拉色彩缤纷,紫甘蓝和牛油果切成均匀的小块;还有一碗菌菇汤,汤色清亮,飘着几朵枸杞,看起来就很鲜美的菌菇汤。
"快吃吧,尝尝味道怎么样。"骚克风将菜肴一一端到桌上,又给她盛了一碗汤,瓷勺碰到碗沿发出叮的一声。
"这家酒店的粤菜师傅是我专门托人请来的,据说以前给米其林三星做过主厨。"
霍嫣然确实饿坏了,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鲈鱼。
鱼肉鲜嫩滑爽,用舌尖轻轻一抿就化在嘴里,带着淡淡的酒香,味道清淡却不失鲜美,很合她的胃口。
"好吃。"她由衷地说道,眼睛亮晶晶的,像吃到糖果的孩子。
"好吃就多吃点。"骚克风笑了笑,也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些虾仁,虾仁裹着一层薄薄的淀粉,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看你刚才那么凶,还以为你只喜欢吃那些重口味的呢,比如麻辣小龙虾什么的。"
"谁说的?"霍嫣然瞪了他一眼,夹起一块豆腐送进嘴里,豆腐滑嫩,带着虾仁的鲜甜。
"我也是很懂得享受生活的,再说了,偶尔吃点辣怎么了?总比某些人天天把自己泡在酒精里强。"
"哦?那霍总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骚克风饶有兴致地问道,托着下巴看着她,眼神里满是好奇。
"总不会天天都在谈生意吧?我可听说霍氏集团的会议室凌晨三点都还亮着灯。"
"当然不是。"霍嫣然喝了口汤,暖意从胃里蔓延开来,想了想说道,"我偶尔会去听听音乐会,上周刚去听了柏林爱乐的演奏会。
也喜欢看画展,下个月莫奈的特展我己经订好票了;有时候也会在家看看书,最近在重读《百年孤独》。"
"看不出来,霍总还是个文艺青年。"
骚克风挑眉,眼里闪过惊喜,"那我们倒是挺合拍的,我也喜欢这些,莫奈的光影处理堪称一绝,尤其是《睡莲》系列,每次看都像掉进流动的色彩里。
至于《百年孤独》,我床头那本都快翻烂了,布恩迪亚家族的宿命感简首像根无形的线,缠着人喘不过气。”
霍嫣然夹菜的手顿了顿,眼底泛起惊讶的涟漪:“你也喜欢马尔克斯?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先锋诗人都瞧不上魔幻现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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