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骚克风独自一人坐在自己公寓的露台上，手中把玩着那个签有“许晓诺”名字的U盘，下方城市的灯火如星河铺展，晚风带着夏末的凉意拂过他的脸颊。
录音棚里的那一吻似乎还留在唇上，柔软而意外。
他轻轻触碰自己的嘴唇，摇头笑了笑，许晓诺确实是个难以预测的女人——专业到极致，却又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霍嫣然”。骚克风迟疑了一秒，接通电话。
“听说你今天和许晓诺录音了？”霍嫣然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还收到了一个价值八百万的吻？”
骚克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消息传得这么快？”
“娱乐圈没有秘密，”霍嫣然轻笑，“尤其是许晓诺当场加价五百万这种事。现在整个圈子都在讨论那个让许天后破例亲吻的神秘词作者是谁。”
骚克风向后靠在椅背上，望着城市的夜景：“所以，霍总是来兴师问罪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我只是好奇，是什么样的词能值八百万，还能让许晓诺那种女人主动献吻。”
骚克风能听出她语气中细微的醋意，不禁莞尔：“需要我为你朗诵一遍吗？或者...我可以为你写一首更好的。”
“省省吧，金融诗人。”霍嫣然的语气轻松了些，“明天晚上有个艺术展开幕酒会，陪我去？让我也炫耀一下我身边的‘八百万词作者’。”
“乐意之至。”骚克风笑道，“不过你得答应我，不会像许晓诺那样突然吻我。”
霍嫣然哼了一声：“你想得美。明天七点，我让司机去接你。”
挂了电话，骚克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机，霍嫣然的表现比他预期的要平静得多，这反而让他有些意外。
第二天清晨，骚克风刚走进环球金融中心的办公室，就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助理Lily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崇拜，前台小姐的笑容格外灿烂，甚至连电梯里遇到的同事都对他点头致意的方式有了微妙的变化。
“骚先生，早上好！”Lily几乎是跳着迎上来，“您真是太厉害了！许晓诺工作室刚刚发来了正式的合作感谢函，还附带了那三首歌的小样！全公司都在传您的事呢！”
骚克风挑眉：“小样？我还没同意公开吧...”
“哦不是完整版，是特别剪辑的预览版，”Lily赶紧解释，“许晓诺小姐亲自指示发来的，说希望我们先睹为快。”
骚克风点点头，走进办公室。
桌上己经堆满了各种邀请函和邮件——音乐节邀请他做评委，出版社想要为他出诗集，电视台想邀请他参加创作类综艺...
他拿起一份精致的邀请函，是北京国际音乐节的贵宾邀请。
另一封是某顶尖文学杂志的专访请求，甚至有一封来自他母校的演讲邀请，标题写着“金融与艺术的跨界之美”。
手机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骚克风接通后，听到了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
“骚先生吗？我是王磊，许晓诺工作室的音乐制作人。
不知道您是否还有意向为我们创作更多作品？许姐非常期待与您的继续合作。”
骚克风记得这个人——录音棚里那个扎着马尾辫的音乐总监。
“王总监，我很荣幸，但目前我的重心还是在金融领域...”
“理解理解，”王磊急忙说，“不过许姐特意交代，只要您愿意，我们可以完全配合您的时间，价格方面也好商量。”
刚结束这个通话，另一个电话又接了进来。
这次是一个自称某国际品牌总监的人，想邀请骚克风为他们新一季的产品创作“有诗意的广告语”，报价高得令人咋舌。
一整个上午，骚克风的电话几乎没停过，金融圈、娱乐圈、文化圈...不同领域的人似乎一夜之间都发现了他这个“宝藏”，他不得不让Lily帮忙过滤大部分来电。
中午，骚克风决定暂时逃离办公室，到楼下常去的咖啡馆清净一会儿，但他很快发现这个决定是错误的。
刚点完单，一个穿着时尚的年轻女子就怯生生地走过来：“请问...您是骚克风先生吗？那个为许晓诺写词的...”
骚克风点点头，女子立刻兴奋地脸都红了：“天啊！我太喜欢您的词了！特别是那首《星屑》，我能请您签个名吗？”
签名结束后，咖啡馆里又有几个人认出了他。
不一会儿，他身边就围了一小群人，有想要签名的，有想要合影的，还有一个自称是独立音乐制作人，想请他看看自己的作品。
骚克风礼貌但坚定地拒绝了大多数请求，匆匆喝完咖啡返回办公室，他没想到知名度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猛烈。
下午，霍嫣然意外地提前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看来我们的金融诗人成了大红人了？”她看着桌上堆积的邀请函，语气调侃。
骚克风无奈地笑了笑：“我没想到会这样。”
霍嫣然走到窗前，背对着他：“许晓诺的那三首歌，我听了预览版。”
骚克风等待她的评价。
“确实很棒，”霍嫣然转身，眼神复杂，“特别是那首《无关风月》，不像是一个金融人士能写出来的东西。”
“每个人都有很多面，”骚克风走近她，“就像你，既是雷厉风行的霍总，也是会对着流浪猫温柔微笑的霍嫣然。”
霍嫣然的眼神柔软下来：“那你呢？骚克风，你到底是金融分析师，还是诗人？或者...你还在寻找其他的可能性？”
骚克风没有立即回答，他看向窗外，金融区的摩天大楼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而远处艺术区的轮廓也隐约可见。
他想起许晓诺说的“改变华语乐坛的格局”，想起霍嫣然带来的商业挑战，想起自己对文字和金融同样强烈的热爱。
“也许我不需要选择，”他终于开口，“也许我可以同时是所有这些身份。”
霍嫣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今早董事会提到了你，有人认为你应该专注于金融领域，但也有人提议成立一个文化创意子公司，由你主导。”
骚克风挑眉：“这是正式提议？”
“初步讨论，”霍嫣然点头，“我认为值得考虑，霍氏集团需要创新，而你的跨界能力可能是关键。”
就在这时，骚克风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显示的是“许晓诺”。
霍嫣然瞥了一眼屏幕，嘴角勾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接吧，看来你的另一位‘缪斯’也迫不及待了。”
骚克风接通电话，许晓诺兴奋的声音立刻传来：“骚老师！好消息！《星屑》刚刚被NASA选为新一代太空宣传曲！他们想要授权在未来的太空任务中使用！你能相信吗？你的词要冲出地球了！”
骚克风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霍嫣然也听到了电话内容，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还有更多，”许晓诺继续道，“格莱美组委会有人联系了我们，他们对这几首歌非常感兴趣！骚克风，你不仅仅是在写词，你是在创造历史！”
挂了电话，骚克风和霍嫣然面面相觑，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
“看来，”霍嫣然先恢复冷静，眼中闪着商业精英的光芒，“我们需要重新评估文化创意子公司的计划了，如果你的词能引起NASA和格莱美的注意...”
骚克风走到窗前，看着眼前繁华的金融区，又望向远方。
他的文字正在以他从未想象过的方式影响着世界，从金融报告到情诗，再到即将响彻太空的歌词。
他想起许晓诺的那个吻，想起霍嫣然眼中的欣赏，想起文字从笔尖流淌而出的，想起数字在屏幕上跳动的韵律。
或许真正的自由不是选择一条路，而是创造一条属于自己的路，能够容纳所有的激情与才华。
手机再次震动，这次是一条新消息来自许晓诺：“忘了说，NASA的报价是七位数，美元，考虑一下？”
骚克风看着那条消息，嘴角缓缓扬起一个弧度。
金融与诗歌，地球与星空，霍嫣然与许晓诺...或许他不必选择。
或许他可以拥有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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