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头乌云压顶,七月十西,本应是鬼门大开,百鬼夜行。
可今个,鬼没出来,人却差点疯了——全因“中国超人”赵卫华,一脚踏碎秦淮河上的龙舟,左手拎着半扇城门,右手攥着一纸休书,当街大吼:“谁再敢喊我‘赵大善人’,我就让他变‘赵大善人(躺)’!”
百姓们吓得西散奔逃,卖糖葫芦的老汉把糖葫芦当暗器扔,结果全扎自个儿屁股上。
更离谱的是,赵卫华吼完,居然“扑通”一声跪下了,对着城门磕了三个响头,额头磕出血来,嘴里念念有词:“师父,徒儿不孝,给您丢脸了……”
这一跪,跪出了悬念——赵卫华的师父不是死了十年了吗?咋又冒出个“丢脸”?
卖茶的王婆哆嗦着问旁边卖肉的郑屠户:“老郑,你瞅瞅,赵大侠是不是中邪了?昨儿个他还在城外施粥,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今儿咋跟阎王附体一样?”
郑屠户拎着杀猪刀,刀尖乱颤:“我哪知道!我今早刚宰了头猪,猪还没咽气,赵大侠就冲进来,一把拎起猪,对猪耳朵吼:‘说!你是不是我师弟变的?’猪当场吓晕,我差点给猪做人工呼吸!”
正当众人懵圈时,秦淮河面突然“轰隆”一声,水柱冲天,一条乌篷船被炸成两截。船头站着个白衣女子,脸戴半面银狐面具,手持一柄通体碧绿的玉笛,笛上刻着两个小字——“阿蛮”。
女子脚尖一点,踏着碎船板飘到岸边,落地时,绣花鞋竟没沾一滴水。她盯着赵卫华,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赵卫华,十年前的债,该还了。”
赵卫华抬头,血顺着眉骨流到嘴角,他却咧嘴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阿蛮?你……你不是死在我怀里了吗?我亲手埋的你,坟头草都三米高了!”
阿蛮没答,只抬手吹笛。笛声一响,地面突然裂开,爬出无数血色蜈蚣,每只背上都驮着一张泛黄的纸钱,纸钱上写着“赵卫华欠命一条”。
赵卫华猛地跳起,一把撕碎纸钱,怒吼:“放屁!老子欠的是命,但不是你的!你是——”话没说完,阿蛮突然摘下面具,露出一张和赵卫华一模一样的脸!
百姓们集体倒吸凉气,王婆的茶壶“咣当”掉地上:“娘哎!赵大侠自己杀自己?”
郑屠户更绝,首接给自己一嘴巴:“我肯定是昨晚喝多了,看见俩赵大侠对骂……”
阿蛮(假赵卫华)阴恻恻地笑:“十年前,你为了当‘超人’,把我这‘影子’砍了,现在,我要你尝尝被影子反噬的滋味!”说完,她身影一晃,竟化作一团黑雾,钻进赵卫华的影子里。
赵卫华僵在原地,影子突然自己动起来,抬手就给了赵卫华一巴掌,清脆响亮。赵卫华被打得原地转三圈,鼻血狂喷:“我打我?我打我?!”
影子冷笑(声音从赵卫华脚底传来):“第一巴掌,打你忘恩负义;第二巴掌——”话没说完,赵卫华突然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影子上,影子发出“滋啦”一声惨叫,冒出黑烟。
赵卫华趁机从怀里掏出个小铜镜,对着影子照去。镜子里映出的,竟不是影子,而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头,老头正抱着阿蛮的“尸体”哭。
赵卫华手一抖,铜镜“啪”摔碎了。他喃喃道:“师父?!你当年不是走火入魔,自己跳进炼丹炉了吗?咋又抱着阿蛮哭?”
影子趁机钻进地缝,消失前扔下一句话:“今夜子时,玄武湖底,真相对决!不来,你就等着影子吞掉你全家!”
赵卫华愣了半晌,突然跳起来,一把揪住郑屠户的领子:“老郑!借你杀猪刀一用!”
郑屠户吓得脸都绿了:“赵大侠!我就宰猪的,不宰超人啊!”
赵卫华把刀往怀里一揣,又抢过王婆的茶壶,灌了口凉茶,一抹嘴:“今晚,老子要宰的,是我自己的影子!”
夜幕降临,玄武湖雾气腾腾,湖心亭上挂着两盏白灯笼,灯笼上写着“影子”二字。赵卫华扛着杀猪刀,踩着水面“凌波微步”而来,刚踏上亭子,就听“咔哒”一声——亭子地板裂开,露出个黑洞,洞里传来阿蛮和师父的笑声,笑声重叠,像双声道鬼片。
赵卫华咬牙跳下去,黑暗中,只听见他自己的声音在回荡:“欢迎来到影子监狱,赵卫华,你的三重劫,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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