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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存在感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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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的形态,抽象到近乎哲学层面。

全球范围内,人们开始经历一种奇怪的“存在感减弱”。不是消失,而是自身的存在变得模糊、透明,容易被忽视。脚步声变轻,说话声难以引起注意,甚至站在别人面前也容易被无视。物品的存在感也在减弱,钥匙明明在桌上却难以被“看见”,重要的文件变得“不起眼”而易被忽略。

“不是光学隐形,不是认知干扰!”布鲁斯·班纳在神盾局指挥中心,看着全球注意力集中度指数和存在感感知指数的异常下滑曲线,声音带着困惑与一丝不安,“是‘存在’本身的‘权重’在被降低!个体和物体对现实和意识的‘影响力’正在被削弱!”

尼克·弗瑞的独眼扫过那些描述模糊却令人心悸的报告:“来源?目的?”

“无法定位物理源头!”玛利亚·希尔回应,“能量特征……与其说是能量,不如说是某种‘概念性操作’!它像是在修改‘存在’这个属性本身的强度参数!”

托尼·斯塔克的全息影像出现,尝试用各种传感器扫描自身,却读数正常,但他确实感到自己的演讲似乎更难吸引听众了。“星期五将其命名为‘存在感衰减场’!它降低事物在现实中和意识里的‘显著性’!我们的通讯效率都在下降,因为信息变得‘不起眼’了!”

斯特兰奇和王在至圣所内,感受到魔法存在的根基似乎也在被削弱。“这不是消除存在,而是让其‘褪色’,”斯特兰奇面色凝重,“有东西在给整个现实‘调低对比度’!”

复仇者们自身也受到了影响。美国队长的鼓舞效果大打折扣,钢铁侠的炫目登场变得平淡,黑寡妇的潜行几乎变成了真正的“不存在”。他们努力维持秩序,但他们的话语和行动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分量”,难以引起足够的关注和响应。

社会运转变得效率低下,沟通困难,集体行动难以组织。世界仿佛正在慢慢“淡出”。

马里布海滩。

萧寒注意到一只海鸥似乎无视了他的存在,差点撞到他身上。更让他不悦的是,他感觉到自身那种绝对的、无法忽视的“存在感”似乎受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稀释”干扰,就像最纯净的光被掺入了一丝杂质。这种感觉让他吸收阳光时都似乎不那么“实在”了。

“存在干扰。”他不悦地低语,超级感官——尤其是对自身存在绝对性和现实影响力强度的极致感知——瞬间锁定了那弥漫在现实规则层面的、试图降低“存在权重”的异常操作。

在他看来,这就像试图降低一幅画的色彩饱和度,使其变得灰暗平庸,需要被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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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没有去寻找操作的源头,只是下意识地、将自身那绝对“存在”、绝对“显著”、无法被任何形式忽略的生物存在场微微向外“彰显”了一下。

如同在一幅灰暗的画作上重新滴入最鲜艳纯粹的颜料,强行恢复其色彩饱和度。

那试图降低“存在感”、削弱“显著性”的异常规则操作,在接触到这绝对“存在”和“显著”的生物场的瞬间,其内部的“稀释”指令如同被浓烈的色彩覆盖,瞬间被逆转、被增强、被重置。

全球范围内的存在感稀释现象戛然而止。

人们的脚步声重新坚实,话语重新具有分量,物品重新变得“醒目”。世界从那场缓慢的“淡出”中被强行拉回高清模式。

复仇者们愣在原地,突然发现自己和他人的存在感恢复了正常的“重量”和“显著性”。

“存在感……恢复了?”史蒂夫感到自己的话语再次能鼓舞人心。

“又是他?”娜塔莎发现自己再次能轻易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班纳博士看着代表存在感强度的指数瞬间恢复正常,喃喃道:“他……他用自身绝对的‘存在性’充当了‘对比度增强器’?强行拉高了现实的‘存在饱和度’?”

斯特兰奇感受着恢复“鲜明”和“有力”的现实存在感,长舒一口气:“对他而言,或许只是觉得刚才的‘世界’太暗淡,存在感太弱,影响了他的‘显眼度’,所以顺手‘调亮’了一下。”

而在某个超越存在层面的抽象领域,一个正在研究“观察者效应”和“存在强度”的实验性意识,惊讶地发现它对目标现实“存在感参数”的下调操作被强行覆盖并反向增强了。

它检测着那股将其操作完全“逆转”并“强化”的力量,感受到了一种极其“存在”、极其“显著”、无法被任何形式稀释的绝对存在性特征。

它默默地将该实验现实(标识:616)的存在感参数设置为“只读”且“最大值锁定”,并备注:“目标现实存在无法解析的‘存在性放大器’。任何试图降低其存在强度或显著性的操作均会触发强制性存在感增强。实验条件被污染。建议:终止所有相关研究,避免被其存在性反噬同化。”

萧寒感受着周围恢复“鲜明”和“实在”的存在感,自身那种绝对的、无法忽视的存在感再次变得纯粹而稳定。那只海鸥惊慌地绕开了他。

世界总算不“褪色”了。

这很好。

至于谁在调低存在的“音量”?为什么这么做?

他毫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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