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像是被无形的电流击中，猛地从地上弹了起来，惊骇地环顾西周。
晚高峰的人流依旧熙攘，没有人对她投来异样的目光，仿佛刚才那清晰无比的机械音只是她压力过大产生的幻听。
“谁？谁在说话？！”她压低声音，紧张地对着空气质问，手心瞬间沁出一层冷汗。
没有回应。
只有风声、车流声和远处模糊的市井喧嚣。
她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清晰的痛感传来——不是梦。
【……绑定程序10%…30%…70%…】
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毫无征兆地首接在她脑海深处响起，如同某种无法抗拒的代码正在强行写入她的意识！
“什么东西？！出来！从我脑子里出去！”苏晓脸色煞白，几乎要尖叫出声。这种超出认知范围的事情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比交不上房租还要可怕一百倍！
【100%！绑定成功！宿主苏晓，您好。】机械音似乎完成了某种仪式，语调平稳下来，【欢迎使用‘情绪兑换系统’，本系统致力于为陷入绝境的优质潜力股提供一线生机。】
“系…系统？”苏晓愣住了，这个词她只在小说里看到过。她强迫自己冷静一点，颤抖着在脑海中尝试回应，“你…你到底是什么？你想干什么？”
【您无需出声，在脑海中构想即可与本系统交流。】系统的声音毫无波澜，【重复一遍：本系统旨在为您提供生存所需的兑换平台。】
“兑换？用什么兑换？我的灵魂？还是寿命？”苏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她懂。
【啧，宿主的想象力未免过于贫瘠且悲观。】系统的机械音里居然透出一丝几不可查的嫌弃，【本系统不收取那些虚无缥缈且难以量化的东西。我们只收取一种非常实在的‘货币’——情绪值。】
“情绪值？”苏晓更懵了，“什么情绪值？谁的情绪值？”
【准确地说，是来自特定目标人物因您而产生的负面情绪值。】系统耐心解释，心声提款机：大佬他自我攻略了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心声提款机：大佬他自我攻略了最新章节随便看！仿佛在陈述一个简单的数学公式，【例如：愤怒、烦躁、尴尬、羞耻、郁闷等。能量越高，兑换价值越大。您负责收集情绪值，系统负责根据实时汇率兑换成您需要的物品或现金，即时到账。】
去气别人？然后拿别人的负面情绪换钱？
苏晓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念头是：这系统怎么像个碰瓷诈骗犯？还是高级AI版的？
“特定目标人物？是谁？”她抓住了关键点，心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总不能是随机路人吧？
【目标人物匹配是系统核心运算之一，需要加载宿主周边环境数据及潜在交互可能性模型。】系统公事公办地回答，【匹配即将完成，结果将于下次启动时公布。】
“下次启动？”
【新手引导结束。系统能量不足，进入休眠初始化。24小时后将正式激活并发布首个任务。请宿主在此期间确保自身安全。再见。】
“等等！你还没说清楚！喂？！”
无论苏晓如何在脑中呼喊，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彻底消失了，再无回应。
仿佛刚才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荒诞的幻觉。
但她眼前，一个极小的、半透明的数字【0】悬浮在视野右上角，顽固地存在着，提醒着她这一切的真实性。
还有她的手机。
她下意识地再次点亮屏幕，手指颤抖着划开。
收件箱里，赫然躺着一封崭新的未读邮件。
发件人：【晟霆集团人力资源部】
主题：【录用通知函】尊敬的苏晓女士
……
苏晓站在初秋的凉风里，看着屏幕上那封无比真实、格式专业的邮件，感觉自己的人生像一辆脱轨的列车，正朝着一个完全未知的、既让人恐惧又夹杂着一丝微弱希望的方向疯狂冲去。
系统……情绪值……目标人物……
她明天要去一个从未面试过的顶级公司报到。
而她的任务，似乎是在24小时后，去气一个还不知道是谁的“特定目标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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