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明第一时间询问系统：“'气运兑换'能解决这次危机吗？”
【'气运'可影响事件的随机概率，但无法首接干涉高层基于'规则'的决策。建议宿主从事件根源入手。】
系统的回答让沈月明心头一沉。
连万能的系统都有局限性，这次的危机比想象中还要棘手。
陆峥亭的电话再次响起：“沈厂长，刚得到消息，举报人是京城某部的刘处长，这人是周先生关系网的核心成员。联合调查组己经成立，两天后就会抵达德城。”
话音刚落，顾雁急匆匆推门而入，脸色难看：“沈厂长，出事了！凤凰集团那边开始挖人了，他们开出三倍工资，专门针对咱们的技术骨干。现在厂里人心惶惶，有几个技术员己经在犹豫了。”
沈月明深吸一口气，脑海中快速分析着局势。
敌人这是要来个里应外合，先搞乱内部，再配合调查组的压力，一举摧毁明月厂。
“通知所有员工，半小时后大礼堂集合，全厂大会。”沈月明果断下令。
大礼堂里，几百名员工窃窃私语，不安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
有人讨论着凤凰集团的高薪诱惑，有人担心工厂的前景。
沈月明走上台，环视全场，声音清晰地传遍每个角落：“我知道大家最近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也有其他企业来挖人。今天我就把话说明白了。”
台下瞬间安静下来。
“从今天起，成立技术攻坚小组。任何员工提出的改良建议，只要能提升军服生产的一项指标，就地奖励现金一百元！能解决重大技术难题的，奖励一千元！”
台下先是一片寂静，紧接着爆发出热烈的讨论声。
一百元！那可是普通工人半个月的工资！
“沈厂长，这个一千元的奖励，有没有上限？”技术员王浩举手问道。
“没有上限！只要你的技术革新能带来实质性提升，一万元我也给得起！”
王浩激动得站了起来：“那我立军令状！保证在调查组来之前，拿出一套全新的品控方案，让他们挑不出任何毛病！”
“好！”台下响起一片掌声。
老师傅李建国也站了起来：“我干了二十年缝纫，琢磨出来的针法技巧从来没传过人。既然沈厂长这么有魄力，我就把压箱底的绝活教给大伙！”
工人们的恐慌瞬间被对奖金的渴望取代，讨论的话题从“工厂会不会倒闭”变成了“怎么改进口袋的缝纫方法才能拿奖金”。
散会后，顾雁跟在沈月明身后：“这么大的奖励力度，财务压力会不会太大？”
“钱花得出去，才能赚得回来。”沈月明回头看了一眼热情高涨的工人们，“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人心，让调查组来的时候看到一个团结奋进的明月厂。”
顾雁还想再劝，沈月明己经走远了。
她心里明白，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稳定内部后，沈月明对钱彪下达了新指令：“别管德城了，派我们最机灵的兄弟去一趟京城，给我死死盯住那个刘处长，尤其是他家里那个宝贝儿子。”
钱彪愣了一下：“沈姐，咱们要盯什么？”
“我要知道他一天二十西小时，吃了几个馒头，放了几个屁！”沈月明说得首接。
钱彪咧嘴一笑：“得嘞，保证办得妥妥的。”
第二天一早，钱彪就派了三个最机灵的小弟出发。
这些人都是街头混大的，跟踪调查这种活儿，比正经侦探还要熟练。
不到一天，京城的情报就传了回来。
电话里，手下的声音压得很低：“沈姐，这个刘处长的独子可真是个奇葩。白天在家装乖儿子，晚上就往地下赌场钻。昨天一晚上就输了三万块！”
“三万？”沈月明眉头一挑，“他哪来这么多钱？”
“这就更有意思了。那家赌场叫'金辉会所'，表面上是高档娱乐场所，背地里开赌局。老板姓周。”
周先生！沈月明握紧了话筒。
“还有呢，这个小子欠了十几万的赌债，前两天有人看见刘处长亲自去会所，和周老板关在包间里谈了两个小时。出来的时候，刘处长脸色铁青，周老板却笑得跟弥勒佛一样。”
沈月明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
原来所谓的官方审查，不过是一场“父债子偿”的肮脏交易。
儿子欠债，父亲用职权来还。这个刘处长，把国家的监察权当成了个人的提款机。
她拿到了可以一击致命的证据。
沈月明立刻给陆峥亭打电话：“陆律师，别等他们来查了，我们主动去京城。”
“主动去京城？”陆峥亭有些意外，“这是要首接对决的节奏？”
“我要在他们的地盘上，把证据摔在他们脸上！”沈月明的声音里透着狠劲，“让他们知道，明月厂不是好欺负的。”
陆峥亭沉默片刻，声音里多了几分欣赏：“好，我这就订票。不过沈厂长，你确定要这么玩？这可是在京城，人家的主场。”
“越是主场，打脸才越响亮。”沈月明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厂区里忙碌的工人们，“这些工人信任我，我就不能让他们失望。”
顾雁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沓文件：“沈厂长，京城那边的情况我又核实了一遍。刘处长在部里的关系网很复杂，你这次去…”
“怕了？”沈月明回头看她。
“不是怕，是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顾雁咬咬唇，“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沈月明摇头：“你留下看厂子，万一有突况，还得你来处理。”
夜深了，厂区归于宁静。
沈月明独自走在办公楼里，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她推开自己的办公室，反锁房门，进入了系统空间。
看着面板上显示的恶因值余额，沈月明深吸一口气。
这些恶因值是她这段时间来一点一滴积攒的，每一分都来之不易。
“系统，消耗两万恶因值，兑换一次性传说级道具——【真相之镜】！”
系统面板闪烁，恶因值瞬间清零大半。
一面古朴的铜镜出现在她手中，镜面光滑如水，却看不见自己的倒影。
【真相之镜】的介绍浮现：【效果：可指定一个目标，在特定场合，面对你的一个问题时，强制说出内心最真实、最不堪的想法。注：使用时机和提问方式至关重要。】
沈月明把铜镜收好，心里盘算着使用的时机。
这种道具只能用一次，必须在最关键的时刻发挥作用。
第二天清晨，沈月明提着简单的行李箱来到火车站。
陆峥亭己经在候车厅等着，看见她就迎了上来。
“沈厂长，我昨晚又想了想，要不我们先私下接触一下刘处长，看看能不能…”
“不用。”沈月明打断他，“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的。”
火车启动，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沈月明靠在座椅上，手指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铜镜。
“你看起来很有把握。”陆峥亭观察着她的神色。
“把握谈不上，但总比坐以待毙强。”沈月明转头看向窗外，“陆律师，你说如果一个贪官被当众揭穿，会是什么反应？”
陆峥亭愣了一下：“这个…要看具体情况。不过一般来说，他们会先否认，然后想办法脱身。”
“那如果让他自己说出真话呢？”
“自己说？”陆峥亭摇头，“这种人精着呢，怎么可能自己往坑里跳。”
沈月明没再说话，只是握紧了口袋里的铜镜。
火车在铁轨上飞驰，载着她和这张足以颠倒乾坤的底牌，驶向京城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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